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么说的?”阮思娇问了句。
伍立诚把叶洪波那天拦住他打听买麦麸,并且说要找厂长谈的事说了。
完了伍立诚又说,“我告诉他们厂里不对外零售,想买麦麸最少得一万斤。”
关于这个,阮思娇没多说,人家要不要卖麦麸给叶洪波,那是面粉厂的事。
“伍厂长,耽误您时间了,有空了我们请您吃饭。”阮思娇客气的说。
伍立诚立刻摆手,“这可要不得,你们可不能让我犯错误。”
做为国营面粉厂的厂长,伍立诚就算拿别人一包烟都不行,更不要提吃人家请的饭。
这事儿阮思娇跟顾沉舟当然不纠结,她本来也就是一句客气话。
拿了条子,阮思娇跟顾沉舟去仓库装面粉。
今天还得替叶岁岁拉一趟麦麸,时间上肯定特别赶。
事实等他们拉了面粉回去卸掉,再拉麦麸到叶岁岁店里,已经晚上九点半。
汽车驶过来的时候,大灯远远就照见离叶岁岁小吃店不远处蹲着一个人。
灯光猛然照过来,叶洪军下意识抬起袖子挡住自己的脸。
看清叶洪波,阮思娇抿了抿唇角,这人真是执着。
不用看叶洪波表情,阮思娇也知道他肯定特别生气。
在街上蹲守几天,眼看着叶洪军快把麦麸卖光,叶洪波肯定以为自己就要能跟踪到叶岁岁究竟去哪里拉麦麸。
现在看到顾沉舟已经把麦麸给叶岁岁拉回来,叶洪波不气才怪。
“等会儿叶洪波回家肯定把这事儿告诉朱芸,然后就会被朱芸一顿臭骂。”阮思娇说。
事实果如阮思娇说料,叶洪波看着顾沉舟把车停在小吃店门前,看着几个人忙活着卸车,气得跺脚。
他苦苦蹲守了几天啊!
回家后叶洪波就把这事儿告诉朱芸,惹得朱芸破口大骂,“你这个
蠢货,就这么点小事你都做不好!”
这几天叶洪波可是一点没干地里的活儿,朱芸想到这个就来气,又把叶洪波好一顿数落。
叶洪波虽然没干地里的活,可他整天整天的在小吃店外面蹲守,也是累得要命好吧?
想着,叶洪波都后悔干麻给朱芸说这件事,直接说什么也没看到不就好了?
可他脑子就是这么蠢,什么都给朱芸说了,惹来一顿大骂才知道后悔。
顾沉舟给卸了两车货,就又开着大货车回运输队了,阮思娇第二天又收到一封信。
这回还是那个邮递员小哥来送的,阮思娇去接信的时候邮递员小哥一张脸都涨得通红,把信递阮思娇手里,调转车头就跑。
阮思娇站在原地笑,突然又想到她二哥的事。
二哥究竟是为谁家姑娘动心了?
想着,阮思娇低头看了眼信封,信封上面印了红色的加急字样,邮票是八毛的,比普通八分信贵了十倍!
阮思娇并不为八毛钱惊讶,她倒是对那枚邮票感兴趣。
这年头人们日子过得还不算宽裕,寄的都是八分普通信件,加急信件并不多。
这张八毛邮票应该是比较稀少的吧?要是拿到代购网能换多少钱?
代购网上存了不少钱,但现在阮思娇不需要换实物出来,那些钱能提现却是只提到她的银行卡上。
对于这个,阮思娇倒不太在意,能攒点钱也是好的,不一定什么时候就派上用场了呢?
拿信回去,阮思娇拆开了看,竟然又是陆文宴写来的。
他一开头就是吐槽,什么邮递速度太慢,从县城往十里铺寄个信都要七八天,磨磨蹭蹭一大堆,看得阮思娇直皱眉。
这小子寄个特快件,就为了跟她抱怨?真是有钱烧的!
洋洋洒洒几页的抱怨,看到最后阮思娇终于抓
到一点有用信息:陆文宴昨天带热干面回家,顺便把十里铺上的热闹景象也跟他爸说了。
陆文宴他爸是谁?
阮思娇眼睛转动,被自己突然冒出来的念头吓了一大跳,他们县一把手……姓陆?
不会这么巧吧!
要真是这样,那位原本不支持改革的一把手听了陆文宴的话,会是什么态度?
吃惊,然后觉得改革的确益处良多?
或者痛骂改革就是走资本主义道路,是政策的倒退?
阮思娇自然是期待前者的,但那些僵硬的思想不是通过陆文宴简单的几句复述就能转变过来的。
阮思娇现在最想弄明白的,就是陆文宴到底什么背景!
拿着信,阮思娇匆匆去找叶岁岁。
“陆文宴家什么背景?咱们县一把手也姓陆,他们……”阮思娇问。
叶岁岁耸肩,“跟你想的一样。”
真是这样啊!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叶岁岁好奇。
阮思娇叹了一声,“陆文宴写信过来,说他把咱们镇上的情况给他爸说了,就是不知道这个结果到底是好是坏。”
阮思娇一个穿书的,她看过的原著不可能大小事件都写上,而且因为阮思娇穿越过来,剧情本来就已经大改变,阮思娇也不知道后续究竟是什么样。
但叶岁岁是原著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