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仍不想说,李成民急了:“你也别抱侥幸心理,虽然我们确实想让你交代,但也不至于在这上头跟你撒谎。
只要你老实交代,我可以答应你,会尽快寻到你妹妹的尸骨,让她落叶归根。”
“落叶归根,是啊,落叶就得归根,你们不能骗我。”
黑子问他们要承诺,李成民答应了:“你放心,我们新郑府,还不至于诓骗你们。”
只黑子自然没这么大的脸面,但这件事也不单单是他一个人的事,里面还涉及了那么多的同胞呢,他们总得想办法将人带回来。
哪怕是尸骨,也得回家长眠。
得到保证,黑子摸了把脸,将干过的事情都一一说了个底朝天。
从白天到黑夜,又到天色微亮,一行三人满脸疲惫、精神亢奋的出了审讯室,抱着厚厚的口供上了地面。
到了李成民的办公室,坐在中间的军装男人才忍不住:“老李啊,我可真羡慕你,手下又添一员猛将啊,这位顾同志可真是位宝贝,难怪你护得死紧,都不敢放出去。”
李成民有些苦恼,苦恼中带着点嘚瑟:“可不是么,这要是放出去了,可不定要得回喽。
这次出动她,我可是担心死了,好在啊,没多久就回来报道了,我这心啊,才算放下!”
坐在右手边一身制服的中年人,翻了个白眼:“老李手下新添大将,老庄你手下本就人才济济,就我,啥啥没有。
你们可别眼馋我了,不然,我去打滚撒泼,也要扒拉点人才回去。”
这下,李成民和庄明春也不敢炫耀手下爱将了,就怕如了对方的意。
褚大猛翻了个白眼,就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一个个只管炫耀不管善后的玩意。
跟他们共事,可真是他的福气。
短暂的沉默过后,李成民开始赶人了:“咦,你们俩咋还在这呢,赶紧动起来啊。”
庄明春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行,你李成民可别落到我手里。”
这次没办法,他们是主力,老李的部门是辅助,他低头。等下次的,他还就不信,这辈子等不到老李求上门。
一个部队团长,一个市局长,这会被噎得说不出话来,灰溜溜的走了。
李成民看着他们气跑的背影,嘿嘿一笑,说真的,带有几分猥琐。
齐文斌看着有些一言难尽,带着几分忧愁:“老大,这么得罪他们,好么?”
李成民振振有词:“你不懂,就是没今天这事,我求助上去,也得听他们蛐蛐。
完了他们还不是,该配合就得配合?所以啊,没必要对他们客气。”
做为几十年的战友,谁不知道谁啊,他们的关系,这辈子就这样了!
这边有了进展,叶怀安那也不慢,他这会正逢迎着王麻子:“王叔,按说我刚进来,确实不敢多说话,但是吧,我是真为您叫屈。
您说,咱们这会能过得这么潇洒,都是您的功劳啊,林二爷那啥事不干,还整天对您呼呼喝喝的。
您要是登高一呼,小弟必定马首是瞻,这样,咱们也不必在外头遮遮掩掩的。
现在小弟想跟你喝杯酒,说句话,还得先跟您闹个矛盾,王叔,您受苦了,受大委屈了!”
王麻子呵呵一笑:“强子啊,你还年轻,等你到我这个年纪,就知道了。
人啊,这辈子别管多风光,能活到功成身退就已经很了不起了,黑子,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叶怀安表示,这碗鸡汤真香,但他选择掀了饭桌:“王叔,我也不是莽撞提起这事的。”
说完,明知道屋内没其他人,还做作的四处张望了眼,这才凑到对方耳边,小声嘀咕了句:
“您小儿子不是和林二爷家大孙子一块,被请去警局喝茶了吗?
我去找林二爷汇报工作的时候,听了一耳朵,说是要将所有的事都推您儿子身上。
用您儿子的命,换林二爷大孙子下农场,到时候再使点手段,将人救出来后送出国去。
这要是别人,我就不管了,只是您一直对我善待有加,又让我接手黑子的势力,坐视不管实在对不起自己的良心,这才巴巴的跑来给您报信的。”
王麻子扯着嘴角,艰难的道:“你的心意,我收到了,这样,你先回去,等这事了了,我再找你说话。”
王麻子此刻心里已经乱了,因为他小儿子是有好几天没回家了。
要是昨天说,他自然不信,虽然以前这种事,也不是没有过,反正出事了手下自然会告诉他的。
但是这次是一点消息都没有,连隔几天就有一封的平安信都断了。
要不是强子跑过来戳穿了,等自己再收到消息的时候,是不是就是儿子的死讯了。
“嗳,您也甭急,要是有需要,言语一声。”抬完花花轿子,叶怀安识相离开。
走出去的时候,还听到王麻子嘱咐人打听消息的声音,叶怀安冷冷一笑,打听吧,一打听一个不吱声。
反正他说的是真的,说来这次两人被抓,还是他给的消息,顾同志去报信的呢。
不过这个事知道内情的人少,就他、顾同志、警局的褚局长,所以王麻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