第22章 病弱皇子杀疯了22(1 / 2)

日头西沉,月上梢头。

鹤星安才吃上今日第一顿饭。

又从外室换回内室。

初洄端着粥,目光灼灼看向榻上的人,鹤星安感觉这人身后要是有尾巴,肯定要摇得飞起。

他接过碗,挑眉,“这么开心?”

初洄坐在榻前,闻言,很认真的点点头。

“开心。”似是感觉这个回答不太郑重,他挠挠头,很认真看来,“殿下,我很开心,没想到您会为我做……这种事。”

那样金尊玉贵的人,舍得为他屈尊低头,如何能不让他高兴呢?

他的语调拉长,目光落在托着碗的那只手上。

骨节分明,白皙漂亮。

喉结滚了滚,初洄眸色渐深,细细打量着那双漂亮的手。

许是因为生病,有些过分瘦弱,薄薄一层皮肉勾出漂亮的手骨,衣袖滑落,伶仃的腕带着病态的白。

而此刻,那白色染着红。

像是凋落在雪地中的红梅,铺开一片细细密密的红。

而这红,是由他亲自烙印的。

像是留在这人身上的标记。

一想到这个,初洄就感觉莫名的兴奋。

鹤星安懒懒抬头看了他一眼,直直对上那殷切的眼神,轻嗤一声,“出息。”

尝了一口碗里的粥,寡淡。

十分寡淡。

又吃了两勺,他皱着眉放下。

他知道,自己现在是吃不了什么刺激东西的,但这也太寡了。

初洄小心翼翼凑过来,像是讨乖的小狗,试探着牵上那双漂亮的手,

“殿下,怎么了?”

理解归理解,可有人问了,还是罪魁祸首,鹤星安却忍不住作一下。

“太寡淡了,本王要吃鸡丝粥。”

初洄有些为难。

见状,鹤星安眉头一挑,“不愿意?”

初洄摇摇头。

他倒不是不愿意,只是这鸡丝粥要做得好,是要花时间熬的,才能香而不腻,现在开始做,少说也得半个时辰才能吃上。

思及此,他端起一旁的碗,“殿下,您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好歹先垫一垫。”

鹤星安直接作精上身,把头一扭,“你要是不想我饿着,最好动作快点,还能赶得上宵夜。”

初洄叹了口气,“那殿下稍等。”

见人火急火燎要走,鹤星安生了逗弄的心思,朝他勾勾手指,“回来。”

初洄回身,面上疑惑,“殿下,怎么了?”

鹤星安指了指桌上的碗,“不能浪费粮食,这粥……你喝了吧。”

戏谑的目光扫过初洄,让他身子一僵,目光却不自觉落在那碗粥上。

他不知道是怎么坐回去的,捏起青瓷勺,上面好像还残存着另一个人的温度。

用这个勺子,那不就相当于……

鹤星安撑着下巴看他,看着小狗恨不得将脑袋埋进碗里的样子,露出愉悦的笑。

意外的……纯情?

真可爱啊。

二月初五,陈怀昌启程回江南,鹤星安和樊弘铮为他送别。

晨间的城门口略显冷清,雾气深重。

老头子抬手替鹤星安拢了拢大氅,拂去他肩头的水汽,他笑着开口,“别哭丧着脸,能在京城留这么久,已是极为不易了,为师知道你压力也很大。”

作为两朝帝师,四次春闱主考,如今的朝堂中手握实权的官员,一大半都是他半个学生,谁又能放心他留在京城呢。

他的目光又落在初洄身上,“初洄很聪明,是个可造之材,若不是……”

顿了顿,他没有往下说。

“但我们也算是半个师徒,这个我也用不上,就给你吧。”

说着,将东西随手抛来,好像是什么不值钱的玩意儿,初洄手忙脚乱接住。

樊弘铮却已然变了脸色,“陈老,这怎么可以?这可是……”

陈怀昌摆摆手,“老头子我半截身子入土了,回江南当个教书先生,这东西也用不上,就留给你们吧。”

鹤星安倒是没有拒绝,看着老头子略显蹒跚的背影,躬身施了一礼。

“学生,定不负老师所望!”

樊弘铮脸色不太好看,还是跟着一起施了一礼。

陈怀昌步子一顿,却没有回头,只摆摆手,“回去吧。”

姿态潇洒,大跨步上了马车。

马鞭扬起,马车渐渐驶离京城。

樊弘铮起身,大步走到初洄面前,盯着初洄手里的令牌,表情格外扭曲,好像随时都要暴起打人。

鹤星安可不惯着他,直接一巴掌拍到他的后脑勺。

“樊老黑,你在这吓唬谁呢?”

樊弘铮轻哼一声,瞪了一眼,“你就知道护着他,”他又转头看着初洄,“这东西可要给我收好。”

说完,也不等人反应,翻身上马,朝着城外军营方向而去。

唯一一个游离在状况之外的人,手里捧着那令牌,有些手足无措。

求助地看向鹤星安,“殿下……”

鹤星安收回目光,“老师既然给你了,那你就收着吧。”

初洄小心翼翼将令牌收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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