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不凡倒也不生气,呵呵一笑说:“我女儿和康总也差不多大,现在上大学,我最烦的就是她找对象的事。我只有一个女儿,一个儿子,真不希望他们走太远。
离家太远的话,以后找对象,对方家里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被人家骗了也不知道。”
“张警官教子有方,这样的事情想必不会发生。”
张不凡这句话似乎意有所指,康瑛听了,脸色微变,这一点也没有逃过张不凡犀利的眼神。
今天一进屋,张不凡就已经感觉到康总气势似乎大不如前,难道昨天到今天发生了什么吗?
张不凡总觉得他的敲山震虎之计有效果了。张不凡不愧是老刑警,联想丰富,他却不知,并不是他的敲山震虎之计有效果,而是阴差阳错,事情有了戏剧性的进展。
张不凡思忖之后,决得单刀直入肯定不妥,必须知道康瑛为什么态度发生变化的原由。
想到这里,张不凡已经坐不住了,他对康瑛笑道:“康总若没有什么事找我聊,那我就先回去办案了。”
康瑛巴不得他赶紧走,当然不会留他。
回到公安局的办公室,张不凡就打了两个在外头盯梢的同事
的呼机。
时江远虽然已经从证据上洗脱了他溺死付新琅的嫌疑,但是张不凡在暗地里一直没有放弃。他觉得,是上头的力量,把侦察方向搞偏了,所以至今仍让人盯着时江远和康瑛。
盯康瑛的同事先回呼机了。
张不凡对他道:“你和我说说,昨天康瑛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
“没有啊,和之前样,上班,下班,吃饭。”对方一头雾水。
“好吧,你把康瑛昨天一天的行踪,仔细说一遍。事无巨细。”张不凡道。
“她大部分都是在商场和家里之间往返,偶尔也去农贸市场买一些肉、蛋什么的,青菜是她自己种的,所以没有买,天天如此,没什么异常呀!”
接着,盯时江远的同事也回呼机了。
这人说他盯时江远去了曲江,所以,一时没有找到电话及时回呼机,不知道张不凡有什么急事。
张不凡问他时江远昨天的行踪。
“和过去一样啊,都是和康瑛在一起进进出出的,不过昨天晚上他们参加了一场酒宴,比较有趣的,酒院的邀请人是梁影和张乾,说起来这两个人还是刘坤的表哥和表姐。”
张不凡一听,立即精神一振
,顿时感觉这其中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他道:“去找参加酒宴的人问问,当时酒宴上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一定要问的清清楚楚。我要知道康瑛和时江远在酒宴上说的每一句话。”
对方想了一下,说:“这倒不难,参加酒宴的都是吕县有头有脸的人物,有些还是公职人员,我去跟他们打听一下就行了。”
张不凡隐隐感觉付新琅这个案件好像有了突破的方向似的……
康瑛在办公室里总觉得一阵阵的心慌,不知道为什么,难道因为张不凡老是来这里和她喝茶吗?
喝茶可不是个好词,在香港,要是被廉政公署叫去喝茶,意味着要倒霉了。
康瑛把双手搓热,在脸上擦了一会儿,让自己精神提振一些,然后想到:
张不凡身为一名事务繁忙的警务人员,老是到这里试探他们,除了一方面破案是他的本职工作,难道时江远真的有问题吗?
张不凡是不是掌握了什么证据,才让他锲而不舍,不能放弃呢?
康瑛若有所思,突然有些坐不住了,她起身离开办公室,她觉得需要找个人谈谈。
康瑛熟门熟路地来到了白莲花的肉摊边,
白莲花正热火朝天地卖猪肉。
康瑛见她肉摊上还有半扇子猪肉,便对白莲花道:“你这些肉我都要了。”
“你买这么多肉干什么?”白莲花看到她,神色淡淡地道。
“做腊肉,红烧肉,锅包肉,什么都行。”康瑛道。
“说吧,有什么事?”白莲花直接问康瑛,她并不像外表表现的那么不走心,其实心还是很细的。
“走吧,找个安静的地方,我有一件事找你问问。”康瑛道。
白莲花伸出手,道:“98块。”
康瑛一时不明白。白莲花用手指了指肉摊上的肉,康瑛赶紧掏出钱包,拿了十张十块的给她。
“行,我现在卖完了,也有时间跟你聊了。”白莲花一本正经地找了康瑛两块钱。
两个人还是到原先聊过的咖啡馆,坐定。
“说吧,你要问我什么事?”白莲花问道。
“你要咖啡还是什么饮料?”康瑛先问她。
白莲花摸摸肚子,说:“给我要杯牛奶吧。”
白莲花的肚子还没显怀,康瑛想到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付新琅的,倒也没有不自在,便抱歉地道:“好。”
她吩咐服务员拿了杯牛奶给白莲花。
“怎么这么久了,
突然间又有和我说话的兴趣?”白莲花不解地道。
“是这样的,我想问你,当时江远介绍付新琅给你,他有告诉你出于什么目的吗?”
“目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