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回舟也是十分好奇,便只是看着眼前哭泣委屈、眼神躲闪的母亲。
沈芳知道自己若是不说些什么,今天是过不去了。
她只好抹了抹眼泪,沙哑着嗓子,仿若受害者一般,“老齐,是我昨天晚上,和思凝一起出去吃了饭。刚吃了一会儿,我接到电话,才想起来昨晚上星辰广场表演的事情,于是便先行离开了。没想到···”
沈芳顿了顿,声音更加沙哑,“没想到,石敢为竟然闯入了思凝的包厢,差点把她···”
沈芳说到这,抬头看了看齐回舟。
齐回舟此时眉目紧皱,额上青筋微起。
沈芳心里明白,尽管齐回舟重视名誉和自己的地位,到底对秦思凝还是有感情的。
加上他从小向来是对想要的东西总是不顾一切争取,若是听到秦思凝差点被辱,定是气急败坏。
她赶紧找补道:“都是我不好,前天石敢为找到我,说是犯了事,让我给他钱赔偿人家。我本不想管,谁知他说若是我不管,就去找我弟弟,让他们一家不得安宁···我没办法只能帮了她。谁知道,警察以次为证据抓了我,说是我指使石敢为去侵犯思凝···怎么可能呢,我拿思凝当亲生女儿啊,而且她和回舟马上就要结婚了,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呢!”
这段话,本来她是要说给警察和秦思凝听的,如今,倒是派上用场了。
石凤霞听到沈芳的狡辩,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胡说,我弟弟都说了,就是你找他去的包厢!”
沈芳眼圈通红,这个人近乎摇摇欲坠,似乎若不是齐教授和齐回舟的搀扶,她就要倒在地上。
她抽泣道:“若真的是我所为,警察又怎么能这么快就放了我···”
沈芳回忆秦思凝在派出所时的神态,想必她是为了齐教授的恩情,或是和齐回舟往日的情分,不愿意将这件事爆出来。
何况,秦思凝既然与她儿子提了分手,却没有说她的所作所为,看来秦思凝并不想再去纠结这件事情。
于是她便大胆道:“你们若是不信,自然可以去问思凝。今日在派出所,思凝也在,当事人都相信不是我做的,难道我的丈夫和儿子,反而还要怀疑我?”
齐教授心疼妻子,听此话自然是不再有所怀疑。
齐回舟知道母亲为了自己,总是可以做一些冒险的事情,但听闻秦思凝都没有追究。
加上今天秦思凝完全没有提及这件事,反而是和霍景行卿卿我我,他也便相信了母亲的无辜。
齐回舟走到石凤霞的面前,“舅妈,我今日还叫你一声舅妈,是看在我舅舅的面子上。说起来,当初若是舅妈没有手段,也进不了沈家的门。如今,我母亲为了你和舅舅的安宁,不惜涉险帮你弟弟赔偿,你倒好,不感恩我母亲,还来此污蔑欺辱她,你是觉得,我们齐家和沈家都像舅舅一样好摆布好欺骗?”
齐回舟的声音冰冷,毫无感情,一字一句仿佛都是警告。
“你!”
石凤霞的身子一顿,今日来此,她完全是气上脑门,没想那么多。
她竟忘了,沈芳是何许人也,就是再大的错,被她一说,也能成了别人的错。
意识到自己在纠缠下去,也不能讨到什么好,她便赶紧起身,“你们别得意!沈芳,就算这件事你能安然过去,我告诉你,常在河边走,你可小心着点!”
随即,她将还在嘤嘤啜泣的石丹丹狠狠一拉,“别再这里丢人现眼了!”
石丹丹被母亲拉着离开齐家之前,还小声跟沈芳和齐回舟不住道歉,表示自己回去会劝一劝自己的母亲。
齐回舟只是淡瞥一眼,那眼神,仿佛石丹丹在他眼里,比空气的存在还不如。
石丹丹却将此眼神理解为,是齐回舟对她的信任和期望。
她不禁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劝劝母亲,不能再如此无礼取闹。
石凤霞和石丹丹离开后,齐教授便将沈芳扶进卧室安抚。
齐回舟则是瘫坐在沙发上,突然手机收到提示音,账户里入账了五十万。
紧接着便收到秦思凝的短信:“齐夫人送的手镯被我不小心遗失了,这五十万是赔偿,若是不够,我再给。另外你送我的戒指,我已经同城快递到你家,明日晚上之前会到。”
齐回舟双手紧紧握着手机,几乎要把手机捏碎。
······
晚上,霍景行在宁景忙完工作后,靠在办公椅上伸了一个懒腰。
随即眼神一撇,注意到桌子上苏酥下午送来的一个同城快件。
霍景行伸手打开,竟是今日秦思凝要还给自己的玉镯。
霍景行手握着桌子,双眼微眯,心里暗想:这个小丫头,脾气变大不说,人也变倔了。
沉思了一会儿,霍景行起身。
苏酥已经下班了,司机今日请假,他便自己开了车来加班。
坐进驾驶座里,霍景行打开车子的抽屉,取出里面三年前秦思凝戴过的婚戒。
他将戒指和手镯一起装进口袋,驱车直奔百里别墅。
已经是凌晨的时间,路上车子寥寥。
别墅的保镖是24小时轮班制的,都是他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