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一点半。
陆之律又收到对面传来的几张照片。
苏经年从酒店出来了,进去的时候是十点五十。
他在里面待了足足四十分钟。
对一个正常男人来说,跟前女友四十分钟的叙旧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那边野子问:【他走了,还继续盯吗?】
陆之律眼底寒意四射,单手拿着手机回了两个字:【撤吧】
将手机扔一边后,他抬脚把书房内的小圆桌给踹翻了。
……
另一边。
薄寒时和乔予结束一天的婚礼后,载着小相思回御景园。
乔予开的车,薄寒时喝了酒不能开车,坐在副驾上。
小相思左手勾着噜噜的大狗脑袋,右手搂着土豆坐在宽敞的后座。
到了院子里。
坐在副驾上的男人绕过车头,拉开驾驶位的车门,作势弯腰要抱她。
乔予不明所以的笑:“干嘛?喝醉了?”
“新郎抱新娘回家。”
薄寒时没给她拒绝的机会,直接将她打横抱起,进了家门。
今天婚礼,小相思作为小花童也出了不少力气,到了家洗完澡,倒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热闹和喧嚣褪去,别墅里安静美好。
薄寒时洗完澡从浴室出来,便看见乔予穿着一身舒适的睡衣坐在床上清点份子钱的明细。
他笑着走过去,单手揽过她的腰,将她手里的账本拿走丢到一边。
乔予:“我还没算完呢,江屿川没来参加婚礼,但是礼金簿上有记录他随的份子。”
薄寒时勾起她腿弯,将她一把抱到腿上,低头去吻她嘴唇和脖颈,明显的心不在焉:“嗯,这些事明天再说。”
乔予轻轻推他脑袋,笑道:“我还有事要说。”
但她睡衣都被这人剥到一半了。
乔予拉扯衣服,拒绝这种亲密行为,“不行。”
薄寒时微微诧异的盯着她,嗓音含着戏谑笑声:“不行?予予,你说谁不行?”
乔予不打自招:“我,我不行。”
“你不行?那没事了,继续。”
乔予忍不住笑出声,“……我是真不行!”
薄寒时只以为她是单纯嫌累,便体贴好心的握住她的腿放到腰上,挑了个最不费力的姿势。
他没想放过她,在绵长拥吻后,抵在她耳边哑声诱哄着:“陪我熬个夜?”
“……”
熬不动啊。
但她的嘴唇被堵住,被他肆意深灼的吻着,乔予双手下意识抵住他胸腔,往后退。
薄寒时温柔却也强势:“你想体会被我顶在床头的感觉?”
“……不想。”
他大手扣着她后脑勺,匪气的笑,“那你躲什么。”
乔予攥上他睡衣领子,直接回吻上去,已经在隐隐期待待会儿他被迫中断是怎样的表情。
而此刻,薄寒时对她主动很是满意,甚至受用至极。
男人专注的吻她,掌心落到她腰肢上轻轻揉着,感觉到她腰肢比之前稍稍圆润了一点,但不明显。
他笑了下,还以为是家里伙食好,好不容易给她喂胖一点,挺有成就感:“终于长了点肉。再吃胖一点,予予。”
乔予扣住他作乱的手,水眸氤氲狡黠的看向他:“才十周就能感觉到腰粗了?”
“嗯?什么十周?”
他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乔予:“不出意外的话,小相思有伴了。”
她语气淡淡的,却像是平地惊雷。
薄寒时心底涌动巨浪,愣在那儿盯着她,好一会儿没回神。
乔予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薄寒时,你想什么呢?”
他视线缓缓下移,落在她尚且平坦的小腹上,目光复杂,看不出喜忧,“你是说,你肚子里,又有一个小电灯泡了?”
乔予气笑了:“哪有这么说自己孩子的。”
“什么时候知道的?怎么不告诉我?”
前阵子,她还跑去盯着餐厅装修施工。
集团事务繁忙,他也没怎么关注到她整天在干什么,这个把月,她甚至比他更忙。
就这样,她怀里还揣着一个,迟迟没告诉他。
乔予说:“想着稳定了再告诉你,免得你白开心一场。”
现在十周,马上就要足三个月了,一切都好。
当初在r国流掉的那个孩子,是个遗憾,那会儿她身体不好,他们感情也不稳定,又危机四伏,那个孩子和他们实在没有缘分。
当初在薄寒时得知她怀孕的时候,又在同一时间,得知她流产,她忘不掉那天晚上他守在她楼下,在天寒地冻里,给她堆了一夜的雪人,近乎自虐。
薄寒时单手搂着她后颈,额头相抵,紧绷的呼出口气来:“予予,你实在太会吓人了。”
乔予:“……你不喜欢?”
喜欢,怎么可能会不喜欢。
只是惊大于喜。
现在回想起今天在婚礼上,那么草率的将她打横抱起来,还各种往上颠……甚至有些后怕。
乔予大概知道他在想什么,双手捧住他的脸,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