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看清是什么东西,但是本能的反应让我下意识的赶忙躲开,但我到底没有练过,即便中枢神经系统已经下达了躲开的命令,但身体的反应却没有意料中的及时。
只觉得胳膊上一疼,低头一看,自己的衬衫袖子已经被鲜血的颜色给染红了。
我立马跑开边跑边喊:“救命啊救命啊!”
我也顾不得什么形象可言了,反正是嗓门有多大就喊多大,但是因为受了伤我也没跑多远,再回头看时那里已经没有了凌婵的踪影。
行凶的人居然跑没了!
有那么一瞬间我都不知道是该为自己庆幸好,还是该为自己无奈比较好了。
很快,就有周边的路人将我送到了医院,我一个人在这陌生的国度,陌生的医院里坐着,被简单清理缝合的伤口后,我双眼无神的坐在椅子上,心里空荡荡的很不是滋味。
我也不知道那些送我来医院的好心人有没有帮我报警,只是报了警恐怕也很难有下文。我相信凌婵敢动手就绝对已经给自己找到了绝佳的脱身办法,说不定这会她已经踏上了回国的飞机了。
再等这边的警方调查,她恐怕早已回到家里舒舒服服的
躺着了。
想到这里,我一阵憋闷。
偏偏黎堂峰也刚刚离开,他又不是有空专门来看我的,人家领导还有重要的跨国生意要谈。作为一个懂事的女朋友,我是不是不应该跟他打电话说明情况呢?
我又在医院里待了好一会,看了看时间才发现自己错过了下午的上课时间。
好嘛!这样一折腾不但练习没有做,连课都没办法去上了。
只觉得一阵头疼,我拿起手机给学院的老师打电话请假。我入学到现在这是第一次请假,但是老师还得让我带上医院开据的请假单才能算正式请假。
我在医院做完了消炎后,就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学院,拿着医生给我开好的请假单,又给老师看了一眼我那狰狞的伤口,这才顺利请到了假。
在老师和同学们满脸担心和惧怕的神色里,我大义凛然的离开了教室。
出了学院的大门,我的情绪就一落千丈。
平时的时候还好,一个人也能没心没肺的混日子,在反复的练习和亦心黑皮的陪伴下,倒也没觉得有多孤单。
现在我受伤了,除了休息就是休息,谁让我的手臂上有一道长达10的伤口呢!
可能是
身体不舒服的时候会格外的思念故乡吧,我回到自己的住所里,拿着医生给我开的药坐在床边。看着窗外的行人,只觉得心底的孤寂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
我握紧了手里的手机,强迫自己不要给黎堂峰打电话。
就这样到了晚一点的时候,我草草的用速食食品解决了晚餐问题,刚要出门倒垃圾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黎堂峰!
他已经到地方了吗?所以给我电话报平安?
想到这里,我赶忙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没有什么异常。
“喂?你到了吗?”我故意轻快的问。
谁料电话那头黎堂峰声音却透着冰冷:“你在哪?住的地方还是医院?”
我心里一紧,下意识的回答:“我在家里啊……”
“嗯,等我。”领导言简意赅的说完,径直挂断了电话,留我一人在房间里风中凌乱。
黎堂峰这是什么意思啊?
为什么张口就问我什么医院?为什么又让我等他?难不成他已经知道了?
这下我的心顿时如鼓一般狂跳起来,赶忙把手里的垃圾提紧了,因为外面的垃圾车就要来了,错过今天晚上我就得等到明天这时候再扔
了。
我赶忙用自己没受伤的那只手拿着垃圾,然后手忙脚乱的往楼下跑,刚刚把垃圾送上车,还没来记得喘口气,只听不远处黎堂峰一声怒吼。
他说:“我不是让你等我吗?你这又跑下来做什么?你是觉得自己命很长,所以不稀罕?我告诉你,你不稀罕我稀罕!”
他边说边走着,一直走到我面前,我只觉得身边的气场骤然一变,我甚至能感觉到对方身上传来的强烈的男性气息。
我干巴巴的笑了笑:“你……怎么在这里?”
黎堂峰却答非所问:“你哪个蹄子受伤了?”
我:……exce?
你关心我,我很开心啦!不过这个蹄子又是什么鬼?姑娘我是杂食性生物,我不是吃草的!
我乖乖的聚起自己的左手:“这个……还好啦,伤的不是很重。”
黎堂峰重重叹了一声:“走,回去再说。”
在我那个小小的住所里,我向领导充分展示了自己的伤口,我还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今天去医院里的情况。
老实说,这是我第一次进医院缝针啊!这感觉真是醉的不行。
黎堂峰有种双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看蹄子疤的感觉
,他紧皱着眉间,贴着我的胳膊看了好一会才问:“你怎么受的伤?”
说到这个我就一阵憋闷,然后板着脸把今天的事情跟黎堂峰一五一十全说了,甚至连我们双方的对话语气都没有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