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薄恼, 故意甩开他手, 还轻推了一下道;“你若是不信我,也就别来问我!”
说完,她扭头就走,不再理会身后的人。她知道这人心思之缜密, 若不激他,恐怕是几句话就会被他套出来的。圆方说的事情到底是不是事实, 还有待查证。但是不论是否属实,都不能让他知道。
走了几步后,身后没有动静。她站定一犹豫,想到他身上有伤,还是扭头查看。待看清发生了什么后, 瞬间慌张了神情, 急忙奔过去。
“殿下!殿下!”
禹珏尧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脸色煞白。那一袭白衣像是失了神采,也随着主人在地上黯然。她跪在旁边呼喊数声, 可地上的人仍旧没有丝毫动静。
她心中渐有恐惧, 慌乱去查看他身上几处伤口。那些僧人使棍, 造成的外部伤痕并不重,最多是失血。可是看他如今模样, 怕是内伤不轻。
心中有了这个认知后, 只觉得全身都坠入了冰窟子。颤颤巍巍伸手到他鼻下, 感受到呼吸后, 她眼角的一颗泪珠才敢滑落。立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他拖到一棵大树底下。
“殿下!你别玩了,快起来!我不和你吵了,快点起来啊!”
心中似乎沉了巨石,越来越重。一下一下摇晃,可是平时高高在上的人再也不曾回应她。她紧紧捂住嘴巴,哽咽惊恐的看着他,一瞬间只觉脑中空白,只有溢出的恐惧与绝望。手足无措的该死,最后只能紧紧揪着他的衣袍。
她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常常不懂得怎么去爱,不懂得怎么去欢喜,他怎么就能够死了呢。不能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她而舍了性命啊,不值得的…不值得。
救他,对,救他!
年华反应过来,晃神间嘴中只念叨两个字,救他!
她转过身,想要去寻些什么东西来。但她实际上不知道自己要找到什么,只凭着本能觉得要去。
“两个贼人,害我师傅性命,还想往哪里跑!”
方才离去的十七僧人突然又从天而降,个个执棍怒瞪年华与昏迷不醒禹珏尧。
“我师傅圆方在山洞中圆寂,定是被你这女子所害!”为首的僧人再次开口质问。
年华愣愣看着这架势,不明白他们说些什么。她走的时候,圆方分明还是好好的在山洞中,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圆寂了。这十七个人又为何非要诬陷她。
“你们说什么!我听不懂!我现在要救人,你们若是谁挡了我,今日我就算是拼了性命也会与你们同归于尽!”
她慢慢站起来,握拳直视这十七个人,一对十七,气场竟也不输半分,哪还有刚才惊慌失措的半分模样。
可是十七位僧人只一心认为是年华谋害了圆方,哪里肯听她解释。虽说一对十七有些龌龊,但是此时也顾不了那么多,只提棍就上。
年华脚伤之后,武功已经大半都施展不出来。只堪堪几下,便被十七个人团团围住。但是这些人并没伤她,估计只是想将她囚住。但她深知,禹珏尧的伤势已经不能再拖。所以招招都是倾尽全力,逼得这些僧人也不得不下狠手。
她作防卫状,被困在其中,十七个人皆是执棍对她。眼睛撇到那大树底下昏迷的人,心酸悲楚瞬间划上心头。
今日,你我终归是逃不过此劫了。也罢,若死就死在一起吧。黄泉路上,我给你陪葬!
“阿禹…”
七名僧人飞身跃起,手中木棍齐齐朝她挥落,她闭眼准备承受,可是预期的痛感却并未袭来。
睁开眼,只见衣袂飘飘,一人护在她身前,替她承受了那致命的一击。
“你怎么醒了…你不是…”她呐呐出口,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傻子,打你都不知道躲的么?!”他嘴角溢出许多鲜血,却转身抚上她的脸颊,低吼责问。霸道却又温柔。
“你们两个人串通好,竟敢谋害我师傅。出家人不杀生,但是今日也非要你们尝尝苦头才好。”为首的和尚呵斥出声。
禹珏尧揽着她,一个强劲用力回身旋转,在她胸间一点,后将她丢了出去。自己则疾身飞转,与那些僧人缠斗在一起。
“圆方已死,你们不去追捕凶手,反而来此处兴师问罪。她一个柔弱女子,武功刚刚你们也都瞧见了,怎么有能力杀了圆方大师。你们在此处浪费时间,为何不去查明真相!”
禹珏尧边吃力应付,边攻心为上。他本就重伤,强撑着醒过来,此刻是再无力气与这些人斗下去。每一下,都扯动内脏伤害,疼痛入骨。
“若非是你们联合谋害了我师傅,又会是谁!这里有我们十七个人守护,旁人怎会轻易进来!”
禹珏尧捂住胸口,一楷嘴角鲜血,像鹰一样尖锐的目光盯着面前的一群人,再次道。
“圆方大师死的时候可有什么特征,你们又可曾好好检查一番。如此妄下定论,还出手伤人。圆方大师就是这样教导你们的么!今日我我二人若是有事,明日你们这所皇寺怕就不会存在世间了!”
年华被他丢在一旁,还被点了穴道,只能瞪大眼珠子看着他与人打斗,连话都说不出来。一颗心都快从胸中蹦出来了。
僧人们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