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道安插在京城的人,远远地看见了唐周,立刻气愤无比。
可这个时候唐周已经去了何府,何府是什么地方?
那可是当朝国舅的府邸,守备森严不说,那何进也不是会被金钱所收买的人。
此刻的他们就算想要捉拿唐周也没有机会了,只有将这个消息传给京城的大渠帅马元义了。
洛阳的居民区,某一座朴素的宅院里。
一个头戴黄巾的太平道信徒急匆匆的走了进来,一进门便冲着屋内急促地喊道。
“大渠帅,不好了!”
“前两日大贤良师传来的消息,真的验证了!”
坐在屋内打坐的马元义双目一睁,整个人立刻变得严肃起来。
“你说什么!唐周那小子当真到洛阳来了?”
“千真万确,属下亲眼看见那小子进城,并且直奔城中的何府。”
马元义从打坐的地方站起来,拿起旁边的兵器,就准备带着人前去捉拿唐周。
可听见手下的人说完,又愣住了。
“你说什么?那小子去了何府?”
“是哪个何府?”
手下的人叹了口气。
“大渠帅,这城中还有几个何府啊。自然是那河南尹何进大人!”
“何进!”
闻言,马元义的脸上立刻阴沉得难看。
平日里的马元义,正是负责太平道在京中拉拢关系的,他通过钱财在京城大肆结交权贵,就连城中十常侍,他都能够结交到一二,甚至与其中的一两个,混得很熟。
自然对京中的这些达官显贵都知道一些底细,这何进,乃是当朝皇后的亲哥哥,也是朝中最有权势的外戚。
正是和十常侍这些宦官敌对的,当初的马原意就是选择和宦官为伍,所以他和外戚一党关系不熟络。
也明白这何进在京城里面的权势,恐怕想要去何府把唐周给抓出来不容易了。
沉默许久,马元义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
“唐周这小子,还真是聪明啊。知道我们在京中的后台都是宦官,所以他进了京城以后第一个找的便是外戚,这也让我们拿他没有办法了。”
“抓不到他,那我们起义一事恐怕真的要泄露了,立刻吩咐在京城的所有人,从这一刻开始,迅速从京城撤离。”
“只留下,一些没有暴露的人在京中打探消息。”
马元义很果断地下达了命令。
当机立断,带着太平道在京城的这些人马暂且退出京城。
马元义这边紧锣密鼓地进行着撤退的事宜,而唐周也没有落后,他不辞辛苦来到了何进的府邸,因为他早就和何进搭上了线,所以到达洛阳之后,便直接进入府中见到了大名鼎鼎的何进。
何进是一个中年人,四十多岁,长得五大三粗,肥头大耳,他们家在南阳世代以屠夫为业,自小何进就长得壮实。
自从妹妹进宫当了皇帝的女人后,他们何家也跟着兴旺起来,特别是妹妹受到汉帝的宠幸,摇身一变成为了大汉的皇后,他们何家也一步登天,成为了大汉王朝的外戚。
大汉王朝一向是外戚与宦官的天下,皇帝这东西只是宦官和外戚手中的傀儡。
皇帝有时候要借助宦官打压太过强势的外戚,有时候又需要借助外戚打压强大的宦官。
但外戚和宦官都只是皇帝用来维持统治的工具,何进深知这一点,一直想要在汉帝的面前好好的表现。
“你说的事情,事关重大,不仅牵连甚广,甚至还和朝中的那几位十常侍有关,没有足够多的证据的话,我很难帮你啊。”
虽然亲耳听见唐周的话,但何进并不是一个傻子,没有贸然带着唐周去朝会上面见汉帝。
毕竟只凭唐周一张嘴,没有足够多的证据,是扳不倒十常侍的。
“何大人,有证据的!”
“太平道的人,起义造反仪式已经筹备多年,早就已经在京城里面安插了不少人手,而且有一位大渠帅坐镇洛阳。”
“只要何大人派兵将此人抓住,对其严刑拷打,就能够知道在下所言全都是真的,而且太平道已经确定了,在明年三月发动起义。”
“距离如今也不过半年时间了,若是不尽早行,恐怕到时候朝廷会反应不过来,被这些贼子抓住机会的话,可能会对朝廷造成不小的打击。”
何进的眉头皱了皱,随即双目露出一丝精光。
“你的意思是,太平道在京城也有人手,他们的据点在何地,你可知道?”
“知道知道,在下在太平道的地位很高,太平道的事情在下都清楚,京城的这个大渠帅名叫马元义,是太平道魁首张角的得意门生,此人善于交际,在京城负责为太平道拉拢关系,据在下所知,朝中的几个常侍,都与此人关系匪浅。”
“只要抓住了此人,用其指证那几位常侍,陛下绝对会因此大怒,届时严惩那些宦官,宦官势力势必萎靡,到时候何大人在借机上表陛下,出兵讨伐太平道,前途不可限量啊!”
唐周之所以找到何进,也正是因为他看准了何进前途无量,投靠在何进的门下,自己也能跟着飞黄腾达。
何进被唐周的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