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江远捡起那块石头,看到石头上用麻绳绑着一张白纸,他扯下一看,今天上面还写着几个字:
赶紧退出,否则有你好看!
没有明确写谁的名字,也没有明确的写退出什么,但是,两个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威胁康瑛退出电器市场的。
康瑛第一次遇到这种直面威胁,不禁有些花容失色,见时江远淡定地在身边,心头才稍稳。
还好今天晚上时江远留了下来,要不然她一个人遇到这种事,今晚上肯定不敢睡了。
康瑛又看了看四下,虽然围墙有一人多高,但她也没有多少安全感,因为真有心要做坏事的话,很容易就会翻进院墙里。
就在她走神的当口,时江远却突然打开院门,康瑛见他飞速跑了出去,知道他是想去追那些坏人,她想要叫住他,时江远已经跑远了。
康瑛走到门口,看到他的身影隐没在暗夜里,她支楞着耳朵,还好四下并没有异响。
良久,时江远气喘吁吁地出现,康瑛担心地说:“你出去干嘛?要是他们还在外面呢?”
“我就是要去看看他们是谁,竟然这么大胆。”时江远冷笑,“再说你住的地方一向也没有暴露,这些人
怎么会知道?”
时江远这么一说,康瑛自己也觉得奇怪,她住的地方,连自己的父母都没有告诉,对方怎么会了解得那么清楚?
难不成,对方偷偷跟踪了她好几次吗?她每天下班就直接回家,如果对方有心跟踪她,倒还真的能够发现她住的地方。
想到这里,康瑛不禁一阵忧虑,她不怕正常的商业竞争,就像她方才对时江远说的,她有很多手段可以化解,可以和对方正常比拼,但是她最怕这种非正常手段的商业竞争。
对方明摆着是要用暴力威胁的手段,让她屈服和害怕。
“混蛋,竟用这样的方法来威胁人!”
时江远越想越生气,还好他今天晚上留在这儿,如果他没留在这里,康瑛一个人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或许那些威胁的人是看到他在这,所以才不敢那么肆无忌惮地下手,只是扔了块石头进来。
时江远两道浓黑的眉毛都要拧了起来,说:“报警吧,让派出所的人来查一查。”
“不用了,就算是查到,他们也不会承认的,我们也没看到人,这是做无用功。”康瑛冷静地说。
报警的话,要很多程序,说实话,康瑛对自己的身份
还是有点心虚的,下意识地不想和警方接触太多。
时江远没有反驳她的话,见康瑛慢慢恢复了冷静,没有开始时害怕的样子,便道:
“别怕,有我呢!”
“嗯,有什么好怕的,该来的总会来,邪恶战胜不了正义嘛!”
康瑛故意说得一脸轻松。
如果时江远是刚看到她这样,没准还会相信她是真的不怕,但是刚才第一时间,他出来时,康瑛可是有点发抖。
时江远一阵心酸,原来做点小生意也这么不容易。
过去,他一向自诩为比较在基层走动,而且从小在吕县生活过,了解基层。然而,他才发现,这是他第一次深刻体会到底层百姓生活的艰辛。
如果不是借着康瑛这个由头,他下沉到最底下,胼手胝足地从最基层创业,他根本就看不到这些事儿。
他走到哪里,总有人为他明着暗着开道,就算是在吕县,也有姨丈的影响力在这儿,哪怕他不开口,识得眼色的人也会自动避让,谁还敢冲他半夜扔石头呀?
康瑛一介弱女子单打独斗,招谁惹谁了?却受到这样的欺负。
象康瑛这样的小老百姓做生意难,做大生意更难。
一方面,有人用不
正当竞争的手段阻挠,另一方面又用人身威胁迫使康瑛屈服。
浙江远想得深入了些,顿时心里怒火在熊熊燃烧。
“有我在,没事的。”时江远安抚康瑛,“你安心回去睡觉吧。”
康瑛觉得那些人也不至于那么放肆大胆,今晚上已经威胁过她了,至少还会观察一下她的动静,不可能再进一步做些什么,于是她打了个哈欠,还真的困了。
昨天虽然在货车上睡着了,但毕竟不是很舒服的休息环境。康瑛便点点头说:
“好,睡觉吧。”
“旺财还是太小了,明天再找个大狗吧?”时江远道。
他想自己也不可能天天跟在康瑛的身边,临时想了这个主意。
“行啊,这个你来安排吧。”康瑛没意见,多一些小动物,她这里还热闹一些。
时江远让康瑛先去睡,他说他要喝点水,再去睡。
而事实上,时江远开着院子里的灯,一直等到下半夜天都快要亮了才去睡觉。
这些人的手段估计就是如此了,所以下半夜倒是风平浪静,什么事也没有。时江远估摸着他们一时半会也不会采取新行动了,才去休息。
不过在梦里,他当然还睁了半只眼,时刻提
防着有什么事情发生。
一转眼,鸡叫三遍,天就亮了,康瑛起身后先打扫了被砸破窗户的玻璃渣滓,如果不打扫干净,旺财踩到了,说不定就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