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哥到底说没说对,你中毒的事究竟是不是假的?”
沈栖姻果断摇头:“不是!”
问,就是“不是”。
“可我瞧你如今这样子,也不像是中过毒的呀。”冯若滢说着,低头扫了眼桌子上已经被消灭一半的点心。
“已经解了。”
“那也不能好这么快呀。”
“我好得快,你很失望?”
“那倒不是……”她自然是希望她好好的。
摊上这么一家人,她自己若是再不善待自己,那也太可怜了。
“你既是真的病了,那这些银子你便拿着,给自己买点好吃的好好补补吧。”冯若滢拿出一袋钱来,递给了沈栖姻,并说:“我以为你服毒的事是假的,来时就没给你准备东西。”
“我出门就带了这么些,你别嫌少,不行下次见面我再补给你。”
沈栖姻手里拿着那袋子钱,心里竟说不上是什么感受。
冯若滢正好奇地环顾四周,打量她的闺房呢,回过头来,就见沈栖姻眸光温软地望着自己,那眼神简直温柔到不可思议。
冯姑娘一时看呆了去,鬼使神差地问了句:“你以后能一直这样吗?”
沈栖姻歪头:“哪样?”
“就是像刚才那样,温温柔柔的,不说话、不气人,不欺负我。”
“噢,不能。”
“……”
见冯若滢瞬间变脸,沈栖姻有些忍俊不禁。
想到什么,她问道:“对了,谢晴近来如何?”
“我娘在给她相看亲事了。”提到谢晴,冯若滢眸光变得黯淡。
有时看清一个人的真面目不需要太久,一瞬间就够了。
沈栖姻觉得这样也好。
谢晴到底是晚辈,在冯家又是寄人篱下,冯夫人若真对她出手,难免落人口实,不如寻个人家将她嫁出去,免得她再存什么坏心。
二人又说了一会子话,冯若滢便离开了。
离开时,她心里还琢磨着,好像忘了点什么事,可待要去想时,却又毫无头绪。
她走后,沈栖姻望着她留下的那袋子钱出了神。
自己难得“良心发现”想把银子还给她,她却说什么也不肯要。
也罢,既如此,那她就把这钱投到香料铺子里去,等来日赚了银子,按例给她花红就是了。
大抵是因为两个侯府,外加一个侍郎府都有人来探病的缘故,无形中抬举了沈栖姻,竟拐带得其他府上的人也有来“凑趣儿”。
一整个下午,来沈家送东西的人就没断过。
至晚间,沈栖姻看着那被堆得几乎没有落脚地的里间,脸上的笑容十分的灿烂。
她跟忍冬正挑拣呢,不防萧琰又一身黑袍,踏月而来。
见了她,第一句话便是:“听说,你跟我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