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阿黎忍不住嚎了出来,赫雅刚刚猝不及防赏他的那一下,真是用尽了十二分的力道,半点情面都不留。
再看赫雅,她对着自己行凶的食指轻轻一吹,那动作活像是西部牛仔拔枪射击之后的摆酷,她笑眯眯的说了句。
“知道疼就好。”随后,她又磨了磨牙齿,伸手捏住了阿黎的脸颊,少年的皮肤q弹细滑,跟新生的婴儿般,让赫雅不自觉得就放松了些许力道,只有嘴里还得理不饶人的继续埋汰着。
“你要我怎么说你才好?嗯?你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你。”
她自然是舍不得对阿黎说什么重话的,却又真心不喜欢他带着两分试探的玩笑。
早八百年前的话题了,她们两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些日子,臭小子莫非还不够放心她?
赫雅被一股子莫名的闷气憋得胸口疼,只能双手齐上,带着一丝丝报复的心态,边揪住对方的小脸肆意拉扯,边一字一句,斩钉截铁的说道:“他们就是心地再好,脾气再小白花,汤姆苏在世,我!也!不!去!”
说到后面,着重被咬紧的几个音节像是从牙缝里硬挤出来的一样,听得
人心肝直颤。
不过这还不算什么,最吓人的是,赫雅忽然拉近了两人的距离,面对面之间,大概只隔了半个指节的间距,阿黎瞪大了一双水蒙蒙的眼(那是痛的)望着赫雅,企图用卖萌乖巧的方式叫她心软,方法倒是有用的,只不过赫雅这回铁了心的要教育他。
——人和人之间的信任,那可是非常重要的!
“如果你下次再跟我说这些不中听的话,你!”她松开一只手,指着山洞里另一个空荡荡的房间,暂时被她当成储物室来用的屋子说道:“你就给我滚到小黑屋里面去睡!地!板!”
说是小黑屋,其实也就是比起温暖的主卧稍微荒凉了点,没有床铺褥子什么的,真的要让赫雅选择惩罚方式,她还干不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最多也就是拿这些话去吓唬吓唬眼前这只仅有的未成年而已。
慈父严母的工作,她一个人全包了!
而在赫雅的概念里,惩罚一个小孩子,让他一个人躺在黑漆漆的山洞里也就差不多了。
让她喜闻乐见的是,她的话音刚落下,对面的阿黎已经忙不迭得狂点头起来。
“我错了,我不该,没有下次了
!”
可怜的小阿黎连精致的小脸都白了一个色号,看起来特别的惹人疼,结果上一秒还在威胁他的赫雅,下一秒自己先心疼了。
连忙把人收拢着抱在了怀里,她拍了拍他的后脑勺,柔声的安慰道:“我这也是为你好,别老说这种扎人心的话了,咱两就相依为命的过好自己的日子,做什么非要去别人家的地盘,看别人的脸色?你说呢?”
“……嗯~”
听到怀里传来一声瓮声瓮气的应答后,赫雅这才松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阿黎也暗暗的放下了一颗高悬的心。
他说那番话其实并没有带着什么试探了,只是随口提起而已,不过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曾经的试探行为会让赫雅这么的记仇,以至于他现在稍微提上一句,她就要炸毛了。
其实睡小黑屋什么的在他眼里根本就不是个事儿,赫雅怕是忘记了她是从什么地方把他给带出来的了,那可是黑漆漆的地牢啊,所谓的小黑屋跟它一比,简直就是天堂和地狱的差别。
但他怎么可能会告诉赫雅真相呢?
小黑屋算个毛?!
对阿黎来说,在习惯了两个人相拥而眠之后,让他一个人睡
地板才是最可怕的事情呢!
“我再也不说了,我发誓。”
何况你现在就是想去也不行了……
阿黎学赫雅的样子,高举着三根手指,一脸郑重其事的向她保证,至于后半句话,他已经默默的在心底里补上了,反正自然之神也一定能够听见他真诚的祷告的!
一轮小插曲过后,赫雅倒也没忘记了自己的正经事,她轻轻刮了一下阿黎高挺的鼻梁,心底羡慕的心情都要溢满整个胸口了。
有魔力外挂就是好啊,看这小脸嫩的,比她一个姑娘家还要细滑,让她控制不住的摸了还想摸,只能找尽一切机会暗搓搓的揩油。
真是嫉妒使她丑陋!
“好了,咱们先言归正传。话说你现在都已经是人形状态了,难道还需要用魔力来掩藏身份吗?”
赫雅对这点还真有些好奇。
如果说之前的阿黎是因为年幼不能化形的关系而不得不用魔力来掩藏身份,那么现在他都已经是人类的形态了啊。
犹记得她当初在狼族部落呆着的那段时间里,有一点认知可谓是印象深刻——那就是只要这些兽人不变成人的样子,她压根儿就分不清谁是谁,更别提分清楚
谁是雄的谁是雌的了。
即使毛发的颜色可以用来做一定的区分,但是当他们变成兽型状态时,特么全都是一张张大同小异的狼脸,根本就没法儿对号入座。
可想而知,当兽人变成人形姿态后,基本和人类是没有任何区别的,唯一的差距大概就是颜值的高低,反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