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
景慕瑶大喊一声,猛然坐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此刻的她,四肢冰凉,眼神空洞,头上冷汗淋淋。
裴延被她惊醒,坐起来看到景慕瑶一副像是被吓掉魂魄一般的神情心里咯噔一下。
这一看就知道,肯定是做了什么不好的噩梦了。
“瑶儿~”
裴延一把将她搂在怀里,不停地轻拍她的后背安抚着。
“没事了,只是一个梦而已,有我在不怕的。”
在裴延不断的安抚下,景慕瑶才慢慢回过神来。
她一头扑进裴延的怀里,一想到刚刚那个梦境就会忍不住浑身颤抖着。
太可怕了!
无缘无故的,她为何会做这样的梦。
那个惨死的男人为何会认识她?又为何说她是在认贼作父?
他到底是谁?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这个梦……
到底在预示着什么?
裴延看着景慕瑶一直沉默不语,怕她会一直陷在梦魇里出不来,低头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声音温柔地安慰着。
“瑶儿,可否跟夫君说说,你到底梦到什么了吗?”
“阿延~”
景慕瑶想要伸手去抱裴延的腰,一想到自己的肩膀就又放弃了。
拿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声音低沉,情绪低落。
“我做了一个好可怕的梦,梦见一个死状很惨的男人掐着我的脖子骂,说什么我在认贼作父的。
可是……
我根本看不清他的模样,也不知道他是谁,更不知道他与我有什么关系?
我想不通,他为什么要找上我?”
裴延闻言一顿,梦?是什么样的梦能把一向大胆的人都能吓成这样?
“你要知道,梦都是相反的,好好睡一觉,明天起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若是你还是觉得心里不舒服,那咱们就去寺院烧香拜佛求个平安去。”
景慕瑶抬头看着这个曾经的死对头,如今却一直给她安慰的男人点点头:“阿延,我们明天就去好不好?”
“好,我们明天去,现在好好躺着睡一觉。
城北十里有个桃隐寺,那里有个主持明慧大师,听说可以看未来解后世,咱们就去那里看看。”
还能看未来?
景慕瑶一下就来了精神,她可是名副其实好了疮疤忘了疼的人。刚刚还要死要活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
瞬间她就能绝地反击,皮实得跟个牛犊子一样。
只见她,脑袋一拱便从裴延的怀里退出来,一脸坏笑不说,还搁那里挑眉打趣起来:“阿延,要不咱俩顺便再去抽签算卦问问姻缘的事儿?”
裴延低头拧眉看着有些不解其意,这又是抽的哪门子风。
“好好的抽什么姻缘签?”
景慕瑶挪了挪屁股离开裴延一段距离,一脸笑容是那么贱嗖嗖的。
“当然是看看咱俩能够好多久啊!若是知道期限了,我也好想法子多私吞一些你的金银珠宝。
省得到时候分开了,一点好处都捞不着,成一次亲不容易,怎么着也不能吃亏了不是?”
裴延……
抬手赏给她一个脑瓜崩,脸色一沉,看着不着调的小妻子气得有些咬牙切齿。
“你是猪脑子吗?一天到晚天马行空净想些不可能发生的事儿。
我以前说的话你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吧,在我裴延的世界里,只有丧偶没有和离这件事不是随便说说的。
怎么?这是想提前找好下一家了?你就那么急切地想要跟我一拍两散吗?”
景慕瑶一看裴延那张“黑美人”一样的脸,心虚地吞了吞口水。
奶奶的,小病秧子霸道起来不得了哇!这气势,让她这个混世魔王都有些招架不住了。
不过这样的裴延比起过去,简直是有了天翻地覆般的变化。
这样强势的裴延,使得自诩老流氓的景慕瑶心里都有些犯怵的,她感觉,若是一个说话不注意,裴延就能拍死她。
双手不太方便动弹,景慕瑶直接抬起一只脚,动了动脚指头看着裴延认真道:“我对天发誓,没有总想着跟你分道扬镳,嘿嘿!我只是想以防万一罢了。”
奶奶的!
这都是什么事,为何成个破亲,就把自己的气势成没了呢?
谁能想到,这个顽固不化、满口之乎者也的病秧子一旦开了窍,竟然还挺……爷们的哈!
堂堂的玄周第一女战神,竟然会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秧子轻松拿捏了。
这若是被外人知道了,还不得被人笑死了?
还真丢她祖师爷的脸啊!
但是,师兄说过,成亲了就不能跟以前那样不着调了,毕竟她可是有男人的人了。
该忍耐的时候忍耐,该装熊的时候就得装熊,毕竟她可是得指望着人家过日子呢!谁让自己穷成这样,谁让人家是第一美男富豪呢!
看到景慕瑶终于老实下来,裴延也懒得跟她过多计较,再不睡觉,天就要亮了。
侍候景慕瑶躺好,裴延侧身捏着她的脸颊恐吓着。
“再瞎折腾不睡觉,我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