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论战(1 / 2)

“其一,为什么要选择白话文,而不是文言文。”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们首先要考虑华夏的人口基数之下,有多少人读得懂文言文!”

“就目前的统计数据而言,文言文是学校教学科目中最难的一类。初中开始接触,高中学生开始涉猎。”

“但即便是涉猎,也可以说是理解难度最高的一类。”

“十个人,读同一篇文言文,进行翻译,能够出现十一种不同的解释!”

“想要进一步进修文言文,最好的途径就是在高考之后拜入儒家。”

“毕竟现在,文言文已经成为儒家的代表。而且也成为整个华夏社会上的上流文学!”

“因其代表上流,所以无数人趋之若鹜地学习文言文,用文言文写作,以此突显自己的格调和文学素养。”

“文言文小说,就是其中最生动的一个例子。”

“所以,文言文小说的起源之一,便是为了迎合文学素养和潮流,突显文学格调!”

“当然,这只是主观原因。客观原因还是因为,文言文小说的进阶难度比较小,从数据面板上来看,更容易晋升。”

“但也只是看似容易晋升而已。毕竟,这玩意儿难以读懂,也就代表文言文小说的受众群体很小。”

“这一点,我想各位都是资深的小说家,应该已经发现了吧?”

李衡的声音一顿,目光从人群中扫过。

一众“学生”陷入沉默,在沉默的同时,眉宇间还透着几分不忿,几许不甘。

“你说这么多,都是在贬低文言文,难道你写的白话文就没有这些缺点?”

“你不要忘了,文言文自古便有之,从诸子百家的传承现世以来,记载文献所用的,都是文言文!”有人发出质问。

“那群人读不懂文言文,只能说他们不配读小说,难道还要让我们挨着去解释不成?”

“自己文学素养不够,还能怪到我们小说家身上?呵!搞笑!”

……

一人质问,紧接着就是无数人七嘴八舌的质问。

一句话接着一句话,就像是恨不得用言语将李衡给钉在耻辱柱上面一般。

对此,李衡很平静,不为所动。

等到这些人说完,李衡方才开口,发出一句问询:“所以,小说家所写小说的阅读对象是谁?”

“小说家的初衷又是什么?”

“各位能同我说说吗?”

一时间,有人张嘴欲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看了眼旁侧的云裘和杨承,又默默闭上。

“各位不说?那就我来说吧。”

“我去过小说家藏书阁,看过很多典籍,但最让我印象深刻的,还是小说家总纲上的一段话:”

“民者,聚于下,流于野,散于四方,受压于吏,初怒而终悲屈,意不达上。”

“君者,居于上,坐于天,俯视天下,可观天下,见大局,却难见微小,闻百姓苦。”

“是以官吏欺上瞒下,致使百姓之苦不可上达天听,君臣作乐而不见民苦。”

“此,为灭国之始。”

“为小说家者,当流连于下,集言成书,上禀天君,传民众之声。”

“为小说家者,当执君王之令,自上而下,走街串巷,散王政于野,以乡语述之,莫使恶吏曲解,愚弄百姓。”

“为小说家者,当执笔为剑,斩奸佞,除妖邪!”

……

李衡的声音一重高过一重。

虽然是复述典籍上的话,但李衡的气势却是极强。

当那些话从李衡嘴里说出来的那一刻,直接就让原本质询李衡的人,一个个低着头,沉默不语。

那段话,他们当然熟悉,任何一个小说家都很熟悉。

作为小说家老师,他们上课讲的第一堂课,就是小说家大纲。

如今,李衡拿这句话反驳他们,无异于是啪啪打脸。

而且是毫不留情地打脸。

“自上而下,走街串巷,散王政于野,以乡语述之,莫使恶吏曲解,愚弄百姓。”

这句话,便已经阐释了小说家存在的意义。

除了要上达天听之外,更重要的是让君王的政令往下传递,由小说家以各地口语解读政令,广而告之,而不是让官吏把控,通过文字游戏曲解政令,愚弄百姓。

这,才是小说家存在的意义!

所以,小说家面对的是那些天天“之乎者也”的文学家吗?

不是!

恰恰是那些不懂得说绕口话,看不懂文言文的劳苦大众!

这样的人,在如今的华夏之中,也是占了至少七成!

这七成人,才是小说家应该服务的。

人口基数,决定了小说家成长的上限。

毕竟,一本书只有读得懂,读得进去,读的人才会更多。

这也是为什么,前世中,明明只是一些没什么营养的无脑爽文,却要比某些文学著作更吸睛!

因为,这些无脑爽文,能读懂的人更多,能得到的情绪反馈更多!

“这样吧,我们一起做个试验。我让程秋在另外一个教室中安排了二十五个人,其中有十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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