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抹得体的笑容来。
此刻的郑昭虽然面带微笑,可心情却是坏极了。寝宫里的宫人们,个个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大气都不敢喘一个,生怕喘大了气惹着皇上动怒。
眼前的裴延衣衫淋湿,鬓角沾染着一抹雪泥,两瓣煞白的薄唇因寒冷而不停地颤抖着,模样狼狈至极。
匍匐在地上,磕头竭力恳求着:“臣……臣恳请皇上收回成命,臣万万不能娶景慕瑶为妻。”
就她那样一个疯婆娘,怎么可能入得了裴家的门,各位列祖列宗若是地下有知,还不得掀开棺材板跳出来骂人了。
郑昭瞧着他这副模样无动于衷:“如果你来找朕就是为了说这个,你现在就可以回去了,朕为天子,金口玉言,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一样,绝不更改。”
“皇上……”
裴延闻言又气又急:“您这样做是想看臣血溅当场吗?”
纵是他殿前施礼罪大恶极,罚打罚抄罚俸禄他都认了。哪怕是拖出去被打几板子也好过如此荒唐至极的惩罚。
郑昭不为所动,依然语气波澜不惊:“怎么?又要表演吐血了吗?来来来,赶紧的,放一百二十个心,你尽管吐,朕的太医们可是随时待命的,保证让你不死。”
随即他又指了指地上铺着的厚地毯:“想怎么跪,跪多久都随你,保证磕不着,碰不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