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诗诗,我感觉我的眼泪又要忍不住了,今天明明已经哭得够多了。”孟小夏抽了抽鼻子,觉得自己的眼睛都肿成核桃了,可就是停不下来。
温诗诗原本满心都是丽萨的难题,但听到孟小夏的声音还是全身心地关心起她来:“你这是怎么了?有话慢慢说,月子里可不能总是哭,你要是有什么委屈,我跟谭薇都在这里,你慢慢说就是。”
旁边的谭薇点了点头,在温诗诗打开免提后也补充到:“是啊,你现在是妈妈了,要给小宝宝做个表率,要是你们俩一起哭,那霍修爵可真就是要养两个孩子了。”
孟小夏这才用袖子擦了擦眼泪,接着说:“我没什么委屈,我就是突然有些感触,没想到生孩子原来那么疼,更没想到小孩子竟然也可以这么可爱,你们都是知道我的,我以前可嫌弃小孩子了。”
这是实话,同性相斥是生物的本能,像孟小夏这样的孩子个性,反倒是最不喜欢跟小孩子玩,虽然她自己也不怎么安生,却也碍不着她觉得小孩子很皮很讨厌,个个都是熊孩子。
这一观念在孟小夏自己有了孩
子之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现在就连婴儿的啼哭都不觉得烦了,甚至还心碎得很,一听到就觉得宝宝是受了什么委屈,让她恨不得去替宝宝承受一切。
听着孟小夏这番话,温诗诗知道她可算是一夜之间长大了,原本对她不知道如何带孩子的担心也就淡了,欣慰到:“这可能就是母爱吧,我第一次见到我们家安安的时候也是这样。”
她们都是做了母亲的人,彼此间的共同语言比以前还更多了些,若是展望一下的话,再过段时间就可以一起讨论育儿知识了,甚至几年后还可以接着探讨哪家幼儿园对孩子最好,并且让两家的宝宝继续做朋友以延续友谊。
从床上翻身坐起来,孟小夏看着在小床里安睡的女儿,伸手摸了摸她柔嫩的小脸,情之所至地流露到:“说实话,我现在觉得全天下都比不上女儿一个指头尖,哪怕是霍修爵也不行。”
“霍修爵听了这话说不定要伤心了。”温诗诗打趣完,又安慰到:“不过你可得好好休养啊,虽然医生说没什么问题,但你到底是早产,不能仗着身体底子好就胡作非
为。”
孟小夏这次的危机虽然是有惊无险,但谁也拿不准她下次运气还会不会这样好。
“我知道了,你们每个人都要说一遍,我耳朵都快要长茧子了。”孟小夏鼓着腮帮子抱怨,反应乍一听是很不服气,但内心其实也知道自己这次的疏忽险些造成无可挽回的后果,所以已经在反应了。
温诗诗了解她的个性,也不依依不饶,而是叮嘱了她一些坐月子的注意事项,虽然霍家一定会请专业月嫂来教,但孟小夏那个性子未必听得进去,所以还是得多唠叨几遍才是。
一反常态地虚心听温诗诗说完,孟小夏这回是记在了心里,不过她还是忍不住在温诗诗说完后抱怨了一句:“我以为你们会陪着我的,没想到醒来之后却连人影都没瞧见,你们什么时候再来呀。”
原因不好言明,温诗诗只说:“这次实在是对不住了,不过等你休息几天有力气了之后,我跟谭薇肯定会再一起去看你的,到时候我们给你带好吃的。”
“好,那就一言为定。”有了温诗诗的承诺,孟小夏心里舒服多了,她颇为愉悦地挂了电话,然后
趴到了小床边缘目不转睛地盯着呼呼大睡的宝宝看起来,眼神温柔地能滴出水来。
以孟小夏那样耐不住寂寞的性子,能觉得宝宝一成不变的睡颜怎么都看不烦,已经足以证明她对这孩子的爱了,更何况她还在宝宝身上学会了克制自己的冲动。
孟小夏很想试试宝宝圆润的脸颊捏起来是什么手感,但考虑到这有可能会打扰到孩子的安睡,到底还是作罢了,她只轻轻地在宝宝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力道轻的像是落下了一片羽毛。
姜家,一直在旁边听着温诗诗和孟小夏打电话的谭薇平生第一次有了插不进话的挫败感。
心知她们并没有排斥自己,谭薇有些落寞地抱紧了怀里的抱枕,她现在对这两个朋友是十分的羡慕,明明都是一起长大的姐妹,可现在却只剩下她一个还没有获得结婚生子的幸福。
想当初,谭薇明明是三姐妹中最早结婚的,不成想却是遇人不淑,以至于把感情耽搁到了现在。甄希自然是很好很好的,可唯独在结婚生子上有着无法逾越的障碍,而谭薇也做不到自私地要求他去为了自己的愿望
而牺牲事业。
谭薇羡慕孟小夏和温诗诗婚姻美满不假,但在跟甄希打电话聊天的时候还是只字没有提及自己的想法,她早知甄希有公开的想法,但认为时机未到,所以并不愿意推波助澜。
“如果我们今年也要个孩子的话,那孩子们的年龄差距不大,刚好可以一起玩,一起长大,说不定还能当一辈子的好朋友。”甄希却是无所顾忌地向谭薇诉说了自己的心愿,算是在旁敲侧击地试探她的想法。
谷姐那边算是已经搞定了,现在只要谭薇也点头,他立刻就可以召开新闻发布会公布恋情,然后光明正大地向谭薇求婚,给她梦想中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