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完了大雍内部的事情,皇帝开口说起了外面的事情。
如今三国鼎立,谁也不肯相让。
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内里却是暗流涌动。
大雍国土辽阔,民生富庶,百姓安居乐业,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大国。
大耀疆域多半都是连绵不绝的山,但如今的王室同大雍交好,也能从大雍得到不少的好处。
只有最北边的大月,在世人眼中是一群未被教化的蛮夷。
国家虽小,但骑兵强悍,人人好战,是虎狼之军。
同大雍,时常有些小摩擦,搞得边境将士,苦不堪言。
如今皇帝的生辰就快要到来,一国之主的生辰,不仅关系到自己的国家。
更关系到其他国家,这是一场盛宴,大家可以从这里,得到许多的好处。
“礼部前几日送来了各国的名单,这次大月来的,是他们王室的王姬还有大殿下。”
“至于大耀,则是他们的王上携王后和小王爷一同前来。”
说完,皇帝不动声色地看了姜昀和严唯一眼。
大雍和大耀交好,每逢皇帝大寿,大耀的王上都会亲自前来。
但大月,只来过几次,可这一次,他们竟然舍得让他们的王位继承人前来。
倒是有几分意思,也不知是想交好,还是交恶。
“太子,这件事,便交由你去办吧,正好也可借着这次的寿宴,让各国见见大雍的储君。”
皇帝说完,姜昀微微颔首示意。
事情商议完,皇帝便让他们离开。
走出勤政殿后,严唯看着姜昀右手上的伤,笑着说道:“殿下这伤,似乎看起来很重,还是要多加注意身体,若是需要,也可来寻微臣帮忙的。”
姜昀听着这话,抬起自己的右手,斜睨了他一眼。
“无妨,孤还年轻,自是身强力壮,倒是严公,五十天命,年岁已高,可要多注重身体,切莫因小失大,迈不过去这个坎儿,一命呜呼才是。”
说罢,姜昀眼中划过一丝轻蔑。
他从不是轻敌之人,应对严唯,也没那么轻松。
但话说得没错,严唯都五十了,还能在朝中多久。
姜昀有的是时间,逼他露出狐狸尾巴来。
“微臣,多谢太子殿下关怀。”
严唯拱手作揖,对着姜昀行了一礼,这才离开。
姜昀看着他的背影,面上冷凝。
“殿下,娘娘在坤宁宫等您多时了。”
只听得勤政殿的台阶下传来钟姑姑的声音。
姜昀抬步走下去,朝着坤宁宫走去。
到坤宁宫后,姜昀看着坐在魏皇后身边的盛云晚,眸中划过几分不悦。
“承允回来了,快让母后看看,你这手,怎么又受伤了?”
魏皇后看着姜昀手上缠绕的纱布,心中是止不住的心疼。
“每次出去都得带一身伤回来,你是太子,有什么就让手底下的人去做,何苦伤了自己?”
她叹口气,想拉着姜昀坐下。
姜昀抽出自己的手,淡声安抚了一句:“孤无碍,为君者,高居庙堂又怎知民生哀苦?”
听到这句话,魏皇后除了心疼,也生出自豪来。
瞧她的儿子,不仅文韬武略,还懂体谅民生。
这样的性子,简直和皇帝如出一辙,怎么能不是她的儿子?
想到那段时间处置的宫人,魏皇后的眼中划过几分冷意。
站在一旁的盛云晚忙附和一句:“殿下体谅民生,不惜纡尊降贵,有此储君,是我大雍之幸。”
皇后赞赏地点头看向盛云晚。
“云晚说得不错,你不在宫中的这段时日,都是云晚来陪本宫的。”
“正巧,前几日礼部送来了大婚要用的器物名册,等有时间,承允也看看。”
魏皇后让他们坐下,钟姑姑转身去传膳。
精致繁复的菜肴传上来,三人默不作声地用完。
一顿饭吃得安安静静,不知为何,姜昀的脑海中却浮现出了姜容音的脸。
她吃得狼吞虎咽,活像是几天都没吃饱一样。
腮帮子鼓起来,好似一只小仓鼠。
她的眼中,永远都带着一股不屈服的灵动。
有恨意的时候,她瞪着你,像是在琢磨,要怎样才能杀了他。
扮作乖巧,虚情假意的应和时,又总是能勾得他欲罢不能。
姜容音是这死气沉沉的皇宫中,唯一能让他感到鲜活的人。
而原本,他和她也应有一个,更好,更鲜活的人生。
想到这里,姜昀放下碗筷。
门外的向明适时的站出来道:“殿下,急报。”
姜昀看向魏皇后,开口:“母后,事多繁杂,孤先告退了。”
说罢,也不等魏皇后再说什么,姜昀已经起身离开了。
从始至终,他的视线都没落到盛云晚的身上。
盛云晚垂眸,心中刺痛。
魏皇后看到这一幕,伸手拍了拍盛云晚:“太子生性冷淡,便是对本宫,也没多少热情。”
“他是储君,更是未来的皇帝,肩上的担子重,将来你们成婚,这后宫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