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咬牙背稳了这口锅,说:“是、是戴嬷嬷不敬二小姐在先,还质问二小姐‘怎么敢打她’,实在是……实在是无礼……”
老夫人听后,面沉如水。
其实一个下人而已,她原是不在意的,她介意的是沈栖姻打狗没有看她这个主人。
不过她说得有理有据,当着这些下人的面,沈老夫人倒不好反驳。
于是只摆了摆手,示意半夏退下,也不再提戴嬷嬷的事儿。
“这也就罢了,可我着人叫你去缀锦堂,你为何不去?!”
沈栖姻头也不抬:“忙。”
见状,沈老夫人气不打一处来:“你有什么可忙的?无非是仗着侯府着你去治病罢了,你倒耍起威风来了!”
“我且问你,你二哥的事你为何不帮他周全?”
沈栖姻:“他自己作死,我怎么帮他周全?”
“懂得少可以学,手脚笨可以练,但他脑子蠢真的没法治。”
“有人对出了他的上联,他默不作声,安然念他的书不就得了嘛?非要和人家再比,比输了又毁约,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试图行凶伤人。”
“桩桩件件,难道是我逼他的不成?”
沈老夫人语塞。
道理说不过,便又打起了感情牌:“可他是你兄长!你怎能由着外人伤他?”
“我不知道,我被他气晕了。”
“你即便没有亲眼所见,难道还没听人议论吗?”沈老夫人气得直拿手里的拐棍杵地:“都是你那个好师兄,踹得耀祖都起不来床了!”
“这么严重?!”沈栖姻面露惊讶,可紧跟着却道:“那祖母报官抓他呀。”
老夫人却明显迟疑。
此事经官不难,难的是一旦报了官,这事一时半会就过不去了,他们沈家也势必会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但若就此作罢,又实难甘心。
光宗已是不中用了,如今连耀祖的名声和学业都毁了,那沈家还谈什么日后啊!
沉默片刻,沈老夫人最终说道:“若要经官,你那师兄怕是讨不了好处,岂不是叫你夹在中间为难?”
“你只叫他拿出一千两银子来,咱们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