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意气不过发了狠的咬他,浓烈的血腥味在两人口腔中蔓延,陈京淮也没停下。
良久后,盛意终于推开他,抬手就是一耳光!
“陈京淮,别逼我恨你。”
陈京淮也没躲,生生受了,他舔了舔原就破裂再添新伤的唇角,不怒反笑:“恨我?怎么,忘了之前对我爱得死去活来的时候了?”
盛意呼吸微滞。
他的这句话无异于一柄她送出去的刀,却反向的刺中了自己,瞬间皮开肉绽。
陈京淮:“亲两口就说恨,我要是在这儿办了你,你是不是还想杀了我?”
盛意不自觉打了个颤,“你无耻。”
“你要是再敢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不介意无耻给你看。”
他唇角笑意犹在,眸色却一点点的阴沉下来,一字一句的警告。
陈京淮已经享受了太久属于盛意追逐爱恋的目光,不知从何时起,她变了,眼里不再有爱意,甚至渐渐生出一丝恨。
觉察到这点的陈京淮简直大为恼火。
他们就挤在狭窄的车厢里,就算离得再远也能够清晰可闻的感知到对方的呼吸声,两人的气息都不太稳。
盛意定定的看了他两秒,收敛好所有情绪,干脆
利落的拎起包下车。
“去哪儿?”
陈京淮眼疾手快擒住她的胳膊不放人,语气凉凉的。
盛意犟着一股劲儿往外挣,可男人的力气实在是大,像是要攥碎她的骨头,她冷淡道:“回家。”
他轻哂:“哪个家?你那朋友好心收留你的地方可不叫你的家。”
盛意的脸蓦然一白,整个人有种被伤得体无完肤的破碎感。
她强撑着:“那也不关你的事。”
“你这话可就说错了,我是你老公,管你也是应当的。”
盛意冷静提醒:“后天,早上十点民政局见,陈先生可别忘了。”
他强势的气息再次逼近,微凉的指尖划过她的脸颊,隐隐带了些狎昵与轻慢,“记性挺好啊。”
盛意猛地僵住,浑身犹如竖刺,下意识往旁边躲开,“别碰我!”
陈京淮火气未消如今更甚,攫住她两颊,长臂一揽扣住她的腰往自己怀里按:“碰你怎么了?你再咬我。”
盛意被迫靠近他,全身都彰显出拒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音气:“陈京淮!”
陈京淮眼角眉梢蓦地泄出几分阴戾,他的手肆无忌惮的钻进她的衣摆,强硬揉她的后腰:“你这个人
我哪儿没碰过,你是打算割肉还是换皮?”
盛意好不容易平复的情绪赫然爆裂,怒气在胸腔剧烈的翻滚,“你放开我!”
“这就受不了了?我说的哪句不是实话。”陈京淮非但不松手,反而抱她愈发的紧,手霸道恣意的在她身上游走。
他的指尖分明是带了点凉,然而掌心却滚烫得灼人,盛意的每一寸皮肤经他手后都仿佛留下一个不可磨灭的印记。
陈京淮太熟悉她了,男人在某些事上令她服软简直轻而易举。
盛意一边恼怒他的肆意妄为,一边为自己身体自发性的软下去而感到悲愤,仿佛自己就是个随意欺辱的玩物。
她挣扎不出他的怀抱,被制服得毫无反抗之力,盛意几乎心如死灰,再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陈京淮感觉到手臂上的湿意继而动作顿了顿,他抬眸,看见盛意木然着一张脸,泪无声的顺着脸颊滚。
委实一副被人欺负惨了的楚楚可怜模样。
但陈京淮也只收了流连她身子的手,并无怜惜的用指腹划过她的眼角:“哭什么,你刚才不是还挺横?冲着我又咬又抓的,现在扮可怜给谁看?以为我会心软?”
盛意不说话
,眼泪更汹涌。
陈京淮擦都擦不过来,眉心紧紧地蹙起,有些不耐烦的拽过纸巾往她脸上招呼,“好好的跟你解释你不听,非逼得我动粗,这不是自讨苦吃是什么。”
他的动作太粗鲁,盛意的脸皮很快被他擦得犯红。
她吃疼一把拍开他的手,背过身去掩住自己的脸,声音沙沙的:“别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你就是不能容忍别人忤逆你而已。”
陈京淮看着她倔强的背影,单薄的肩还一颤一颤的,心里没由来的一阵发堵。
他有个不为人知的癖好,那就是喜欢看盛意哭,女人哭起来时眸中带潮眼尾泛红,整个人软极了,让人倾巢而出的爱意挡都挡不住,但那仅仅限于床上时。
但是现在见她哭他只觉得烦,那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往外涌,陈京淮紧皱的眉险些能夹死一只苍蝇。
好在盛意并不是个容易沉浸在悲怆情绪中的人,片刻后缓和下来,眨了眨有些酸痛的眼睛。
车重新上路,往别墅的方向开。
途中盛意接到两通电话,一个来自宁安,一个是郑飞。
约饭被迫推迟,只能改天,安抚好宁安后盛意又交代了郑飞别墅的地址,让他现在
赶过去。
听她挂了电话,陈京淮从鼻腔中嗤出一道冷哼:“我可没同意让那混小子留下来住在我家。”
盛意盯着夜幕沉沉的窗外:“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