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被狠狠摔在地上的景慕瑶,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一时忘了起来,趴在地上狠狠地去抠着地板缝。
上次摔倒也是被这个破地板硌得要死,今日又是这样。
好好的地面,非要铺上这玩意,每次摔到上面都痛得厉害。这他奶奶的不是花钱找罪受吗?
今天,她非得把这些东西通通抠下来丢了。
她扭头看着后面站着发呆的云兮大喊一声:“云兮,我刀呢?”
云兮闻言一愣,随即不明所以地问道:“少夫人,您找刀干嘛?”
景慕瑶伸手啪啪拍了两下地板,抬头看着裴延咬牙切齿道:“撬……地……板……”
“噗”
裴延没忍住,直接笑出声来。
而裴宁也在一旁憋笑憋得肩膀直发抖。
而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景慕瑶,气得脸都红了。
昨天摔,今天摔,景慕瑶心里那个气啊!差点就要掀屋顶了。
而这个家里的主人竟然还坐在那里嘲笑她,奶奶的,裴家一窝子神经病。
景慕瑶越想越生气,一生气就冲天顶盖。
这个破裴府,就不是人呆的地方。
她觉得,这里的风水肯定不好。一定是阴盛阳衰,绝对跟她八字不合。
自从嫁进裴府,她就没过上一天好日子。
好好的婚房不让睡,非逼着她睡书房。
好好的劲装不让穿,非得让她穿上这些连走路都碍事的破裙子。
明明已经有了夫君了,她依然还是守活寡,裴延那个病秧子,连个手都不让握,处处提防着她。
她的烈日以前在将军府,可是拥有单独马厩的。可是到了裴府呢?非但没有单独的马厩,就连吃的马草档次也下降了一个度。
别人出嫁为了去享福,她倒好,福没享到不说还处处在受夹板气。奶奶的!叔可忍婶婶不可忍。
就算小皇帝拿刀架到她的脖子上她也得要求休夫和离。
裴延这个病秧子,谁爱嫁谁嫁去,她还就不侍候了,爱咋滴咋滴。
景慕瑶是越想越生气越想越觉得委屈,凭什么?凭什么她就要嫁给一个病秧子?凭什么她要守活寡?凭什么她要睡书房?
这他奶奶不是在埋汰人吗?这里太压抑,她是一刻都不想继续待下去。
只见她一轱辘爬起来,伸手扯掉头上挂着要掉不掉的两支珠钗狠狠丢在地上,并用脚使劲碾碎了。
紧接着只听“刺啦”一声,她一把抓住那个碍事的破纱裙,直接撕掉了拖在地上的裙摆。
气呼呼地往地上一丢,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
“哎!嫂子。”
裴宁一看势头不对,赶紧抬脚跟上景慕瑶:“还没吃饭呢!你这是干嘛去。”
景慕瑶稍微停顿了一下,闭了闭眼睛深呼吸一下道:“吃什么吃?还吃个屁的饭,吃气都饱了。
老娘才不管你们裴府里的这些破规矩,什么食不言寝不语,都他奶奶的见鬼去吧!
今日就是天王老子过来,老娘也要离开这个让人窒息的破地方。
还有……
不要跟着我,我现在一肚子火正愁没地撒呢!若是不怕挨揍,尽管放马过来吧!”
说完之后,景慕瑶再也不想跟姓裴的这群神经病多说一个字,抬脚边走,走得那叫一个六亲不认的架势。
裴宁回头看向裴延哝哝嘴小声央求着:“哥~你去哄哄嫂子吧!她这早饭还没吃呢!饿坏了身体你不心疼吗?”
裴延犹豫了一下看着云兮吩咐道:“不用管她,命人上饭菜,她爱吃不吃。”
“哥~”
裴延抬手端起面前的茶盏抿了一口清茶道:“你若是不想吃就离远点,不要在这里吵吵影响食欲。”
“你~”
裴宁气得直跺脚,她看着自家哥哥恨铁不成钢地大声说道:“你这样对待嫂嫂,她若是不要你了,你会后悔一辈子。
如果嫂嫂再也不回裴府来,我也要跟她一起走。哼!就你一个人过去吧!”
言罢,裴宁提起裙摆转身朝着外面跑去。
……
再说景慕瑶,回到书房三下五除二脱掉身上碍事的裙子,换上一身利落劲装,长发高高束起。拿起长枪,牵着烈日快速离开。
刚好趁着婚假,她要去郊外的庄园看看那些小丫头们。
……
而独自一个人坐在餐桌上吃早饭的裴延,看着一桌子丰盛的早饭却没有一点儿食欲。
自从景慕瑶进府,虽然他们总是在斗嘴怄气,可……
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事情,两日的相处,竟然推翻他过去二十几年养成的习惯。
他一直在遵守的祖训,食不言寝不语。他也一直以为会这样遵守一辈子。
可今日,为什么少了景慕瑶那个疯子的叽叽喳喳,面对一桌子好吃的美食,他竟然会有些难以下咽的感觉。
难不成他就像闵少卿说的那样,他对景慕瑶的态度发生了变化。所以……他对她……心动了吗?
不然的话,看到她难过伤心的时候他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心烦意乱。
他不信他真的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