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孩子,忙跪到地上去捡,口中慌乱地解释道:“我不是、不是故意的。”
魏玄皱眉看着这一幕,也向着江寄谣说话:“寄谣为了给你做这梅花香饼,手都被油星溅起泡了,你不吃就算了,干嘛要扔地上?”
“大哥,我真的是不小心的。”魏昭的声音越来越低:“寄谣表姐突然凑近,我、我……”
“我不太习惯与别人有肢体接触。”
魏玄愣住。
他想起魏昭从前的经历,猛然间琢磨过味儿来,心里便只剩下一个想法:我真该死啊。
他尴尬地清了清嗓子,便蹲在地上帮他一起捡,然后又立刻倒戈说江寄谣:“寄谣你也是,阿昭都说了他才喝了一肚子茶,过会儿再吃,你非喂他逼着他吃做什么?”
“表哥——”
“不怪寄谣表姐!”魏昭一脸单纯:“是我的问题,拂了她的好意,还不小心打翻了点心。”
“她生我的气、朝我发火,也是应该的。”
魏玄:“又不是故意的,她发什么脾气!”
魏昭却自顾自地继续说:“寄谣表姐,你别不高兴,我、我吃就是了。”
他说着,拿起一块就要往嘴里塞。
却被魏玄一把拦住:“诶!这都掉地上,脏了。”
“不脏。”魏昭浅浅一笑:“这都干净着呢,我小的时候,就是沾上了土也照吃不误,否则可是要饿肚子的。”
“何况这是表姐费力做的,若是丢了岂不是白瞎了她的心意。”
他说完便要继续吃。
魏玄再次阻拦。
不过这一次,他什么都没说,而是径自夺过魏昭手里的点心,咬了咬牙,闭着眼睛塞进了自己嘴里。
然后他对江寄谣说:“我吃了,也不算你白做。”
不止如此,他还提醒江寄谣道:“还有啊,你下次再和阿昭说话时,声音小些,你看方才你把他给吓的!”
江寄谣都懵了:“表哥你是被人下降头了吗?你之前不是明明很讨厌他的吗?”今儿怎么反而偏帮起他来了?
“我现在也没多喜欢……”魏玄话说了一半,却在不经意间对视上魏昭可怜兮兮的眼神后,瞬间改口道:“你别胡说!我什么时候讨厌他了?”
“之前你分明……”
“之前是之前,岂可一概而论!”
他承认他之前对魏昭是有些误解,但那日母亲的话,他都听进去了。
这些时日相处下来,他对对方也已经逐渐改观。
既是他姑母的孩子,那便与阿恒一样,都是他的弟弟,他岂有不疼、不护的道理!
想到什么,魏玄看向江寄谣的眼神忽然充满了疑惑:“还说我呢,你不也是?”
“先前横竖看阿昭不顺眼,近来怎么对他这么上心?”
又是做点心,又是送帕子的。
诶!
魏玄心里忽然冒出了一个猜测:“你别是看上阿昭了吧?”
“表哥!你胡说什么呢……”江寄谣一跺脚,跑了。
沈栖姻沉默地看着,眸色深深。
江寄谣是不是真的看上了魏昭她不知道,但魏昭不喜欢江寄谣,她却是可以肯定的。
思量间,魏老夫人自后头更衣回来,对魏昭说:“眼瞧着就到除夕了,请你师兄和那两个孩子一起来家里过年吧。”
“不用了外祖母,师兄他们自有安排。”
师兄和楚姐姐已经定了明年开春成亲,今年过年定是不会叫她一个人的。
而且那日师兄置办年货时,他好像是听到师姐说,她也会和他们一起过年的。
其实原本过不过年、跟谁过年,在哪过年,沈栖姻都没怎么在意,但那天春生眼巴巴地追着她问,她便答应会和他们一起。
至于沈家那边……
不重要。
小年闹了那么一场,沈老夫人再次病倒,沈苍每日照顾她忙得焦头烂额,哪里还有心思张罗什么过年不过年的。
李珍珠是半点力也不出。
素日家里的饭菜,都是沈梦姻在做。
因此除夕这一日,沈栖姻一大早便带着香兰出门,去广仁堂了。
忍冬前一夜忙着在栖鹰阁审问犯人,太晚了便直接歇在了那边,没有回来。
沈栖姻到广仁堂的时候没瞧见她的身影,还以为她还在栖鹰阁没过来呢,直到春生朝后院指了指,她才知道她是在屋里补觉呢。
前头大壮和楚桃柠忙着摘菜、洗菜。
沈栖姻写对联。
春生和香兰负责贴。
楚桃柠话不多,唯独在沈栖姻提到香料铺子时,她才开口说了两句:“自打长公主殿下为太后娘娘置办的生辰礼送回京,咱们铺子里的香料可就成了抢手货。”
先头没人来买香,铺子整日亏钱,可把她担心坏了。
好在,如今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沈栖姻轻笑:“等过完了年,再招两个伙计。”
“不用,别浪费那个银子了。”楚桃柠慢声细语地说道:“来买香的人虽然多,但我顾得过来,不会走脱了生意的。”
“楚姐姐误会了,我倒不担心丢生意,而是担心……”她拉长了尾音,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