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管们的脑袋都快要低到地上了,这可是霍景行霍大总裁啊,这姑娘是真勇。
谁知,霍景行不仅不生气,还真的不再责怪,态度极好的给他们交代了工作上需要注意的事项。
几人离开病房,站在门口面面相觑,都在怀疑是不是霍总被夺舍了…
高管们走后,霍景行就开始了各种不舒服。
不是腿疼就是脑袋疼,一开始秦思凝确实着急了,毕竟据苏酥所说那场车祸极其严重。
直到霍景行开始眼睛疼牙疼,秦思凝就知道自己是被耍了。
她在霍景行胳膊上拍了一巴掌,“少装!我今天来,是担心你昨晚酒喝多了一命呜呼了,毕竟说起来你喝酒这事儿间接地跟我有那么一丁点关系…”
秦思凝说完,拿起包包便想离开,“既然你没事,我就先走了。”
霍景行快速抓住秦思凝的衣角,眼神深情款款,还带着一丝委屈,“别走…凝凝,我有话跟你说…”
秦思凝有些纠结,但是看在霍景行真诚的眼神和受伤的身体的份上,她还是选择留下了。
她坐在霍景行床边的椅子上,霍景行则是半躺在床上。
这还是第一次,两
个人十分郑重地要去谈两人之间的事情。
霍景行从旁边的柜子抽屉里取出一个小盒子,交到秦思凝手上。
秦思凝疑惑地看了看霍景行,“这是什么?”
霍景行握住秦思凝托着盒子的手,“这是前些日子云烟交给我的,我上次就想跟你说,但是···爷爷不是身体不适嘛···”
霍景行就着秦思凝的手将盒子打开,映入眼前的是一个玻璃瓶子,里面是一撮有些发黄的头发。
秦思凝不明所以,她拿出头发,“这是什么?”
霍景行微微起身整个人凑近秦思凝,目光里面似乎闪烁着小星星,“凝凝,这是···我们女儿的胎发···”
秦思凝愣了一下,随即再次看向手里的小瓶子。
她的眼圈微微湿润,嘴唇似乎也有些许颤动。
过了一会儿,秦思凝将头发重新放进盒子里。
“你想跟我说的,就是这个?”
她的语气陡然疏离,似乎下一秒就要离开似的。
霍景行紧紧抓住秦思凝的手,“凝凝,对不起,我知道你一直不能从四年前的伤痛里面走出来···我很后悔,我后悔当初意气用事,宁愿坐牢也不想
低头,因此失去了你和我们的孩子···”
秦思凝轻嗤一声,“我们的孩子?霍景行,你忘了我被玷污的事情了?”
霍景行哑口无言。
秦思凝却开始咄咄逼人,“你不是认定我被玷污了?你那时候坐牢难道不是为了跟我离婚,远离我这个不干净的女人?因为你的不信任,你的嫌恶,在我失去母亲最无助的时候,同时失去了女儿···”
“不,不是的,我从来没有嫌恶你···我···”
“霍景行,我想忘记以前的事情,可是你却总是提醒我记起来。我只要看到你这张脸,我就会想起来我那个一出生就死去的孩子,那张脸,跟你几乎一模一样···”
秦思凝的泪水逐渐失控,她似乎想要把自己这些年所有的委屈全部都发泄出来。
“即便是失去了孩子,我依然没有怪你,还想要继续在南城等你出狱···可是那天你不敢面对我的眼神,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个眼神好像在说,我一个残花败柳,凭什么妄想跟你和好如初!”
”不不是的,我只是···我只是不想耽误你···”
霍景行面色苍白,双手用力往
前想要抓住秦思凝。
秦思凝却起身,轻而易举地挣开了霍景行的束缚。
“霍景行,我们就算了吧,我们之间失去了两个孩子,我们婚姻期间,我两次差点被侮辱···这些事情,我忘不了···我们不可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的重新在一起,你明白吗?”
霍景行打着钢板的腿无法动弹,他整个身子前倾,却依然抓不住越来越远的秦思凝。
“凝凝,我知道···你听我解释,好吗?我从来都没有嫌恶你,我选择坐牢是因为我无能,我无法接受自己没有保护好你,与你离婚是因为我知道只要我们在一起,你就会有无穷无尽的磨难···我那时候不知道我已经爱你至深···”
秦思凝双眼含泪,她紧咬嘴唇。
“霍景行,不管说什么,伤害都已经造成了不是吗?”
“是,我伤害了你,尽管我万分后悔也无法挽回。但是我想告诉你,那时候的我,不够勇敢也不够有能力,选择坐牢逃避是我的错。但当我意识到,我是那么爱你之后,我便开始蛰伏,蓄力。我出狱后只用两年的时间便有了现在的财富和权势,你看,宁景集团
,秦思凝和霍景行,这是我给你的礼物。我原以为只要我成功了,等我找到你你就会回到我身边,我没想到,几年的时间,一切都变了···”
秦思凝突然间是失语了,她很纠结。
过去的伤痛还在心里,对霍景行的恨也还在。
可是,这么长时间霍景行的好她也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