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瑛无意中说起貂蝉主持春晚的辛苦,崔秀娴听了也很唏嘘,说:
“倩倩想做主持人,她也没办法阻止,可是,看来主持也不是一门轻省的饭碗。”
宁倩撇撇嘴,说:“这点苦我能受得了,只要能考上,我一定做一个敬业的主持人。”
康瑛倒是觉得,宁倩现在就知道自己的兴趣何在,对她来说是一种幸运。
其实,人最重要的是选择自己兴趣的道路,惟有兴趣支撑,才能在最难的路上走下去。
就康瑛的了解,目前国内的高中生,基本上都不知道自己的读书的意义在哪里,纯粹是为了考大学而考大学。
考上了大学后,由于现在大学严进宽出,很多人从紧张的高中生活陡然放松,在大学里就是谈恋爱、看电影、玩游戏,抽烟喝酒。
大学四年很多人都是荒废的,四年里根本没有正经学到什么东西。
出了社会,再浑浑噩噩地找个工作,迷糊地过完自己的一生。
象宁倩这样早早确立了自己的奋斗目标,是一件大好事。
康瑛的话,倒是让崔秀娴频频点头,觉得她说得颇有道理。
说话间,保姆已经把晚饭给做好了,大家上了桌。
晚饭特别的丰盛,怕
菜做来不及,崔秀娴还让保姆去买了盐水鸭,一家人慢慢的吃着,不时聊聊天,气氛还是很宽松的。
宁庆生道:“我听说今年全国好多县都在申请县级市,不知道我们吕县什么时候能申请。”
“过要申请这个,必须有很多的指标,比如说工业的体量、税收、居民常住人口等等,不是随便就能申请的。”
时江远侃侃而谈,还说了一堆具体的例子,比如哪些县申请成功了,是什么原因,哪些县申请失败了,又是什么原因。
康瑛见时江远说得头头是道的,才发觉这个男人似乎也有她不了解的一面。
就象她在京城时见识到的,时家大少爷霸气的一面。
但在吕县,时江远又会恢复了之前那种低调的谦谦君子模样,让人看不出来,他也是一个可以呼风唤雨的人。
这两种气质的转换,在时江远身上切换得十分自然,这或许和他的成长经历和家庭环境有关系,他的母亲就是吕县出去的姑娘,他童年又是在吕县渡过的,因此显得格外接地气也不奇怪。
康瑛津津有味地听着他们的聊天,不一会儿就吃饱了。
崔秀娴嫌她吃得太少,让她再多吃半碗,康瑛实在吃不
下,崔秀娴见她真的是吃不了,也就不再强行添碗。
宁庆平吃完饭,就钻到屋里去看医学书了,这是他的乐趣。
宁庆生和他们聊了许久,宁庆生说:“质量万里行上级单位不久前才来暗访过。环宇电器那里被抽查出来电器质量有问题,不过环宇电器好像找了关系,摆平了这件事,丑闻并没有报出去,这事也只限于几个有限的工作人员知道。”
康瑛听了,觉得梁影真是自掘坟墓,这么小一个县城,不从质量上下功夫,而想走捷径,这次能瞒得住,下一次谁知道能不能瞒住呢?只要暴露出一次,环宇的生意就彻底玩完了。
被康瑛一说,宁庆生也颇为赞同,道:“这种事她能压得住一次,但压不了太多次,总有一次会露出马脚的。还是象你们一样踏实做质量的好,这次也抽查了你们,没有发现问题。”
从崔秀娴家出来,康瑛和时江远把车开到河滨,沿着河边散步。
夜晚的风有些凉,还好两个人都穿了厚外套,并不觉得冷。
时江远和康瑛慢慢走着,时江远伸出手,握住了康瑛的手掌,然后十指紧扣,两个人在夜色中缓缓徐行。
晚风轻吹,河水在身边
哗哗地流,两个人虽然不说话,却又有甜蜜无限的滋味在心头流淌。
他们没有注意到,此时河堤边有个人正蹲着发呆,看到他们俩,这人还不太相信自己眼睛,在后面紧跟了几步,直到看清他们两个有说有笑的面容之后,不由露出了憎恶的表情。
走过一段长满了荒草的河堤,康瑛见这里黑乎乎的,天色也晚了,她知道这一段路不常有人来,便不安地对时江远说:
“咱们回去吧?天黑了,别走这样的荒路。”
时江远但并不害怕,但见康瑛坚持,不由有些遗憾,他正酝酿情绪,想和康瑛亲热一下,在这荒废无人的路上,正好可以做做小动作。
只是时江远再一想,虽然路荒,但偶尔也会有人来,要是被人撞见了就不好了。
时江远只好遗憾地牵着康瑛的手,往回走去。
路边的草丛突然发出一阵“沙啦沙啦”的声响,康瑛不由一阵紧张,对时江远道:
“什么声音?不会是蛇吧?”
春天万物生长,连冬眠的蛇也开始复苏,有这样的猜测也不奇怪。
时江远站着听了一会,说:“没有声响了,应该是黄鼠狼或者老鼠之类的动物跑过去吧,别怕。”
两个
人继续往有灯光的地方而去,被时江远说成黄鼠狼的人从草丛中现身出来,怨毒地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依稀的月光下能看清她的脸,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