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砚点头,便先拿纸笔记下了。
安排好的布局,工程这块儿又得分成几个组去办,王杆儿还得兼顾着摘星阁那头,人手实在捉襟见肘,便是监管的,章掌柜手头儿也调不开人。
眼下可又难在这人手上了。
虽赵承砚不大擅长生意上的细枝末节,然他是个极会统筹之人。
汴京人手不够怕什么,他的生意可遍布天下,匠人便从外头调就是了,若不然便是直接在当地和周边州县招募,只监管人用了自己的便是。
柳云清一听,这不就是工程外包嘛!
自然是使得的,只是以免出现豆腐渣工程,这督查的人必须选了极靠谱又懂行的才是。
看来看去,这领头人还是非王杆儿莫属。
几人又开半个时辰的小会,这才统一了目标。
“那就是一个轻工业区建造项目、一个包管领导王杆儿、一个责任监督班子、招募四个工程项目组,从赵承砚的生意中选出四个材料供应商。”
“以这几个部分集中力量解决轻工业园区建设过程中的困难问题,每月定期召开项目调度会,定期梳理需联合审批项目清单,加快项目落地建设、、、、、、、”
柳云清巴拉巴拉一阵,话一套一套的,新闻联播似的,看着三人大眼瞪小眼的模样,她自己都先忍不住笑了。
“嗐!归根结底就是一句话,大伙儿今年明年加油干,争取三年回本,五年盈利,干满十年,躺赢一生!”
“好!”
捧场王赵承砚呱唧呱唧手掌,听得那叫一个心潮澎湃,配合的那叫一个天衣无缝,连章掌柜和卯儿几个也跟着鼓掌。
这下子倒是弄得柳云清不好意思了,忙拉着赵承砚不叫人起哄,继而问起资金落实的问题。
前头说得再好,资金不先到位可不成。
然一提起银子,赵承砚开始底气不足了,想了一阵儿,在袖筒子里拉着柳云清的手,给人比划了个八。
柳云清心下一咯噔,想赵承砚给种家军筹备的银子粮草,再想他在龙舟赛上输的银子,这败家老爷们儿惹得她声儿都止不住的拔高。
“咋!就剩八千两了?!”
赵承砚哭笑不得,忙拉着她坐下。
“还不至于捉襟见肘成这个样子,是暂时就能拿出来八万两银子,若咬咬牙,十万两也是能拿出来的,只是府上恐要勒紧腰带喝西北风了。”
“不过我私库里有不少好东西,若都典当变卖了约莫也能再凑个一二十万两吧,云清瞧着咱们这项目要多少银子合适,你只要开口,旁的我来想法子。”
柳云清闻言松了口气:“哪至于叫你为了投资变卖家产的,若真到那一步,我想法子将这项目卖出去,也能保你几辈子花不完的银子。”
章掌柜也笑着开口:“柳娘子说得是,再说了,官人还有丰源钱庄呢,从生意上抽调银子也使得,总不能每每要钱光看官人的荷包了。”
提及丰源钱庄,赵承砚显然是另有打算的。
“丰源钱庄而今才刚吞并了庆恒,又刚开始做云清先前提及的保险项目,而今还不很得百姓信任,依着我看,这银子还是暂且不要动得太多。”
“而今海运、陆商已然各从丰源抽调出了三成和两成的银子,余下的且做储备,以免再被有心人抓了尾巴,再弄出挤兑事件来。”
柳云清闻言不住点头:“是这个理儿,然除了稳妥之外也要想些新招儿,一来是培养伙计加快业务,二来也加大宣传,广而告之,只要有人获益,便会吸引越来越多的人前来储蓄。”
“不要只将眼光局限在汴京上,官人的生意都遍布各处了,这样的保障服务也应该推广开来,这样的法子凡是有心的都看出各子丑寅卯来,莫叫人抢在了咱们前头才是。”
“咱们可用的银子也就越多,越能办了大事。”
然提起业务的事儿了,章掌柜也为难:“柳娘子说的这些我何尝不知,我心里也日夜的急啊。”
“只是而今人手本就不算宽裕,又要挑选了嘴皮子利索的更是不容易,这也是为何开展以来,进度颇慢的缘故。”
“而今我恨不得自己上场给人将了去。”
柳云清听了忍不住笑了笑,一眼便看出章掌柜心急太过,又太看重这方案,将自己绕进了思维误区。
“咱们的方案是好不假,可一开始考虑到人手,也不必非得专人专办,单找嘴皮子利索的还难吗,勾栏里叫果子的,司人里专负责热场的,甚至于茶楼里的茶博士们,都是可以培养的。”
“他们整日接待天南海北的客官,三教九流都接触过些,人脉可比咱们广,且不说培养,单跟他们说若成一单给多少牙钱,便有数不清的人想做。”
章掌柜也想过这个,只是年及方案珍贵,哪有叫这些个不靠谱的知道的,万一叫别家的先做出了来了,他的罪过可就大了。
如此细细一说,柳云清便也知道了章掌柜的为难。
“也罢,那就先寻了靠谱的做试点,若是可行再慢慢推广开来,我同桂兰坊和春和茶楼颇有些交情,叫她们来做想来也放心些。”
“只是银钱方面还是章掌柜自己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