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的时候,李相夷对周遭陌生的一切感到既好奇又害怕,看到春晖跟在他身后,又有些放心的走在前面,一边走还在一边观望,还不忘询问她:“我们今后就要在这里生活了吗?”
春晖先是嘱咐他:“慢些走,不要摔到了。”听到他的话又道:“少爷,是今后您要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
李相夷脚步突然慢了下来,他没有在说话。
李相夷现在还是尚未到学会隐瞒情绪的年龄,尽管他没开口询问,但是春晖多少还是能看出来他有些不高兴。
“我会每个月定时来看你的。”就在即将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春晖突然开口。
李相夷没忍住回头看她,想在问些什么,但是春晖这回没给她这个机会,她走到李相夷前面,敲响了木门。
开门的是一个年龄稍大于李相夷的少年,见到二人他面露疑惑之色:“你们是?”
(这是过去的单孤刀吗?)
(啊?这次单孤刀还是李相夷的师兄?)
(你们没发现吗,有些节点好像是一成不变的欸。)
(那就是说,李家灭门是必然,单孤刀是李相夷的师兄也是必然吗?)
(因为从某种意义上说,有些东西是故事的核心吧,是基于这些设定展开的。)
(重置版之后不会还要让中一次吧?)
春晖冲单孤刀点头:“我们是来找漆先生的,他应当向你提起过我们。”
单孤刀有些迟疑的侧身让他们进来,然后在他们进来之后他将门重新关上了。
李相夷躲在春晖的身后,好奇的打量着这个小院,单孤刀一边将他们往里屋带一边开口:“你们要等一会,师父他有些事下山了还没回来。”
“嗯,没事我们等先生一会就行了,对了岑婆呢?又和漆先生吵架,住到云居阁了吗?”春晖一副早已知晓的样子。
单孤刀此刻才有些相信他们是漆木山的熟人,毕竟如果不算相熟的话,是不会知道漆木山夫妻的那些事的,他点了点头,接着开口询问:“还不知道你们来是因为?”
春晖低头看着躲在自己身后悄悄探出头的人,轻轻拍了他一下,示意他放松这才开口解释:“我叫春晖,这是我弟弟,我们这次前来是送他来拜师的,不出意外的话,他今后就是你的师弟了。”
虽然前面有所准备,但是听到这句话,李相夷还是下意识不自觉的抓紧了春晖的衣服,此刻,他像个幼兽一样。
单孤刀有些惊讶,不自觉的打量着李相夷,李相夷对于他人目光还是很敏感的,单孤刀见他有些许抵触瞬间收敛了下去,伸出手带着笑对着李相夷打招呼:“你好啊,我叫单孤刀,今后就是你的师兄了。”仿佛刚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李相夷有些不确定刚才瞬间察觉到的些许恶意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先是看了看春晖,见到春晖眼默许的眼神,这才伸出手:“你好,我叫李相夷。”
春晖眼角不带笑意的看着单孤刀牵着李相夷的手去看看周遭。
也是这时,漆木山拿着葫芦,从院子一侧翻身进来了,看到春晖他微微一愣,随即落在她面前:“既然是你来的话,就说明千华那丫头的计划成功了吧?”
春晖点了点头,她忍住泪水弯腰双手将信奉上:“春晖幸不辱命,成功将少爷带到您这里来了,就是小姐和二少爷。。。。”她没再继续说下去。
漆木山叹气,将葫芦别再腰上,他接过信,看着春晖似是透过回忆看到了李千华,他唇边微动想说这些什么,但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他只能打开信,春晖只是垂眸沉默的站在一边。
看完信之后,他才对着已经整理好情绪的春晖开口:“放心我定会好好的照顾相夷的,就是不知道你今后的打算。”
春晖拱手道谢:“我想去找找二少爷的下落,说不定他还没有遇害。”
漆木山没有阻拦她,他问:“你要不要等相夷回来同他告别?”
春晖轻轻摇了摇头,她将身上的包袱放在桌子上:“过些日子我还会来的,这些是我为少爷收拾的衣服,以及一些布匹。。。。。。”
说完这些她又深深的拱手弯腰鞠了一躬:“那少爷就拜托先生了。”
漆木山急忙抬手拖住她:“我本来和相夷的父亲就是至交,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好好对待他的,倒是你,真的想好了,不呆在这里吗?”
春晖抬头,目光坚定:“不了。”
见到她眼眸中的认真,漆木山不再多做挽留,春晖转身用轻功飞了出去。
李相夷同单孤刀回到里屋,漆木山就坐在那里,他见到跟在单孤刀身后的李相夷笑呵呵的招呼他过来:“你就是相夷吧,快些让我看看你。”
单孤刀见状非常有眼力见的没有上前。
李相夷有些拘谨的走到他面前,漆木山细细打量他道:“你和你的父亲长得很像,但是你的眉眼更像你的母亲。”
李相夷听闻惊奇的看向他:“您认识我双亲吗?”
漆木山点头,但是他没过多的和李相夷说起他们的事:“你家中遭逢变故,我作为你父亲的至交自是要替他照看你的,从今后,你便是我漆木山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