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爷。”
这下那一家子就彻底慌了神,眼前这个男人早就知道他们设计谋害宫若初的事,要是真去了警察局才是完了。
周妙梦把目光转向通红着眼眶靠在白霆饶怀里一言不发的周晓彤。
“你不说点什么吗?!真要看着你姘头把爸爸送进牢里你才甘心吗?”
这女人也不知道是真胆大,还是已经失心疯了,竟然张口就是一句姘头。
白霆饶阴沉着脸猛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靠在她怀里的周晓彤被他的动作一带,脚底就趔趄了一下,她只到现在才回过神来。
愤怒与憎恨层层叠叠的交织在她的胸口,纤瘦的身体克制不住的轻颤,男人感觉到她状态不对,也顾不上计较周妙梦的口不择言,急急将她抱进怀里就要往外走。
“等等,我还有话要说。”已经走了九十九步,她决不能在这个时候撑不下去,她今天必须要让这两个畜生亲口承认他们所作的一切,还她母亲一个清白!
白霆饶见她坚持,竟然就真的把她放了下来,只是在眼角的余光扫到周妙梦的时候蹙了蹙眉,只听他无情地命令道:“带那个女人去厕所洗洗嘴。”
周妙梦一听,脸都白了。
“爸、妈!”她用求救的目光看向了周和富与刘芬兰。
然而周和富和刘芬兰刚上前,就被一群保镖推到了一边。
“啊——”随即,周妙梦在一阵阵刺耳的尖叫声中,被两个人像是拖狗一样的,往厕所的方向拉
。
冷眼看着周妙梦被拖走,周晓彤走到刘芬兰和周和富面前,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周妙梦问我是不是要看到你坐牢才甘心,我可以直接告诉你,看到你们坐牢都难解我心头之恨!还有你周和富,你不是我爸爸真是太好了,我一直羞愧于自己的身体里竟然有一半血缘来自一个畜生,我很庆幸跟你没有丝毫关系。”周晓彤说话的声音很稳,但是她的眼泪却一直在无声滴落,为她的母亲,也为她自己。
“跟冯霜霜合作的事情,我可以答应你,只要你把这些年对我,对我母亲做的一切全部说清楚。”她晃了晃刚才随手抓进手心的录音笔。“你放心,我不会把这个交给警察。”
交给警察有什么用?有些仇恨不亲手抹消就永远镌刻在心尖上,有些畜生不亲手打落悬崖就永远不会悔改。
“啊,我错了。”
“不要这样!”
“爸爸妈妈,救我!”
此时,周妙梦的哭喊一声接一声的从洗手间里传出来,间或还能听见水灌进喉咙的咕噜声和撕心裂肺的呛咳声。
“周晓彤,事情是我们做的,跟你姐姐没有关系,你有什么怨气就冲我们来!”刘芬兰到底是不忍心看着护在手心里的女儿遭罪,瘫软在地上喊道。
“姐姐?她是我姐姐吗?两个畜生的女儿跟我有什么关系?”周晓彤满脸都是无辜和疑惑,说出来的话却跟裹满倒刺一样狠狠抽在刘芬兰的脸上。
“你们想好了
吗?只要说清楚,你们一家三口就能好好的走出这个门,而且我也会答应你们的条件,我会跟冯霜霜合作,到时候凭二位空手套白狼的本事,没准就能翻身呢?到时候我就算拿着这个录音又能伤害你们什么呢?”
周晓彤的慢条斯理的说服显得诚恳十足,只有站在她身后的白霆饶能清楚的看见,这个看似姿态闲适的女人,背在身后的双手紧紧攥着,指甲刺破了她掌心的皮肉,有丝丝缕缕的鲜血蜿蜒在她的掌中。
白霆饶有些头痛的按了按眉心,这个小女人的脾气,让他说什么好呢。但是他看得出来这个女人想亲手把这些人打垮,想亲自站在他们的头顶上,所以白霆饶没有动,他只是靠坐回椅子上,语气森冷不耐的说道。
“周先生,刘女士,请不要耽误我的时间。”
周和富在沉默了很久之后,终于硬气了一次,他用尽力气从保镖的手底下挣扎着坐起来,两只手软软的垂在两旁,看起来又滑稽又可怜,但是周晓彤不可怜他,一点也不可,这种畜生不值得任何怜悯。
周和富开始絮絮叨叨的称述他对宫若初所做的一切,如何与刘芬兰联手骗取信任,如何一点一滴的榨取钱财,如何在得到一切后设计宫若初的性命。
他就像是已经疯了一样,说到兴起时甚至偶尔还会抬起耷拉着的手臂比划几下。
他说宫若初是个傻子,说周晓彤是个野种,赔钱货,拖油瓶……
直到
白霆饶忍无可忍的将他一脚踹翻在地,周和富才木愣愣的抬起头看向周晓彤。
“我说完了,你满意了吗?你拿到这个东西有什么用呢?严刑逼供能作为证据吗?宫若初死了这么久,警察已经按照意外事故结案了,你不甘心有用吗?”
周晓彤冷哼道:“有没有用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吗?只要这个东西在我手上,周和富,你还能翻天吗?”
“好好好,不愧是贱人生的贱骨头,和富再怎么不好,也养了你这么多年,你还有良心吗?”刘芬兰终于爬到周和富面前把看起来已经有点不正常的老男人抱进怀里。
“养了我这么多年?用我母亲的钱吗?刘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