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辞影敏锐地捕捉到关键词,心里升起一种猜测。
他打开了短信界面,查看历史聊天记录,原主的确给父亲发过那张,让自己身陷绯闻受尽谴责的自拍照。
只不过,这张照片只是原主随手拍了,发给父亲报平安的。
叮!
‘你如果实在没钱,可以打电话给他,他一定会愿意借钱给你的。’
辞影一只手撑着头,另一只手在桌面轻轻叩击着,沉思片刻后,在屏幕上敲下几个字。
‘电话多少?’
对方很快就回过来一串电话号码,辞影暗自记下。
然后,将原主父亲的电话号码拉黑了。
原主已经死了,至于这个赌鬼是断手还是断脚的,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又看了一会儿书,到了大约十一点左右。
辞影打了个哈欠,有些困了。
这时,门外传来了些动静。
他已经从前台那里得知,这一层楼并没有其他人入住。这个时候,大概是纪亦宸拍完最后一场戏,回来了。
辞影关掉屏幕,进浴室洗了个澡。
洗完回到沙发上,拿起手机一看,收到了十几条短信,发件人全部都是纪亦宸。
‘宝贝,你包扎地好漂亮,我也舍不得拆了呢~’
‘宝贝,我悄悄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纪亦宸他这个人啊,最怕疼了~’
‘他今天啊,肯定疼到怀疑人生了,哈哈哈哈哈~’
‘呜刚才洗澡的时候,不小心扯到伤口,又渗出血了……’
‘宝贝是不是心疼我了?’
‘不疼不疼,宝贝唱首歌哄哄我就不疼了~’
‘宝贝唱歌真好听~’
‘以后只唱给我一个人听,好不好?’
‘对了宝贝,我的纱布和绷带都湿了,不过还好没垮掉。’
‘宝贝为我包扎的绷带,我要一辈子留着呢。’
辞影看着这些信息,抿了抿唇,指尖敲出两个字:
‘纪尘?’
三秒后,信息就回复了过来:
‘bgo!好高兴,宝贝记得我呢~’
辞影:……
‘不要胡闹,赶紧把纱布和绷带换了,会感染的。’
‘我不~’
看着这两个字,辞影眉心直跳,感觉像是在和一个三岁的孩子交流。
但这个神经病绝对不是三岁孩子的神智,不然之前怎么可能问出那种上面下面的问题?
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敲击着,他刚想劝说几句,毕竟伤口感染很麻烦,不仅好得慢,还容易留下后遗症和严重的伤疤。
还没等他发出信息,又跳出了一条新短信。
‘除非宝贝来帮我换!’
啪!
手机重重地摔在桌子上,辞影蹭地站起身。
得寸进尺……
但是,姑且不论纪亦宸究竟是不是他的爱人,单说那道伤口,也确实和自己有关。
他的确无法做到置之不理。
两人的房间就在隔壁。
叮咚。
门打开后,纪亦宸赤裸着上半身,一只手拿着浴巾,随意地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
已经湿透的绷带,粘黏在皮肤上,胸口处还透着些殷红的血迹。
“宝贝~”
辞影一言不发地走了进去,从柜子里拿出酒店重新准备好的紧急医药箱。将他身上的绷带拆开后,就开始用酒精擦拭消毒。
酒精棉快触到创口的时候,纪亦宸微不可察地往后撤了撤。
辞影勾起嘴角,“看来,怕疼的不止纪亦宸呢~”
说罢,便拿起酒精瓶。
纪亦宸这次反应过来,手疾眼快地抓住了辞影的手腕,一脸讨好的表情。
“宝贝,对我温柔点呀~”
辞影弯起眉眼,伸出另一只手,强行掰开了纪亦宸的指头。
“乖,长痛不如短痛。”
握着酒精瓶的手轻轻一抖。
“唔!——”
很快,干净清爽的绷带重新缠好了。
辞影将医药箱放回原处,忽然感觉自己的衣角被轻轻拉扯着,转头投去一个疑问的眼神。
“宝贝~可不可以每天都来帮我换呢?”
辞影感觉仿佛被一只可怜巴巴的流浪狗,泪眼汪汪地望着,竟然生出了些心软。
他上一次心软是什么时候来着?哦,是看见严长谦跪针板的时候。
纪亦宸察觉到傅辞影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眼眸暗了暗。
又是那种熟悉的在透过自己看其他什么人的眼神
啊什么时候才能让他完全属于自己把他圈进独一无二的天堂里,让他每天只能看着自己,想着自己,身边再也不会有其他人出现。
在辞影回过神的一瞬,纪亦宸迅速收起了眼底所有阴霾,一脸期待地望着对方。
辞影挑了挑眉,偏着头,语气中带着些许玩味地说道,“怎么,不怕疼了?”
纪亦宸摇了摇头,笑得灿烂无比,“能让宝贝亲自帮我消毒换纱布,哪怕疼死也值了~”
“行吧”。
辞影点了点头,心里想着这样也好,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