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茹娜嗤笑,朝着徽之走过来。
他比起在大月时,看起来,心事更多了。
当初,是她捡到了奄奄一息,身上还有烧伤的徽之。
救活了他的命,给了他一个栖身之所。
阿茹娜本以为,即便是念在这份救命之恩上,徽之也会记得她的好,只是她高估了徽之。
他这人,简直薄情的很。
“离开大月前,我已经将你的恩情偿还清楚了。”
徽之垂眸,对着阿茹娜说了一句。
听到这句,阿茹娜像是被气笑了一样道:“偿还清楚?你偿还清楚什么了?”
“徽之,你欠我的太多了,哪里能还清楚。”
阿茹娜自顾自地走上前,走到徽之身后,弯下腰去。
她的双手如水蛇一般,就这样缠绕上徽之的身子。
“我给你个机会,和我回大月,我就不再计较这些事情。”
徽之的衣襟散开,任由阿茹娜探进去。
曾经,他们可是最亲密的人,那时候,浓情蜜意的,阿茹娜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徽之会离开自己。
“我不会跟你回大月,阿茹娜,你该离开了。”
徽之猛地抽出他的手甩开。
阿茹娜往后退了一步,看着徽之站起身来。
“这么说来,你非要和我作对了,对吗?”
“我说过了,你的恩情,我已经还清楚了。”
徽之的话再次落在阿茹娜的耳边,听到这句,阿茹娜面上的笑意也彻底落下。
“好,会有你来求我的那一日。”
“阿郎,你最好祈祷自己,永远都这么运筹帷幄。”
说完,阿茹娜便离开了这里,徽之看着她的背影,眸光划过几分冷冽。
若不是因为阿茹娜的身份,他早就杀了她了。
哪里还会留着阿茹娜在这里威胁自己。
他的计划,虽然算不得失败,但却没想到,姜容音自从去了范阳后就再也联系不上了。
徽之原本还等着姜容音给姜昀种下情毒,利用情毒让姜昀身子变差。
“主子。”
徽之抬手,身后走出来一个黑衣人看着他喊了一句主子。
“去跟着阿茹娜。”
他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再出事端。
筹谋了这么久,像是一滩烂泥一样,在大月活了那么久,他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光明正大的拿回来属于自己的一切。
所以他绝对不允许失败。
阿茹娜从招贤书院出来后就发现有人跟着自己。
她的心彻底沉到谷底,曾经以为的爱人,到如今竟然成了互相猜忌的存在。
对徽之说的那番话不是假的,阿茹娜在给他机会。
可他不想要,他甚至说了,过往恩情全部偿还给她,他不欠她的了。
想到这里,阿茹娜就恨不得直接杀了徽之。
杀了他,一了百了,今后再也不会有人跟自己说这些话了。
她深吸一口气,将心中怒火压下。
无妨,她才不会杀徽之,她要留着他的命慢慢玩儿。
招贤书院发生的这一切,自然是被姜昀的人看到并将消息传回去。
姜昀之前在调查徽之的时候就查到过,徽之同大月的王姬有某种不可言明的关系。
徽之是阿茹娜的入幕之宾,也可以说,是阿茹娜自己选中的驸马。
所以当时姜昀也很好奇,究竟是有什么事情,逼迫的徽之来了大雍。
又或者,徽之是真的喜欢阿茹娜,还是利用她?
“殿下,皇后娘娘差人来问,今夜要不要去坤宁宫用晚饭。”
闻言,姜昀点头应下,自从上次同魏皇后摊开后,他同魏皇后已经许久未见了。
盛云晚也渐渐被魏皇后疏远。
这次来请他过去,不知是为了何事。
入夜后,姜昀前往坤宁宫,到了之后,魏皇后正坐在不远处,见到姜昀,她轻咳一声。
“三鲜煲还没好,先过来这里坐吧。”
她对着姜昀招手,姜昀走过去。
魏皇后手边的小几上放着一碗汤药,隔着很远都能闻到一股浓烈的,有几分苦涩的味道。
姜昀微微皱眉,魏皇后出声解释道:“人老了,不中用了,日日都要靠着汤药来吊命。”
听到这句,姜昀出声回道:“待会儿让张太医来给母后看看。”
“本宫如今倒是觉得,你这性子,不似之前那般冷淡了,到底是身边儿有了想要的人。”
魏皇后意有所指地说了句,姜昀沉默了下。
“姜容音的事情,本宫想过了,等到陛下寿宴一过,就同陛下商议,将她的名字从皇室的玉牒上划去。”
“你有分寸,本宫不会多说什么,只是担忧,将来若是被人看到,东窗事发,也好有个由头,不必将你牵连得彻底。”
魏皇后深吸了一口气,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她即便再不喜欢姜容音,可也真的不能舍弃姜昀不管。
儿子终究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儿肉。
“这件事,儿臣来办,母后好好养病。”
听到姜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