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白致远胸口一阵翻搅,气的险些站立不稳。
白霆饶抬起手勾住领带结拉松了些许,不耐的看向似乎摇摇欲坠的白致远:“我说的不够清楚?”
“……混账!”白致远往后退了几步,要不是旁边的白静蓉搀着,恐怕会直接倒在地上,他抖着手直指着白霆饶的鼻尖,满脸难以置信。
白静蓉一边扶着白致远,一边责怪道:“霆饶,无论你愿不愿意,现在你和琳琳都还没有离婚,她是你的合法妻子,并且身体健康,白家有什么理由去领养孩子?这事要是传出去,先不说外面如何议论,你觉得旁系那些人会安分吗?”
“她很快就不是了。”白霆饶似笑非笑的环视了一圈,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白静蓉一看他这个眼神,心里就是一沉。
果然,下一秒白霆饶就翘起腿靠在沙发上淡淡开口:“宫琳琳,你还要躲到什么时候?”
“霆饶,你在说什么?琳琳怎么会在这儿?”白静蓉脸上的慌乱一闪而逝,又很快镇定下来。
白霆饶挑起眉梢冷笑了一声:“是不是我脾气好太久了,让你们觉得随便什么玩意儿都能拿捏我?”
他话里的轻蔑与鄙夷几乎能溢出来,连一点客气和起码都尊重都没有了。
白静蓉被他冰冷的视线冻的僵硬了片刻,强烈的不安在自尊的趋势下转化成了虚张声势的怒气:“你就是这么跟爸爸妈妈说话的吗?!”
“我耐性有限。”他对父母的耐性早就在白静蓉和白致远一次又一次的自以为是和逼迫下消耗殆尽,
白霆饶的目光定格在一楼虚掩着的一间房门上:“宫琳琳,你是自己滚出来,还是我叫人把你请出来?”
他把‘请’字咬的很重,明显请的方式不会太客气。
虚掩的门板应声晃了两下,一直靠在门边偷听的宫琳琳倚在墙上急喘了两口气,心里后悔不迭,早知道在说动白氏夫妇为她出头之后就直接走人了。
今天这一出是宫琳琳特意求来了,白家想要个孙子,她想借着这个孩子绑住白霆饶,怎么看都是两全其美的事情。
白静蓉答应向白霆饶施压之后就暗示她该离开了,是她自己执意想留在这里观望进展,因为现在的宫琳琳根本无法相信任何人!白霆饶一门心思想和她离婚,连父亲都被钳制住了,如果她再不盯紧点,哪还有机会!?
但她现在后悔了……
宫琳琳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是冰冷的,白霆饶就像是已经彻彻底底的把她的性格处事都摸透了,她如果出去,就说明白霆饶是对的
。
哪怕不能证明任何事,在白霆饶眼里看来也会是一种佐证,证明她宫琳琳和白霆饶所了解的是一样的!
而白霆饶所了解的宫琳琳是什么样子的?
宫琳琳想起白霆饶之前笃定她买凶杀人,说她心如蛇蝎的样子,心口就是一阵紧缩。
白霆饶对她的信任早就岌岌可危,任何一件事都有可能成为最后一根稻草。
不,不能出去。
决不能!
在门板晃荡的瞬间,原本面无表情的白霆饶突然嗤笑一声,他转过头嘲讽的瞥了白静蓉一眼,然后对俊英抬了抬手指。
“拖出来。”
一直像隐形人似的杵在门口的俊英恭敬的向白霆饶略弯了下腰,越过慌乱的白静蓉朝着那个房间走去。
“站住!”白静蓉的心头涌起一种强烈的被冒犯的感觉,上前两步就要拦住俊英。
她恨铁不成钢的看向白霆饶:“家里是你可以放肆的地方吗?你把我和你爸爸放在眼里了吗?”
俊英下意识的把征询的目光投向白霆饶,只见男人悠然的调整了下坐姿。
“还要我说第二遍?”
跟在白霆饶身边多年的俊英很清楚,这是老板耐性全失的前奏,当下也不敢耽搁,绕开挡在面前的白静蓉,一把将虚掩的房门推开。
女人的惊叫蓦地响起,宫琳琳怎么都
没想到白霆饶竟然会真的让人动手,毕竟她是宫家唯一的大小姐,不看僧面看佛面,白霆饶之前就算再生气,不也没真的拿她怎么样吗?
她看着堵在门口的俊英,心下明白已经避无可避,只好强装镇定的整理了下衣服,试图端起架子:“离我远点,我自己出来。”
“记住,是拖出来。”
白霆饶毫无波澜的冰冷话语彻底把宫琳琳打入了谷底,她刚刚迈出两步的脚彻底顿住,惊愕的看向坐在沙发上看戏的男人。
“霆饶,我是你妻子,你怎么能让俊英对我这么无礼?你就不怕……啊——”
俊英是真不敢让这个没脑子的女人说下去了,出这么一大堆烂事之前,他还真没想到被传闻捧的跟朵花似的宫家大小姐会是这么个大草包。
现在还提是白霆饶妻子的事,这是找死呢还是找死呢?
被强行箍住手腕往外拖的宫琳琳愣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的开始挣扎,厚实的地毯被她脚上的高跟鞋剐蹭出两道清晰的印记。
“还不快放开琳琳!”白静蓉气的脸色青白,伸出手就要把宫琳琳护住。
俊英在心里默默的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