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子工夫去练武,不过这次却出了海棠院,在那处小池塘附近练的。
也不像往日那样练刀,而是练起了飞针。
她力气本就大,只要控制好准头,一射一个准儿。
香兰在旁边看着,见她针无虚发,每一个都能正好从铜钱眼里穿过去,激动地拍手道:“还得是你啊老妹儿!”
“还行吧。”忍冬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谦虚道:“主要是小姐送我的针好。”
“这针有何特别之处?”
“香兰姐姐可别小看这针,这可不是普通的绣花针,而是用来针灸的银针,这种针细如牛毛,当作暗器有时候敌人都发现不了。”
忍冬说得头头是道:“而且拿这个当暗器来练,别人一看就是懂行之人,轻易不敢招惹的。”
“噢,原来如此啊……”
这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将躲在树后面的贾兰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也不等她们将话说完,便迫不及待地跑去了沈苍的书房。
他听娘亲说起过,他从前是太医,他这儿一定有那样的银针。
不巧的是,贾兰去的时候,沈苍人就在书房呢。
一见了他,沈苍就不免想起去世的沈光宗,本就郁闷的心情愈发烦躁,因此没好气道:“你来干什么?你娘也不说管管你!由得你像个没笼头的马一样乱跑!”
贾兰到底不是“咿呀学语”的小儿,好赖话他还是听得出来的。
他本就没打算直接向沈苍讨要他的银针,眼下被他这么一呵斥,便更加不敢开口说了,只扯谎道:“……我、我娘找你。”
若换了以前,沈苍定然“颠儿颠儿”的就去了。
可如今他却动也不动。
“找我干什么?”语气之中,充满了不耐烦。
“不知道。”贾兰垂着头,抠手道:“只说有事,让你赶紧去。”
“既是有事,她还不自己过来!”
沈苍话虽如此说,但也的确担心蒋琬那边是有什么要紧事,到底还是过去了一趟。
他才一走,贾兰便立刻抬起头来,脸上挂着顽劣的笑,开始在屋里翻箱倒柜。
再说另一边。
蒋琬被沈苍冷落了多日,今日见他终于来找自己了,不觉挂起十二分的笑容相迎。
可沈苍一句话,便令她原本灿烂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
“找我什么事?”
蒋琬愣住。
见状,沈苍不禁不耐烦地皱起眉头:“不是你叫兰哥儿去找我的吗?”
“……啊,是。”
蒋琬心里竟有些感动。
必是兰哥儿见她这几日不得沈苍的欢心,便想办法为她制造机会。
她的兰哥儿长大了,懂得为娘排忧解难了。
却说沈苍见蒋琬没说两句话竟忽然红了眼眶,便又被勾得心软,再次开口时,语气都和软了几分:“究竟发生何事了?”
蒋琬敏锐地发现了沈苍的变化,立刻抓住机会扑进了他的怀里,凄凄切切地说道:“相公多日不曾见我了。”
“就这?”
“对于相公而言,自然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可对于琬娘来讲,却是比天还大的事。”
闻言,沈苍眉间一松。
蒋琬乘胜追击道:“相公近来总不愿意见我,我能感觉到,只是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又或者,是有人背地里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叫相公误会了我?”
“可相公什么都不说,让我想解释都摸不着头脑。”
“我甚至想,若相公当真这般不愿意见我,不如我就带着兰哥儿离开好了……”
她并不如何大吵大闹,只两行清泪,便叫沈苍软了心肠。
他终是将人拥进怀里,自欺欺人地想着,也许真是自己误会了她?
口中却已然承诺道:“别说傻话了,离了相公你能去哪?便是你有地方去,我也不肯放人!”
“相公——”
蒋琬含羞带怯的一记粉拳捶在了他的胸口,娇嗔的模样勾得沈苍起了火。
他正准备一亲芳泽,却见下人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扯着嗓子大声喊道:“老爷,不好了!书房起火了!”
“什么?!”
书房的火,瞬间就把他身上的火给灭了。
沈苍来不及想,推开蒋琬便往外走。
他到的时候,火已经被扑灭了,房子倒是还在,只是里面的东西差不多都要被烧没了。
尤其是他那一架子医书,那是他仅剩的能够吹嘘自己的东西,如今却变成了一堆灰,沈苍险些直接撅过去。
他着急忙慌地冲进火场,四处翻翻找找。
他的家底可是都在这了。
还好那些票证都被他放在了匣子里,虽然被熏得黢黑,但好在没烧起来,里面重要的东西都还在。
庆幸之余,他又不免心头火起,责问下人道:“好端端的,怎么会起了火?!”
沈家又不比那些侯门公府,书房还有个下人把守。
因此底下的人你瞧瞧我、我看看你,都不说话。
“说啊!聋啦?”
“我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呢,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居然就能起了火,你们是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