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没吱声,他一冲地起身就要过去。
“站住!”
严白回过头来,一脸无奈抓狂,拖着调子道:“哥……丢人现眼的事儿我去做还不行吗?你难道想让你的孩子喊别人爸爸?”
许是被这句话刺激到,顾宴脸色有极压抑的变化,薄唇抿了抿,而后没再阻拦。
严白就过去了——
“在国外这几个月,很开心吧?我见你都长胖了一些。”
点完菜,两人闲聊天,季流云看着林楚楚略微圆润的脸蛋,笑着问道。
“啊?我长胖了?”
女孩儿吃了一惊,眼眸瞪圆的样子越发甜美可爱,双手捂着自己的脸,皱眉。
“这几个月,我又没事做,成天就是养着,还有好吃好喝地供着,不长胖才怪。”
“胖点没关系,你之前太瘦了,现在胖一些更好看。”
话虽如此,可没有年轻女孩儿喜欢被人说长胖的。
“哎,小嫂子,这么巧!”严白走过来,装作一副路过的样子,惊讶喊道。
林楚楚一惊,抬眸看着严白,也愣住了。
她也疑惑,怎么会这么巧?
前几天在薛老大夫的医馆碰上,今天在外面吃饭又碰上!
季流云看着严白,脸色怔愣一瞬,而后起身礼貌地伸
出手:“严少,好久不见。”
严白笑着,与他握了握手,“季少。”
两人手放下,严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季流云想着这人的身份,也是个不便得罪的爷,便客气地问了句:“严少跟谁一起来的?”
“我啊……一个人,在附近谈事情,忙完了就随便找个地方吃饭。”
这样子?
林楚楚心里怀疑,但没有问出来。
季流云客套地邀请,“既然这样,那不如坐下一起吃吧。”
林楚楚蓦地看向他,眸光明显是不同意。
但其实,这种情况下,谁都知道这是场面话,没有人厚脸皮地真坐下来一起吃——何况,餐厅还有那么多空位置。
她觉着严白肯定会拒绝的。
可实际上——
“多谢季少好意,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林楚楚再度惊住,这人也太……
话落,严白绕过林楚楚,走到放着花束的那一边,拖开椅子。
“呃——这个有点碍事,不介意我把它放地上吧?”
严白指着那束花,征求他们的意见。
林楚楚跟季流云面面相觑,怔愣中都有几分不自在,后者迟疑两秒后点点头:“放——”
季流云本想说放到那边的台面上,等会儿走的时候再拿
,可话没说完,花束突然掉落,摔在地上。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没拿稳!”
严白连忙道歉,正要弯腰将花束捡起时,身后有人路过,他只能又站起身,往里面靠了下,而后——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一脚又踩在花束上。
“哎呀……真是太不好意思了!花儿都踩坏了。”
察觉到自己的“失误”后,他飞速将花捡起,可这么一摔一踩,漂亮的花儿顿时掉落折断不少,失去了原有的美丽。
端坐着的两人,就这么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一幕,久久,不知该说点什么。
季流云又不傻,联想着林楚楚跟顾宴的关系,还有严白跟顾宴的关系——顿时怀疑他的出现是不是太过巧合,还有这束花,分明就是他故意摧残的。
林楚楚淡淡地看着他自导自演,抿了抿唇,不客气地道:“桌子小,你要么……还是另外开一台吧。”
严白拖开椅子坐下,赔着笑脸道:“不就是一束花嘛,你生气了?那我赔你一束行不行?保证比这个更漂亮!”
说话间,一名服务员从旁经过,严白将人叫住,把花束塞过去:“麻烦帮我丢一下,谢谢。”
服务员不明所以,愣了下,
见花束已经毁坏了,便带走丢掉。
季流云终究忍无可忍,笑了笑,讥诮地道:“严少居然会跟一束花过不去。”
“季少这话说的,那花也没得罪我,我何必跟它过不去?”严白四两拨千斤地回应,脸上依然挂着牲畜无害的笑。
“这么说,是我季流云得罪你了?”
“没有没有……”严白摆摆手,又招来服务员,重新取了份菜单,“大家都是朋友,说什么得不得罪的话——我毁坏了你们的花,做为补偿,今天这顿饭我请吧!你们点餐了没?”
林楚楚淡淡地道,“点了。”
“那要不要加点什么?”严白看向她,意有所指,“你现在得注重营养,多吃些好的。”
林楚楚听得莫名其妙。
季流云都已经说她长胖了,她还要注重营养,还要长胖?
“不用了,我吃不了多少。”她语气更冷。
严白点点头,“嗯,你这个时候肯定是没什么胃口的,真是辛苦。”
“……”
林楚楚脑子有点混沌。
他们的沟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感觉对话不在一个频率上?
而季流云同样一头雾水地看着她,忍了又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