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怀气鼓鼓地坐在一边瞪着袁云淑,一言不发地对峙着。
只有没眼力见、不知轻重的人,一定要在公众场合解决自己的私事。
袁云淑依旧不依不饶地大声说道:“怎么?还知道丢人啊?知道丢人,就别缠着我儿子,也别扒着陆家不放啊!”
经理脸色也有些铁青,没想到干这一行这么多年,还能在今天碰上这种极品!
本来想着干好华附这一场,他就能飞黄腾达了,没想到还有这一劫!
“女士,请您注意场合!”
姜凛也不愿意再忍让了,既然袁云淑不要脸,那姜凛就把她的脸皮当着大家的面给撕了!
“工作人员给过你机会了。在慈善晚会上骂街打人,沈家也是够有家教。”姜凛起身,神色冰冷地看着她们,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回应道。
姜凛到底还是做不到在公众场合大声宣扬,这种丑态,就算在场的人能听见她的辩解,也显得急赤白脸的,很是狼狈。
倒还不如联系傅南铮和外面的保镖,反正她是懒得和沈家再起冲突。
袁云淑没想到姜凛居然再一次顶嘴,她眼睛瞪圆了,颇有些目眦欲裂,抬手指着姜凛就要开骂。
姜凛也马上打断了
正要开口的她。
“我也劝伯母你有时间去医院检查下身体,到底是谁纠缠着谁,去问问你那好儿子。至于陆家,我和你儿子已经离了婚,我想和谁在一起都可以。”
她走到袁云淑的面前,微扬起头,居高临下地看着矮了一截的袁云淑,继续开口说道:“我和你儿子这段婚姻,永远都是我有理。”
“您想知道为什么吗?”
袁云淑颤抖着嘴唇,已经气到喉咙肌肉紧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杜莹莹在一边心急地抓紧了袁云淑的手臂。
杜莹莹心焦地在暗自催促袁云淑反驳回去,但显然无济于事。
众人也在一旁,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没有出来干预,只有经理和工作人员擦了擦汗,嘴巴欲言又止。
姜凛冷笑一声,没有留情地继续说:“因为我对婚姻是忠诚的。反观你儿子,多次闹出婚内出轨,包括对外那些暧昧不清的绯闻,究竟是谁对不起谁?”
最后一块遮羞布被彻底扯下,袁云淑头皮一麻,身体不由得开始颤抖,杜莹莹也是满目怨恨。
袁云淑用微乎其微的幅度不断地摇着头,“不,不许再说!我儿子不是……”
姜凛忍了又忍,终于还是选择
用最尖锐最伤人的语言,狠狠刺了出去,“像你儿子这种人,我反正是不要,也没有缠着他这种不实的事情。”
她抬起头环顾了一下周围的宾客,用冰冷的语气说道:“以后别再污蔑我捡垃圾了,有愿意要收的,尽管去找这位女士的儿子吧。”
周围宾客没想到姜凛会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和绝情,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同时对沈家的议论和嘲笑也更加明显。
一句句刺耳的编排和嘲弄落入了袁云淑的耳朵,难堪的怒火再一次席卷了内心。
杜莹莹感受到身边袁云淑因为愤怒而颤抖的身体,不由得眼睛一转,有些阴险地憋起了坏主意。
她趁姜凛转身要走,赶紧对她说道:“姜凛!好歹伯母曾经是你的婆婆,你怎么可以对你的长辈怎么说话?长辈有什么,你也应该过后私底下再来说。”
似乎是感同身受,杜莹莹满脸愤怒和伤心地指责,“你这样让伯母心里多难堪多难受啊!”
袁云淑捏了捏胀痛不已的太阳穴,扶住了杜莹莹的手,像是抓到了倚靠的东西。
姜凛也是在心底里低低地咒骂了一声——怎么?敢情是走都不让我走了?
经理也有些力不从心—
—搅局的人越来越多,牵扯到的人也越来越多,他得罪谁都不行,劝又劝不动,讲又讲不听。
最后,他索性站在一边不再说话,一边让人去联系主办方的负责人,一边留在现场防止再有人动手。
姜凛也懒得去听杜莹莹嘴里那些有的没的的大道理,拿起桌子上的小包,拿出手机,看似是在那里无聊地摆弄,实则是在联系傅南铮和游轮外的保镖。
而姜凛这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架势,显然也让杜莹莹感到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又尴尬又难受。
好在和袁云淑走得比较近的一些夫人,此时也围了过来,颇有些好声好气地安慰着袁云淑,甚至帮着她们批评起了姜凛。
这让杜莹莹本就嚣张的气焰更有了底气,她继续替袁云淑教训着姜凛:“姜凛,别人和你说话,你就这个态度吗?你也太不懂得尊重人了!”
姜凛和张玉怀都不出声搭理,只是偶尔轻飘飘的一个眼神过去,仿佛在欣赏马戏团里上蹿下跳的小丑一样。
杜莹莹在姜凛这里没讨着好转过头开始在袁云淑那里发力:“伯母,您别生气了,我们不和这种人一般计较。待会儿琛哥哥就要过来了,我们不要让
他难做。”
然而,杜莹莹永远都只是嘴巴上这么说,把沈慕琛陷于两难之地的人,永远就是她杜莹莹。
嘴巴上说着不要让沈慕琛难做,一方面又在姜凛和袁云淑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