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卓理连忙回头,双手收紧把她背得更紧,趁这机会赶紧表明心意,忏悔道歉。
“楚楚,我以前是混账过,可我后悔了,有些事只有经历过才知道谁更好……我心里一直愧疚得很,想跟你道歉,请你原谅。”
林楚楚那个窘,看着他后颈都红了,心知他这话也是发自肺腑。
只不过,破镜难以重圆,现在的她,对这个前男友、初恋,的确是没有半分情意了。
一旁的警员听着他们的对话,各个一头雾水。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
林楚楚一行人刚到警局,顾氏那边已经得了消息。
“什么?”手里的钢笔放下,顾宴抬眸,看着办公桌对面的严白,脸色微沉,“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去警局?”
严白解释:“你昨天说,那个恐吓的家伙肯定还会寄东西给小嫂子,让我派人留意着——刚才,那边的人汇报说,小嫂子早上又收了个包裹,正规快递寄来的,打开里面是一套寿衣。她拿着快递直接离开公司,我们的人跟着,说她去了永城路那边的老城区……”
顾宴没打断,只是坐起身来,脸色渐渐更沉。
“小嫂子去找了林笙笙,那个陈卓理
也去了,不知道在楼上发生了什么,警察也到了,后来一行人下来时,小嫂子是被陈卓理背下来的,好像脚受伤了,走路有点不稳。这会儿,他们一行人全都去了警局。”
顾宴原本阴沉肃穆的脸色,在听到那丫头是被前男友背着下楼的,狭长幽深的俊眸明显眯起,连薄唇都抿得愈发犀利。
严白看着他,悄摸摸地,煽风点火:“小嫂子这……行情还真是不错哈,一个凌少,一个季少,现在还来个前男友——陈卓理可是她初恋呢,听说女人对初恋有一种——”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顾宴没等他啰嗦完,冷冷打断。
严白抿着唇,要笑不笑。
见轮椅转出来,严白故意问道:“表哥,去哪儿?”
“你说呢!”
严白越发忍俊不禁,默默跟在后面,帮他推着轮椅。
等到了公司楼下,杰克已经驱车等着了,顾宴才知道这小子早就算好了一切,还他么故意问一句去哪儿。
“表哥,看来……给小嫂子寄那些恐吓包裹的人,就是林笙笙。”
坐上车,严白回头看了眼身旁的兄长,一脸费解狐疑。
“这个林笙笙真是绝了……怎么就跟打不死的小强一
样?”
顾宴淡声问:“之前不是让你把她们母女赶出港城么?”
严白很委屈:“房东把她们赶出去了,我也放出消息,不让中介给她们租房子了,我以为她们找不到住处,自然就走了,谁知……”
“你现在办事越来越差劲。”
严白也没想到,这个林笙笙自顾不暇还能兴风作浪,这次又把小嫂子祸害得不轻,心知理亏。
于是,他怯怯地看了顾宴一眼,低声认错:“这事儿确实是我没办好……”
顾宴冷着脸,气场慑人,停顿了几秒才又问:“她脚怎么回事?”
“不知道……但没去医院,应该就……不严重吧。”严白底气不足地说道,跟做错事的小孩一样,不敢蹦跶了。
顾宴扭头看了他一眼,他越发缩着脖子,模样有些滑稽。
“我这不是……一得到消息,就赶紧来跟你汇报了,我也不清楚啊!等会儿去警局见到面,不就……知道了嘛……”
严白求生欲太强,喏喏地为自己辩解完,又嘀咕道:“你这会儿关心有毛用……等会儿见到人再表现出一副紧张担忧的样子,那才——”
话没说完,顾宴冷眼瞥过来,他立刻噤声。
林楚楚
一行人刚到警局门口,下了车还没进去,便发现身后驶来一辆劳斯莱斯。
她好歹跟顾宴夫妻一场,对他的座驾、车牌什么的,还是比较敏感的。
不经意间的一眼,瞥见车子眼熟,视线再看向车牌,清秀淡然的眉宇便下意识蹙紧。
他怎么阴魂不散?!
陈卓理还扶着林楚楚,见她停住,他微微不解,正要问怎么了,一抬眸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愣住。
劳斯莱斯车边,在保镖搀扶下刚刚下车的顾宴,正坐上轮椅。
而后,严白推着轮椅,朝他们走来。
一时间,整个场面变得很微妙。
姚欣枚母女看到顾宴,两人表情一致地石化。
不是说离婚了么?
怎么还……
脑海里浮现无数问号,林笙笙立刻挥开那种想法,认为顾宴应该是来警局有事,正好碰上而已。
对,肯定是这样!
然而,事实再次打脸。
顾宴坐在轮椅上被严白推近,带队的警员不可能不认识这位坐在轮椅上的顶级权贵,当即上前客气地询问:“顾先生,您来警局有事?”
顾宴虽然坐在轮椅上,但西装革履一丝不乱,从衬衫到外套,从衣领到袖扣,每一丝细节都透着尊贵大气。
俊美的脸庞一惯成熟冷峻,狭长幽深的眸底,晦暗深沉。
他一出场,总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