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胡古月居然要挟我,要用强的抢这颗蛇内丹,还将所有人都安排得妥妥当当的,所以她这是志在必得了?
不过她这个人也说不上坏,而且明显和沉灵之间关系比较亲密,我反倒没怎么怕。
“可以提条件?”我握着蛇内丹,看着胡古月道:“为什么想要?”
胡古月愣了一下,伸手在身体四处摸了摸,好像是想摸烟,却没有摸到。
于是看着我道:“苏知意,你还小,很多事情你不懂。这有些事情啊,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有多少夫妻原先是打算白头偕老的,可结果能走到最后的有多少?给我吧。”
我捏着蛇内丹,慢慢摊开:“天瞳说它还有心愿未了,让我去圆愿。它也算是因你而死,你如果可能的话,就帮它圆愿吧。”
我在赌,当晚就是在这别墅里,这间房的对面,胡古月是主动伸手搂住了那条大蛇的。
她说过,只是让我们抓住它,并没有杀它。
而且这条蛇最后一怒之下,昂起的时候,眼中带着悲伤。
所以我赌,胡古月或许还有几分情意。
“那你知道它的心愿是什么吗?”胡古月伸手拨了拨纸巾里的那粒蛇内丹,抬眼低笑道:“还有心愿啊?”
我轻嗯了一声,胡古月猛的抬手,一把将洗手台上,一推护肤品扫在地上。
玻璃碎片夹着各种带着香气的水四处乱溅,胡古月沉吸了口气,转身打开洗手台的暗门,抽出一个银制的项链,下面
吊着一个拇指大小的水晶瓶。
一把塞给我:“别用纸巾包,看着寒碜。”
我握着那链子,胡古月却朝我挥了挥手:“出去吧,花童快醒了。”
捏着链子,我直接就拉开门出去了。
一关上门,就听到又有什么“嘭”的一下咂在地上的声音。
平躺在床上的花童瞬间睁开了眼,直挺挺的站了起来,急急转身,看了我一眼,见我在,眼睛缩了缩:“她呢?”
“里面。”我将银链递给花童,示意她帮我打开水晶瓶。
“没动手?”花童看了一眼那粒蛇内丹,帮我打开瓶盖。
我将蛇内丹放进去,大小似乎刚刚好,可能是胡古月定做着,用来装这粒蛇内丹的,连银链都十分精致,是两条蛇形纹的细链子,蜿蜒交缠着。
下面吊着挂坠着,是交缠吐出的蛇信,水晶瓶就好像两条蛇在缠信时吐出的一滴唾液。
我将银链子收好,看着花童道:“你知道这事?”
“我奶奶说过。”花童转眼看着床上的衣服,抽了一件给我:“有些事情,我们看着就好,别问,免得空惹她伤心……”
花童一张少女脸,说起这个,苍老得跟花老太一样。
我想到胡古月在看到蛇内丹时,那瞬间涌起的烟瘾,还有那条大蛇最后昂起时,眼中的悲伤,突然也有点心酸。
“你就当这事没有过,胡古月并不坏。”花童自己选了套衣服。
我轻嗯了一声,跟着花童搭配其他的配饰,没有问花童,她是
怎么被迷昏的。
若雪可能是从胡古月这里出去的猫,所以胡古月有办法对付。
可花童既然说是来保护我的,不该这么没有防备才是。
胡古月出来后,依旧笑得如同一个大姐姐,大方的拉开梳妆台:“衣服还得好看的首饰点缀,来,慢慢搭。”
我看了一眼那抽开的梳妆台里,各种各样的首饰都有,件件精致华贵。
让花童帮我挑,起身到书房,敲了敲门。
天瞳拿着本书,开了门,看了我一眼道:“胡古月不敢动手的。”
果然我身边发生什么,天瞳都知道。
我走进去,打量了一眼书房,古香古色的,跟这别墅的风格不大一样。
而且这里面的书,连书名我都看不懂,有的是在柳莫如手机上见过的蛇纹,有的是更加歪扭的符号。
有书卷,有竹简,有龟壳,有石板……
有的还是一卷卷的皮,有蛇的,也有其他物种的。
“胡古月家自来通各族,天机局在她们眼里,都只能算小儿科。”天瞳拿着本书,朝我道:“要不要学什么?我教你?”
我看了一眼,他手里握着的书,看上去不是蛇纹,也不是文字,一时也有点好奇:“这是什么?”
“狐族史志,以狐语记载,民国时重修过的。所以用的是上好的纸,以人皮为封。”天瞳朝我晃了晃。
我一听说人皮为封,突然就想到了自己的那张人皮。
自己的皮都卷过了,其他人皮也没什么好怕的了,我凑过去看了
一眼,上面的字看上去好像飘动的头发,全是那种斜飘着的斜杠,看不出什么差别。
“这确定不是头发沾了墨,直接挥过去的?”我看着上面的斜杠,实在不能确定。
天瞳低笑出声,拉着我坐在椅子里。
直接伸手圈着我,然后指着一条斜杠道:“这里有差别,狐是圆毛类,以毛长毛短争雄,所以这狐语长短有别,粗细相间就不同。”
我被天瞳一圈,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竹叶味,就感觉身体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