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霖钰抱起辞影,坐在榻边,将人放在自己腿上。
暗沉的目光落在那双白皙的手上,低叹一声,“卿卿的手,真是灵巧无双……”
辞影身形一僵,下意识地觉得这不是一句单纯的夸赞。
手背传来轻痒,他低头看去,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手背细嫩的肌肤,来到手腕处的浅金色锁环,摩挲着那环扣上的锁孔。
耳边传来低语,“倒是不知这锁,脱多少回。”
闻言,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有些心虚地开口,“没……没几回……”
除了第一次和这次,中间也就溜出去那么两三次而已。
萧霖钰挪开手,窸窸窣窣不知在摸着什么。
辞影目光偏了偏,瞥见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锦盒,身子微不可察地瑟缩了一下。
自从上次在花楼里见过那朱红色锦盒中的物什后,他现在看到锦盒就条件反射地头皮发麻。
尤其是在这种刚被抓回来的情况下,里面绝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然而,在瞥见那盒子里的那些竹棍时,抿了抿唇,心头划过一丝冷意。
虽然他很喜欢爱人身上的那股病娇劲儿,但萧霖钰要真敢动一分废他双手的心思……
他就剁了那根xx。
正想着,萧霖钰已将那锦盒中的东西尽数拿了出来。
辞影眨了眨眼,好像和用于拶刑的小竹棍不一样?
这些半开的竹片……能做什么用?
半刻后。
辞影无语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收回了曾经有过的“古代真落后”的想法。
落后归落后,但古代人是真会玩。
他的每一根手指上,都贴着一支竹片,又用软纱层层缠绕固定着。
指节被迫僵直不能弯曲。
别说撬锁了,啥也干不了。
这手虽然没废,但也没什么用了。
唔,也不是完全没用。
辞影倏然转身,一息之间,长长的竹片顶端抵在了萧霖钰脖颈微微凸起的一条青筋上。
正所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只要够快,看上去没有杀伤力的竹片,也可以刺穿皮肉,割裂筋脉。
他勾起唇,眼神略带玩味地看着萧霖钰,“不怕我杀了你?”
清幽的异瞳没有一丝惊慌,只是深沉地注视着白发少年。
“孤的心是卿卿的,命也是卿卿的。卿卿若想要,随时可以取。”
辞影心头微动,收回手,往萧霖钰的肩上一靠,闷声嘟囔着,“就这么几天了,难道我还能逃婚不成?”
本是句带着一丝抱怨的玩笑话,可“逃婚”二字却是触了萧霖钰心中那根,纤细到一碰就会绷断的弦。
“不许逃婚……”
他可以把一切都给他的卿卿,甚至是他的命。却唯独忍受不了那一丝一毫失去辞影的可能。
午间。
辞影目光灼灼地看了看眼前的美味佳肴,又看了看自己的手。
萧霖钰一只手拿着筷子架起一片肉,轻轻在嘴边吹了吹,然后递到辞影的嘴边。另一只手则悬在下方接着。
“卿卿的手不方便,孤伺候卿卿用膳”
太子自小养尊处优,从来都是别人伺候他,何时轮到他伺候别人了?
可萧霖钰就是愿意伺候辞影,伺候他吃饭闲耍,伺候他沐浴更衣。
甘之如饴。
辞影吃饱喝足,餍足地瘫在萧霖钰怀里。
不安分的手在他身上游走。
这几日两人虽住在一张榻上,但萧霖钰除了亲亲抱抱以外,并未多做什么。
数日未尝欢愉的身体,不一会儿就被撩拨起来,呼吸渐渐变得急促,嘴里哼哼唧唧地,身体也下意识地在萧霖钰身上蹭了蹭。
“卿卿,还记得上次说过的话吗?”
辞影半睁开眼眸,恍惚之中看见一抹朱红,花楼里的记忆席卷而来,瞬间有些心悸腿软。
他之前说,如果再偷跑,就把这一盒的勉铃都放进去。
上次只用了两枚,便已经……
这一盒,有八枚……
可当时,他没想过自己会再被逮住一次啊……
事到如今,还能讨价还价吗?
“唔……八个太多了……不行的……”
萧霖钰点了点头,“嗯,是有点多。不如卿卿告诉孤,这段时间总共跑出去几次?”
辞影眼神挪了挪,心虚道,“哪有几次,就今天这一回……”
萧霖钰勾起唇,拿过那一整串,贴上光滑的腰肌,比量一番,淡淡道,“勉强应该也能放下?”
闻言,清灵的眸子迅速转了回来,瞪着那双异瞳,“有本事你自己上呀!你是不是不行?”
萧霖钰唇角的弧度又扬起一分,优雅中多了一丝痞气,“孤行不行,卿卿上次不是摸过了?”
辞影咂了咂嘴,脸上泛起一抹浅绯。
是摸了。
就挺……壮观。
还烫手。
还是讨价还价吧。
“咳嗯,我就出去了两次……”
萧霖钰笑笑不说话。
辞影咽了咽口水,“三次……”
萧霖钰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