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几息的时间。
看着倒在地上的几名野武士,饭沼孙七郎暗自吞了口唾沫。
他想要逃,却逃不掉
如果可能的话,饭沼孙七郎真想背上长出一双翅膀,用最快的速度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尼玛这也太欺负人了吧?
自己手下两个最为勇武的野武士,居然在身前这个手持长枪的抠脚大汉手里撑不过俩招。
而另外几名流民更是被对方的另外三名同伴如同砍瓜切菜一般手起刀落一刀一个人头。
只是眨了几下眼的功夫,饭沼孙七郎身旁便再没有一个人存在了。
“几位大人,有话好好说!”
“小人观诸位器宇不凡,定然不是寻常武士吧?”
“小人只是一介蝼蚁,并不想与几位大人为敌。不知几位大人可否放小人一条生路?”
打肯定是打不过的,饭沼孙七郎只能将希望寄托于眼前这几名武士“不屑”杀掉自己这个无名之辈了。
然而,京极高政似笑非笑的从长坂信政的身后闪了出来,一脸正色的说道:“本来吾是不像管这些闲事的,奈何你挡住吾等的路了。”
“像你这样不长眼的混蛋,杀你简直就是污了吾之佩刀!”
听到京极高政的话,饭沼孙七郎还以为事情有转机,连忙跪在地上求饶道:“大人说的不错,还请你高抬贵手,将小人当做一个屁给放了吧!”
放了你?
那我费尽心机装出来的给谁看?
不等跪在地上的饭沼孙七郎起身,京极高政默默的对着身旁的畑山朝信使了一个眼色。
畑山朝信轻轻点了点头,然后握着太刀缓缓朝饭沼孙七郎靠近。
突然,畑山朝信瞪大了双眼,然后双手猛地一挥,顿时一个硕大的头颅随着喷溅的鲜血飞出了老远。
饭沼孙七郎至死都不相信,自己“纵横”信浓这么多年,居然就这样死在了几个“无名之辈”的手中?
而且,说好的不杀我呢?
对此,京极高政只能表示,我不杀你,可不代表其他人不能杀你。
老子可是为了装给人看的,所以只能借你的首级一用了。
随着饭沼孙七郎的身死,山贼众的其他残余人员顿时群龙无首作鸟兽散了。
商队也是损失惨重,仅存的几名游商以及护卫连忙上前对京极高政等人表示了感谢。
不过京极高政的目标可不是这些商人,而是那边大口喘着粗气的几名年轻人。
仿佛感受到了京极高政的目光,几名年轻武士对视了一眼,然后亦步亦趋的朝京极高政这边走了过来。
“多谢几位大人出手相助,若非几位大人插手,今日之事恐怕就危险了啊!”
“是啊!说来惭愧,我等能力平庸,险些败在些许山贼手中,倒是让诸位见笑了。”三名年轻武士中两个年级稍大一些的武士一前一后的开口道。
京极高政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然后说道:“三位年纪轻轻便有如此不俗之兵法,想来也是出自名门,能结识三位也是在下之幸事。”
“敢问该如何称呼几位?”
听到京极高政的话,年龄最小的武士正欲答话,不过却被另外一名年纪稍长的武士抢先回答道:“阁下唤我十郎左卫门即可,这二位是舍弟新六郎与源之助。”
“家母不日即将祝寿,我们本来是打算前往南信浓买点礼物,不料在此地遇到了山贼劫掠商队。”
“如此,我等岂能坐视不理?”
京极高政点了点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此乃武士之风范也!”
“不知你们可曾出仕?”京极高政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问题。
十郎左兵卫若有所思的看了看京极高政,然后回答道:“在下等具是信浓海野氏家臣,不知阁下此问是何意?”
“实不相瞒,在下乃近江京极家家臣,此次前来信浓是奉吾主之命前来搜寻几名善于骑兵作战的武士。不知三位可有意出仕我京极家?”
等了半天不见十郎左兵卫回话,京极高政又连忙继续说道:“本家诚意十足,骑马队统领之职虚位以待!”
“此事,请恕我等拒绝。”十郎左兵卫摇着头回答道。
京极高政闻言一愣,然后不解的问道:“莫非是几位信不过在下之言?”
“亦或者,几位不善骑兵作战?”
信浓作为产马地,基本上每家有点实力的豪族国众都有骑马武士,所以基本上是个武士都会骑马,同时对骑兵作战也颇为了解。
京极高政看十郎左兵卫等人的神态举止最多也就是海野家的普通武士罢了,以我近江京极家的家名,难道还忽悠不了这几个愣头青?
然而现实却给了京极高政狠狠一个巴掌。
“并非是我等不信阁下之言,而是我等宗族尽在信浓,若去近江奉公,则便不能在家中尽孝。”
“近江京极家之名如雷贯耳,但正如兄长所言,我等的根在此地,实在是故土难离,还望阁下见谅。”
十郎左兵卫说完之后,新六郎也补充说道。
见对方态度坚决,京极高政也不好强行挽留,毕竟强扭的瓜不甜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