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也是一样。
这一日,天边只余一抹残红,沈栖姻方才和忍冬回了沈家。
她如今有着栖鹰阁的“差事”在身,倒也无人敢过问。
眼见夜幕降临,该是一家人围在一起赏月的时候,沈家各院却都静悄悄的,没有一丝热闹团圆的景象。
也对。
这府里的人病的病、伤的伤,禁足的禁足,还有被赶去庄子上的。
人都聚不齐,还过什么节呢!
沈栖姻倒是乐得自在。
她和忍冬兀自在海棠院内摆了张小桌,月饼、葡萄、螃蟹……应有尽有。
明月高悬,夜凉如水。
风摇叶动,树影娑娑。
沈栖姻仰头望着那轮圆月出了神。
忍冬坐在她身边,吃完了螃蟹和月饼,她又拿了串葡萄一颗一颗咬着吃,腮帮子撑得鼓鼓的,活像只仓鼠。
余光瞥见沈栖姻的神情,她咀嚼的动作不禁顿住。
小姐好像不大开心……
忍冬默默放下了手里仅剩几粒的葡萄串,悄然起身回了屋里。
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样东西。
沈栖姻本非伤春悲秋之人,可时逢今日佳节,却是她前世忌日,便不免有些多思。
正暗自伤怀呢,忽闻背后传来一阵哀音,夹杂着“敷敷敷”的漏气声,磕磕绊绊,每一个音都是足以撼动乐界的程度。
嗯……有送葬内味了。
但沈栖姻又觉得,真要是踩着这个曲儿去黄泉,又走得很不甘心。
难听的嘞。
别说,倒是顾不上伤心了。
沈栖姻正想哄着忍冬“收了神通”,不想院外忽然行来一人,打断了忍冬的笛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