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为有心,可张角却不太愿意。
张为要是留在这里,那他的身份岂不是马上就要曝光了?
自己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件事情把儿子给牵扯进来呢?
所以一听张为这么说,张角马上就摇头拒绝了。
“不行,你小子什么都不懂,留在这里能做什么?”
“只会给你爹添乱。”
瞧见自己的父亲看不起自己,张为却马上据理力争。
“阿爹,你可太瞧不起我了,我可不是什么都不懂,你献给大贤良师的设计图,还是我捣鼓出来的呢。”
“以你儿子我的聪明才智,肯定是能够帮到大贤良师的。”
张角知道自己的儿子自打痴症好了以后确实挺聪明的。
最近他儿子在田家村做的事情,他都看在眼里。
手下的人会把这些消息逐渐传给他,但他就算知道了,也没有派人去制止,而是任其自由发展。
毕竟这样一来,张为所做的一切才跟他毫无关系。
眼下听见张为这么说。
张角倒是立刻来了一些兴趣。
他想把当前黄巾军的局势,拿出来考一考张为。
看看自己的儿子对这件事情有何见解。
“你说你能够帮大贤良师解决麻烦,眼下大型粮食还真遇到了一点麻烦,你能帮他吗?”
张为眼前一亮,当即脱口而出。
“什么麻烦?”
当下,张角便把如今濮阳郡的局势跟张为说了一声。
“卢植率领一万余,人驻扎在河对面,随时派人袭击太平道的军队。”
“大贤良师想率领兵马前去与其他黄巾军汇合,但却被卢植给挡在了这里。”
“虽然卢植所率领的官兵人数并不算太多,但官兵装备精良,又训练有素,太平道的人手想要在这么多官兵面前占到一些好处,极为困难。”
“正面交锋的话没有多少胜算,就算数倍于对方的敌人才能勉强与其抗衡。”
“我儿若是能够解决大贤良师的这个烦恼。恐怕大贤良师就不会强行要求我在这里了。”
张为点了点头,略微变了变神色,开始思考。
这个事情确实还颇为麻烦的。
卢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而且知道扬长避短,根本不与黄巾军做攻防战,只在野外进行遭遇战。
黄巾军一来没有战马,二来装备极差。
这些人手正面和官兵交战,自然是败多胜少。
加上卢植的大本营还在河对面,这些黄巾军想要渡河也是一个难题。
历史上的黄巾军主力,就是在这里被卢植硬生生挡住了小半年的时间。
导致整个北方的黄巾军都没办法与颍川南阳一带的黄巾军汇合,最终被这些朝廷的官兵分而袭击,导致整个起义轰轰烈烈却败得迅速。
见到自己儿子都沉默了,张角的脸上,这才露出一丝得意。
“怎么样?这个问题很难吧,大贤良师都被这件事情愁得几天睡不好了。”
张为点了点头。
“确实是一个难题,只不过也并非完全没有办法解决。”
“我儿有何办法?”
张角一愣,没想到自己儿子这么快就想到了办法。
连忙开口追问起来,他倒是对张为能够说出什么办法异常的感兴趣。
“刚才阿爹说,这些朝廷的官兵根本不与黄巾军做攻防战,每次出现只是佯攻后就迅速退去。”
“这是因为这些官兵对黄巾军了如指掌,他们掌握了很详细的信息,所以每每都能够抢占先机。”
“若想要击败这一伙官兵,只能够出其不意,打乱他们的计划节奏。”
“既然他们已经知道了大贤良师的意图是越过黄河去支援颍川一带的黄巾军,那就不能够再这样想了。”
“需要反其道而行,大贤良师只要率领驻扎在黎阳附近的所有兵马往邺城方向撤退。”
“把动静闹得大一点,这个消息很快就会传到卢植的耳中。”
“一旦这些官兵追上来,他们定会认为大贤良师是知道自己打不过,决定改变目标了。”
“届时定会主动过河,抢占大贤良师放弃的城池。”
“只要他们敢过河并且占领县城,这不就成了瓮中之鳖,到时候大贤良师再杀一个回马枪,岂不是能够完美解决这个事情。”
“这就叫引蛇出洞和关门打狗。”
张为简单解释了一下取胜的办法,立刻就让眼前的张角与神色一惊,随即面露喜色。
“高,实在是高啊,不愧是我的儿子,这么短时间内就想到了解决办法。”
“有了我儿提供的办法,想必大贤良师一定可以跟官兵的交锋之中占据优势。”
“当然,阿爹,你也不要把官兵想的太傻,想要让对方中计,就必须示敌以弱,不能做得太明显,否则很有可能会被对方识破。”
“万一对方将计就计,故意在县城之中等着太平道的人过去,那可就糟糕了。”
“所以,这个计划虽然能够解决这个麻烦,但一旦大贤良师选择在城池里与敌军做攻防战,对太平道的将士来说,肯定死伤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