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这几年可是回去过自己老家秦家村的,那些和自己同一批嫁做人妇的儿时姐们们。这会儿可都是一天天的在这黄土地里累弯了腰,晒黑了皮肤,磨糙了手上的皮肤。
和自己一样大的姐妹们,虽然没有比的过自己漂亮的,但是媲美自己的也不是没有。可是这会儿却是一个能打的都没有了,都被岁月和土地洗去了青春的美貌,只有自己依旧的光彩照人。
也就自己的妹妹秦京茹有几分自己儿时的样子,不过这会儿还小,对自己构不成什么威胁,再说了,都是一家人,两人之间不存在什么竞争。而且自己已经嫁人了,还是嫁到了城里面。
这让她每次回家的时候都带有一种优越感,就像白天鹅和丑小鸭一样。这么一对比,差距不就来了么?这更让她庆幸自己当初嫁到了城里面。
不就是在家里面受一点委屈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贾张氏这个老不死的额,总有一天老娘会先将你熬死的,我也会媳妇熬成婆婆的。到时候这个贾家就是我说的算了,先让你这个老不死的老妖婆得以几年——这仇,我秦淮茹权且记下了。
等你老了,动不了了咱们再算一下总账,到时候有你受的。
贾张氏这个老妖婆,你自己也不是和我一样农村户口吗?当初老娘嫁给贾东旭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想要将自己的户口迁到贾东旭名下的,是你这个老妖婆不让,非得让我将户口留在秦家村,说什么有地可以租给亲戚种,到时候收的粮食自己一家一年都吃不完。
这会儿农村实行工分制度了,您这会儿不认账了,倒是嫌弃起我是农村来的乡下丫头了。也不想想你自己也不是一个没有四九城户口的不知道哪个乡下的寡妇吗?
开口骂我的时候也不先反思反思一下自己现在的处境,这一家子人就你一个人吃的最多,就跟小时候我家后院喂得猪一样,每天桌子上面得饭菜起码有一半进了你的肚子里。
起初在贾张氏骂自己得时候,这贾东旭还能替自己开脱几句得,可是最后还是败给了现实。等到这最后一批粮食吃完得时候,自己家就贾东旭一个吃供给粮的人。
家里自己婆媳,再加上已经有三四岁的棒梗,就是三口吃白饭的。
这压力一下就给到了贾东旭身上,第一个月就花了大半的工资购买商品粮。这贾东旭的粮本也就堪堪够自己家吃一个礼拜的。
自己这个婆婆也是一个好吃懒做的,和前院三大妈一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臭水沟里。是的,这三大妈平时在秦淮茹眼里的形象和自己婆婆贾张氏相比,就是这个样子的。
就是不知道这阎埠贵知道了会不会高兴。
这三大爷家也是三大爷一个人赚钱的,这会儿已经有了三个男孩和一个女儿了,平时都是三大妈一个人带的。
而且还时不时的接一些街道办的灵活,比如糊火柴盒、纳鞋底、缝补衣服之类的,赚一点家里的生活费,从来都没有断过,只要一有机会就往街道办跑。
可是自己家呢?
一个好吃懒做的婆婆,还在襁褓里的儿子,还要每天晚上应付着劳累了一天的丈夫。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自己以前在农村的地还能收获粮食的时候,自己这个婆婆还会戴上一层面具,平日里多少给自己一点笑脸。但是今年夏天之后就直接撕破了伪装,一口一个小贱货、狐媚子、臭不要脸的的。
自己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这样的日子可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呀。
好像只有自己在这个贾家是多余的,只要自己在贾家的屋子里就会遭到这贾张氏的白眼,从来都不会给自己什么好脸色看。
她多么希望自己沉默的丈夫能为自己说一句反对自己母亲的话来,但是每一次面对自己期待的额眼神,贾东旭给予的回应都是沉默。
直接变相的承认了自己母亲的这番话,每每这个时刻,秦淮茹的内心都是悲痛的,比之贾张氏给自己脸色看的时候都难受。
她渐渐的明白了,在这个家里,在这对母子面前,原来自己才是一个外人。
在这个家里面,只有棒梗这个从自己肚子里掉下来的一团肉才是自己至亲的人,是会永远和自己一个阵营的人儿。
这小子已经有3-4岁了,是人嫌弃、狗躲着的年纪了。
院里和他能玩到一起的孩子,如三大爷家的阎解旷、阎解娣,再一个就是后院二大爷家的老三刘光福。这群孩子每天在院里横冲直撞的,没有他们去不了的地方。
每天早上干干净净的出去,到了饭点就一个个跟乞丐似的各回各家了。
三大爷家的两个少不了这阎埠贵的一顿说教,二大爷家的刘光福则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少不了几个来自二大爷刘海中大逼斗的关爱。也不知道这么小的年纪,这刘海中怎么就下得了手的呢?
至于唯一能够逃脱说教个毒打的就只有中院的棒梗了。他可是这一家三口的宝贝蛋蛋,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怎么可能被舍得打骂呢?
这身上的衣服脏掉了以后,第二天就换新的,这洗衣服的工作自然就落到了这个家里地位最低的秦淮茹手上。
对此,秦淮茹也是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