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先生已经是标准妻奴了,况且本就不是滥情之人,这种情况当然微乎其微。
不过,为了让身怀六甲的妻子安心,他还是承诺了句:“放心,我顾宴这辈子就祸害你一人够了,我只要赖上你,赶都赶不走。”
赶?
林楚楚心想,我怎么舍得啊!
为了挽回他,各种低声下气,卑躬屈膝,把一个女人的矜持和颜面抛到了尘埃里,才终于换来他的回心转意。
能遇到这样的绝世好男人,她也觉得是修了八辈子的福气。
赶走是不可能的,只会倍加珍惜。
两人拉着家常话,时光静谧而温馨。
林楚楚腹中已经八个月的宝宝,胎动很是活跃。
顾宴瞧着被撑起一脚的肚皮,脸色紧绷而严肃。
虽然已经看惯了这一幕,可他还是觉得担心,每次都要问:“他这样踢你,真的不难受?”
林楚楚摸了摸肚子上鼓起来的那个小包,满脸泛滥的母爱,“难受还是有点的,夜里常常被他闹腾的睡不着。不过想想,也就剩一个多月的时间了,这种难受的日子以后也会成为怀念吧。”
“我倒觉得没什么好怀念的。”顾宴淡声回应,“看你走路跟企鹅散步似的,我盼
着他足月了早点出生,可不要像你姐姐那样,一直过了预产期才生。”
林楚楚看着他笑了笑,突然问:“名字你想好了没?”
因为每次产检,顾宴都陪同在侧,早就知道了宝宝的性别,楚楚便让他早点想想名字。
谁知,顾先生不怎么伤心地回了句:“不是你非要生的吗?这差事自然也该你操心。”
“你这是什么话?难道不是你儿子?”
“我无所谓。”
他本就觉得有个女儿便心满意足了,是妻子用尽手段怀上了这个小子。
他还真没什么传宗接代的观念,所以对取名一事,也不怎么上心。
“你这个爸爸!未免太敷衍了!我不管,你儿子就该你负责,你要是不给他取,我以后就喊无名氏。”
“……”顾宴睨她一眼,无言。
按摩完,时间也不早了,顾宴躺下,翻身过去关了灯。
等转过身来,腹大如箩的女人慢慢蠕动到他怀里来。
他也很习惯自然地将她抱住,照例在她额头一吻,“睡吧……”
林楚楚瞪着铜铃大眼,昏暗中看着他山峦般深邃立体的五官,满腹哀怨。
“喂……”
“怎么了?”
“你现在亲我,越来越敷衍了。”
“嗯?”顾宴转头,视线落下看着她。
林楚楚看着他,哀怨的越发明显:“你都多久没好好吻过我了?”
顾先生终于明白,顿时在心中哀嚎。
“楚楚,别闹——”
“谁跟你闹了?”林楚楚虽压低着声音,但语气很认真,“你都说了,外面那么多莺莺燕燕对你投怀送抱,而你回来对我又这么敷衍——你知不知道孕妇很容易胡思乱想的?”
顾宴从她颈下抽出手臂,转过身来,与她面对面。
“我对你‘敷衍’是为何故,你不懂?你现在怀着身孕,不能乱来。”
“亲亲又没什么。”
“怎么没有?你太高估老公的定力了。”
这么多个日夜了,同床共枕,却只能发乎于情知乎于礼,他同样备受煎熬。
不这样“敷衍”地亲亲,万一深入了停不下来怎么办?
想象着那种场面,顾宴闭了闭眼,再次轻哄:“睡吧,知道你想什么,现在不行。”
“……”林楚楚心里烦躁极了,懒得理他,转过身去。
顾宴又睁开眼眸,盯着她的背影,眸光深深,渴望欲烈。
半晌,他终究妥协,轻柔地扳着妻子的肩膀把她拉回,一手细致温柔地捧住她的脸,柔情
百转地吻上。
昏暗中,女人绽放满脸笑靥。
顾氏夫妇的愿望落空了。
都说二胎足月后会早早出生,可顾家小少爷也是个不着急的,硬生生挺到了预产期,全然没有要发动的迹象。
顾宴从妻子孕39周开始,基本就停掉了工作,全心全意在家陪着待产。
楚楚那边,也将公司全都交给了费亦承打理,她也是专心致志地迎接着小生命的到来。
——可,一天天等下去,都毫无动静。
听说多运动能促进生产,顾宴每天带着妻子在后山一圈一圈地转悠,挺着大肚子的林楚楚,好像比他的体力还要好。
预产期那天,一早醒来,顾宴照例问道:“有没有什么感觉?”
林楚楚艰难地起身,摸了摸滚圆的肚皮,看向他,摇摇头。
顾先生按捺不住了,“收拾东西,去医院吧。”
“去医院做什么?”
“住院啊!”
“可是前天产检,一切正常啊!医生说明天再去检查。”
家里就有胎心仪,她每天早中晚按时听胎心,也在正常之中。
前天产检,羊水指标,胎盘钙化程度,也在正常范围内。
“医生说,超过预产期一周若是还没有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