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银看着秦时言的那封信被姜容音烧掉,面露几分不解。
姜容音垂眸说道:“今日我什么都没收到。”
“若是将来姜昀发现了什么,咬死也不能说。”
她不会按照秦时言给的路去走,自然不能给他带来任何麻烦。
宝银点头:“奴婢知道。”
姜容音让宝银将碎屑收拾干净,而后走上前打开光华殿的门。
外头天色已经有些昏暗下来,她站在门口,背影是说不出的落寞。
“我在宫中生活了十几年,曾经我也以为,做公主,是这天底下最好的事情。”
被皇帝带进宫前的记忆已经有些记不清楚了。
甚至连她自己原本的名字都想不起来了。
但姜容音永远都不会忘记,皇帝找到她时,拉着她的手。
天底下最尊贵的人,蹲下了身子,告诉她,今后她就是他的女儿了。
她叫容音,姓姜。
身后的宝银听着姜容音的话,心中有无限的心疼。
身为奴婢,他们都觉得,皇室中人享尽这天底下的荣华富贵,还会有什么烦恼。
可是宝银跟了姜容音十多年,却从未见过她过过一天好日子。
她这个公主,做得比起奴婢还不如。
姜容音深吸了一口气,露出个笑。
没事的,这样的日子,很快就能结束了。
入夜后,姜容音主动去了东宫寻姜昀。
姜昀和人正在议事,看到永信殿窗边探出的头,沉声说了一句。
那人便起身离开了这里。
姜容音看着朝臣离开,抬步进了永信殿。
“殿下。”
“嗯。”
姜昀身子往后靠了下,看着姜容音嗯了声。
姜昀还以为,他要是不找她,她恨不得他永远都想不起来她呢。
听到这句,姜容音将自己拿来的课业放到姜昀的桌子上。
“殿下那日说要检查我的课业。”
姜容音蹲下身子,双手搭在桌子上,看起来乖巧极了。
姜昀的视线落在姜容音的脸上。
那本课业却是看都没看一眼。
“有话要说?”
听到这句,姜容音脸色红了下。
她来东宫,不是为了跟姜昀说事情。
而是想让他误以为自己有事情。
“我想出宫。”
听到这句,姜昀身子歪了下,手肘撑在椅子的扶手上看她。
他就说,姜容音没事不会来找他。
她眼睛一转,姜昀就知道她要干什么。
“然后?”
姜昀落下两个字,姜容音抿唇,眼眸眨动了下。
然后?
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出宫做什么?”
“殿下不是说,我听话,就可以让我去我想去的地方吗?”
只有让姜昀坚定不移地相信,姜容音离开皇宫后要去的地方,就在汀州。
她摆脱他,才会成功。
所以姜容音必须在这段时间,不断地误导他。
反正姜昀也已经察觉到了她的小动作,横竖都是死,不如试一试同他博弈,万一就成功了呢。
而且她也知道,姜昀不会让她出宫。
“得寸进尺。”
姜昀朝着姜容音抬了下手,姜容音走过去,他拉着她坐到他身上。
“燕射宴后,孤带你出去。”
听到姜昀这句话,姜容音有些不可思议。
结果和自己预料的分毫不差,可她想起秦时言信中的话,却是有些难过。
姜昀的态度软下来,是为了让自己心甘情愿地嫁到李家,好巩固他的太子之位吗?
“殿下会让我去联姻吗?”
姜容音抬头看他,对上男人的双眸,却看不清他的态度。
他没回话,手却是落在了她的腰上。
“你觉得呢?”
好半晌后,姜昀又将这个话题抛回给姜容音。
他的态度耐人寻味,姜容音没再继续说下去。
她觉得他会,用一个不喜欢的人,换来稳固的姻亲支持,怎么看,这都是一桩稳赚不赔的买卖。
“上次的宅院,你没选,孤已经帮你选好了。”
“喜欢什么,就跟向明说。”
姜昀的手已经探进了姜容音的衣服里。
姜容音垂眸,早知道来这里,姜昀是不会放过自己。
所以她握住了姜昀的手,轻声说道:“殿下,我来月事了。”
听到这句,他手一顿:“故意的?”
“月事要来,我也管不住。”
姜容音有些无奈,只是在对上姜昀那双沾染情欲的眼眸后,不敢继续说下去。
“那我先走了。”
说完,姜容音挣扎着从他身上下来。
姜昀箍着她的腰,让她动弹不得。
“你听话,孤不会把你送给任何人。”
姜容音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姜昀的话,她是不会信的。
要是信了,她才是真正的大傻子。
“那殿下,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吗?”
“你来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