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白薇薇炸了,嘴里的饭菜都差点喷出来,“你们问过我的意见了吗?!”
白妈妈不紧不慢地反问:“你们能在一起,难道不是因为爱而结合?既然这样,那为什么不结婚?难道你只是想玩玩而已?”
“我——”
白薇薇无语极了,正要辩解,又被白妈妈抢了话头:“薇薇,我跟你说,我们从小就宠着你,惯着你,给你足够的自由和民主。但是呢,这件事由不得你任性,而且,做人要有原则,玩弄人的感情这是最无耻的行为!”
白妈妈脸色严肃,异常正经的说出这话。
白薇薇嘴巴动了动,彻底失言。
严白在一边窃笑不止,知道自己离追妻成功不远了。
暴雪持续了两天,不过第二天林楚楚还是上班去了。
再这么旷工下去,她自己都不好意思呆在电视台了。
白薇薇中午打来电话,懒洋洋地问:“听说你被困在顾山了?”
林楚楚笑得暧昧,“听说?听谁说?看来闹别扭的两人合好了呀——多大的人了,幼不幼稚!一点屁事也能吵架冷战。”
白薇薇恨恨地道:“你懂什么!我还不是为了你!”
她是一时情急,脱口而出,说完自己
都吓了一跳。
好在,林楚楚没有多想,反倒毫不犹豫地怼回来:“你俩谈恋爱关我什么事?这还能赖到我头上?他把我的白玫瑰全都采完了,都送去讨好你了,我还没说什么呢!”
“白玫瑰?”薇薇吃了一惊,语调满是困惑,“什么意思?那花是你的?不会是顾宴送给你,被他顺走了又送给我了吧?”
楚楚想了想,这个说法好像也没问题。
那个花房的确是顾宴专门为她修的,按理说里面的花都是她的——严白的确是强行顺走的。
“差不多吧——”
“什么?!”白薇薇一听炸了!
原来那混蛋拿去收买她妈的白玫瑰,是这样得来的?
对待长辈,他居然就是这个轻浮的态度!什么意思?连束花都不舍得买?
林楚楚一听闺蜜突然炸毛,脑子一机灵,也明白过来,连忙解释:“不不不,你别误会,不是他拿顾宴送我的花去送你——是顾宴修了一座花房,里面种了各种各样的花,那束白玫瑰是他亲自采摘,跟园艺师学习怎么包扎,专门拿去哄你的。”
原来是这样——
不过,也够鸡贼的。
一束花都买不起吗?去别人园子里采,真是够丢人!
想着那花
儿阴差阳错地讨好了妈妈,她心里夹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好像是有点跟自己妈妈吃醋,又想是怨那混蛋搞定了妈妈,里外对她试压。
沉默了一瞬,想着顾宴竟能专门给楚楚修一座花房,她忍不住叹了句:“看来顾先生对你,真是用情至深。”
林楚楚听不出这话中的弦外之音,只是娇羞幸福地笑了笑,“还好吧,严白对你也一往情深啊!你们吵架这几天,他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人都焉儿了,天天让我去帮他说好话,劝劝你。”
“哼!他就一张嘴皮子!”
两人东聊西扯,直到林楚楚把饭吃完,挂了电话。
手机放下,她才突然意识到,薇薇打电话来到底要说什么?难道就是闲聊几句?还是告诉她,跟严白合好了?
费解。
她又在微信上问了问,得到的回复是:没事,闲聊扯几句。
好吧——
林楚楚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但又找不到头绪,想着他们合好了那就万事大吉,心情也好转不少。
周末,天气放晴,积雪消融很快,只除了山坳里还有点点雪白,整座顾山已经渐渐恢复原貌。
卢晶然回国日期越来越近了,林楚楚心里既欢喜,又
有点小纠结——
姐姐回来后,她肯定不能继续住在顾山了,得回云锦东方陪姐姐一起住。
可顾宴肯定不乐意……
“发什么呆?去洗漱了,等会儿吃了早餐带你上山。”顾宴从卫生间出来,见睡眼惺忪的女人傻愣愣地坐在床上,两眼呆呆地好像入定一般,低声提醒了句。
林楚楚转头看向他,想着外面那么冷,又耍赖般钻进被窝,瓮声瓮气地问:“上山做什么?到处都是泥泞积雪,你又行动不便。”
顾宴瞥她一眼,“我昨晚的话你都没听?”
“什么话?”
“……”看来是真的没听了,顾宴只好重复一遍,“我说今天带你去看望爷爷,天气好,陪老爷子晒晒太阳,聊聊天。”
林楚楚吓得蓦然清醒,又从被窝里钻出来,“你昨晚说这个了?”
顾宴失笑,“你长耳朵干什么的?”
她脸红,落下纤长的羽睫,嘀咕道:“人家那么累,倒下就只想睡觉,谁听见你在说什么……”
话音虽低,但轮椅上的男人还是听见了。
“嗯,那是我的错,挑的时机不对。”顾宴含笑回应,幽深的眸光在清晨明亮的光线里,灿若寒星。
林楚楚越发羞赧,睨了男人一眼,
从另一边下床绕过他,进了浴室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