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霆饶闷声不响的吃饭,旁边传来白致远和宫如松侃侃而谈的声音。
而白静蓉,正低声跟宫琳琳说着什么。
这场面看着很平静,背地里却暗潮汹涌,只是,谁都不戳穿。
“霆饶,你平时工作那么忙肯定没什么时间休息,这是我给你熬的鲍螺汤,听说特别补,你赶紧尝尝。”宫琳琳亲自舀了一碗汤,放到小瓷碗,推到白霆饶的面前。
看见她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堪比作秀的变脸,白霆饶冷眼旁观,“不好意思,我海鲜过敏。”
这话一出,白家二老顿时变了脸色,白致远本想开口,被白静蓉一个眼神阻止了。
宫琳琳的了手捏了又松,松了又紧,这哪里是海鲜过敏?只怕是嫌弃送汤的人不对吧?
期间,宫琳琳给白霆饶夹了几次菜,都被他完美的拒绝了。
好不容易把一顿艰难的饭吃的差不多,白霆饶抬腕看了看表,“我现在能走了吗?。”
“稍等,我还有点生意上的事情想跟你谈谈。”宫如松放下筷子,用湿毛巾擦了擦手。
搬出公事,就算白霆饶心怀疑虑也只能重新坐下:“请说。”
“城东的那块地,白家下面一家子公司也在竞标?”
“是。”
宫如松翘着腿靠坐着:“都是一家人,那我就有话直说了,那块地,我
们宫家势在必得,希望你能够退出,免得自家人打自家人脸上不好看。”
被他话里隐含的威胁弄的皱了皱眉,白霆饶冷笑道:“不可能。”
不同于面上的毫无所觉,白霆饶的心里却是实实在在的生出了一丝疑虑,虽然生意不分大小,但城东那块地确实达不到让宫如松特意拎出来一提的地步……
宫如松也不恼,反而是摆出一副摆事实讲道理的架势,与白霆饶细细分辨,试图让他退让。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白霆饶终于抓住了那个让他觉得不对劲的地方。
……宫如松这是在拖延时间?
脑海里一直转悠着白霆饶去赴宴的那件事情,抬起头,频频看着一只暗屏的手机,周晓彤抿了抿唇,心里不免有些担忧起来。
去了那么久,连个电话都没有。
心里装了事情,周晓彤也没有工作的心思,简单的收拾一下东西,提着包包就走出去。
天气渐冷,微风轻轻掀起周晓彤的裙摆,她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加快了脚步。
今天的运气很好,才走到半路,就有了一辆计程车。
因为她这个工作室比较偏僻,所以打车比较难,平时不到街中心是没有车会来这里了,这里离街中心不远,也就几分钟。
上了计程车,暖气包裹住全身,周晓
彤身上的冰冷得到了缓解,“师傅,西山路290号。”
“嗯。”前座传来师傅沙哑的声音,就像干枯的许久没有被水灌溉过的树木一样冷硬。
周晓彤并未去在意,把包包放在一旁,就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
她相信白霆饶是爱她的,可是他有父有母,中间还横着一个宫琳琳。
白霆饶和宫琳琳是有那一纸婚书,民政局是盖了章的。
虽然她不愿意承认,可是宫琳琳终究才是白霆饶的正妻,而她,顶多只是一个见不得光的小三而已。
若是真的让白霆饶选择,他真的愿意放弃所有的一切跟自己在一起吗?
当真的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周晓彤觉得心有些闷,就像被一块大石头压着一样喘不过气来。
想开窗透透气,却发现外面的场景不是去西山路的路,她心里立刻就警惕起来,不动声色的拿出手机,找到白霆饶的电话,打过去。
她故作镇定的问出声,“师傅,去西山路不走这里吧?”
“最近那条在抢修,只能走这边了。”
周晓彤的心渐渐的沉入谷底,她早上去上班的时候路还好好的,怎么才短短一个下午的时间就抢修了,也没有看见任何关于出了大型车祸或者其他事件的报道……
她透着窗外看去,周围一点光亮都
没有,出租车正在往越来越偏僻的地方开去。
她暗暗咬牙,把内心的不安惶恐给压下去。
“师傅,今天是出了什么事吗?怎么突然就道路抢修了?”她一边漫不经心的跟司机周旋,一边看着手机,心里不禁焦急了起来,白霆饶,你到底在干什么?赶紧接电话啊!
就在她焦灼不堪的时候,出租车突然停了下来,周晓彤本能的扣住车门把手,试图打开车门离开。
“别动。”一个冰冷的东西贴上她的脑门,还带着硝烟的味道,周晓彤冷汗涔涔,她知道,这是枪。
司机越过前座,用早就准备好的绳子把周晓彤绑住,手机也顺之滑落到车垫上,屏幕还亮着,很显然,周晓彤没有打通。
司机冷笑一声,在这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显得格外的诡异,捡起手机,直接扔出窗外。
唯一可以向外界求助的东西没了,周晓彤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师傅,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谁派你来的?也好让我死个明白。”
她在说话的同时,被绑着的手动了动,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