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思娇自顾自的干着活,不知道什么时候孟清清竟然已经来到她身边。
孟清清仍然干着手里的活,跟别人抢了她的似的。
同时,孟清清还跟阮思娇说,“阮思娇同志,你可一定要注意身体啊。”
“我没事儿。”阮思娇摇头。
孟清清看她一眼,笑道,“你身体真的没事吗?”
“没有。”阮思娇仍说。
孟清清笑得更灿烂了,“嗯,身体没事就好。不过我听说你的未婚夫娶了你的堂姐?你不会是因为这件事而心情不好,才晕倒的吧。”
孟清清这话声音不小,周围干活的人全都听到了,一下子看过来。
阮思娇也拧眉看向孟清清,孟清清像是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似的,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应该提这件事的,你前天才因为心情不好而晕倒,我今天还这样说,我……”
阮思娇一扭身,到别处去干活。
她不想听孟清清这假惺惺的解释。
别人可能不清楚,但阮思娇知道孟清清就是故意提那件事的。
阮思娇走,孟清清却还跟着她,一个劲儿的解释,“阮思娇同志,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向你道歉。”
阮思娇不吭声,孟清清又说,“我也就是听厂里的工友说,有人造谣说你跟顾同志的长长短短,他们根本就不清楚你的事,在那胡说八道,你本来就是有未婚夫的人。”
“你看你这么好的姑娘,帮大家想出这么好的点子,身为厂里的正式工却还跟着大家伙儿一起劳动,那个常喜林不该那么说你!”
“还有那个蒋军,他放着你这么好的姑娘不要,竟然娶了你的堂姐,他要不是眼睛有问题,就是脑子有问题。”
孟清清一个劲儿的跟着阮思娇,看似在跟她道歉,但说出来的话却都是让别人知道,阮思娇被未婚
夫抛弃,改娶她的堂姐。
这种事,别人还能把她往好了想?
而且孟清清还特意提她在有未婚夫的情况下,跟顾沉舟长长短短的。
阮思娇哪能由着孟清清这么诋毁她?
她突然回头,低喝一声,“孟清清!”
孟清清下意识闭嘴,她抿着唇,一副“我错了”的模样看着阮思娇。
阮思娇唇角掀了一下,“你这是给我道歉呢?还是想把脏水往我身上泼呢?”
“我……我真心想给你道歉。”孟清清赶紧说。
阮思娇一挑眉毛,“你心里是想给我道歉,嘴里说的却是这些话,我怎么觉得脑子有问题的不是别人,而是你呢?”
孟清清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阮思娇一声轻笑,接着说,“你刚才说的那些,难道还不能证明你到底有多蠢吗?”
这时顾沉舟走过来,他盯着孟清清,“孟同志,道听途说不可信。你说的那些厂里的人都知道,这些职工家属也都知道,不用你自作聪明的在这里提醒大家。阮思娇为大家做的,大家都记在心里,她是什么样的人,也不用你特意在这里说!”
顾沉舟这样说,那些还往阮思娇这边偷看的人立刻垂下眼睛,干自己的活去了。
人就是这样,一但感觉别人在自己面前故意挑拨,就会在心里对那人产生反感。
此时他们内心会产生很强烈的抵触,认为别人太低估他们的智商。
顾沉舟的一句话,成功替阮思娇解了围。
孟清清成为众矢之的,但她不能当着别人的面对阮思娇或者顾沉舟发火,只能默默转身去干自己的活。
荒地已经翻了一遍,马上就要开始划分、播种。
最多再过一天,像孟清清一样过来支援的人也要回自己原单位去。
孟清清想通过这次支援,干出什么成就,或者是给炼钢厂
的人留下什么深刻印象,怕是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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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之前,顾沉舟去找了阮启明。
“这会儿来找我,是有什么急事?”阮启明问。
顾沉舟点头,“前天阮思娇晕倒的事情你应该听说了吧?”
阮启明点头,“听工友说了,等会儿下班我得问问娇娇。”
“别问了,她就是睡眠不足,又过度劳累所以一时头晕。”顾沉舟说。
听顾沉舟这么说,阮启明嘴巴抿起来,“这事怪我。”
“也不能怪你,毕竟你也不想家里变成现在这样。”顾沉舟说。
阮启明都知道,可他还是责怪自己。
要是他有能力,也不至于让阮思娇辍学、上班、半夜还要跑黑市。
他这个做哥哥的半点用处都没有,反而让阮思娇因为劳累而晕倒,阮启明怎么能不自责?
他那么爱护妹妹的一个人,怎么能不心疼?
“我就是想跟你商量一下,看怎么解决这个问题。”顾沉舟说,“这两天我不让阮思娇去黑市送货,可她怎么都不愿意。”
阮启明垂眸想着,他想到一个主意。
“我替她去。”阮启明说。
“不行,”顾沉舟摇头,“叶岁岁跟陆北川也说了替她去,可她说做生意不只是送货那么简单。”
“除了送货,还干什么?”阮启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