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信秀,人称尾张之虎。
胜幡织田家作为尾张斯波家臣的家臣,原本就是一条咸鱼。但经过织田信秀和织田信定父子俩人几十年的发展,早已经是咸鱼翻身,一跃成为尾张最强大的势力。
那古野城,织田信秀正乐呵的逗着自己的儿子吉法师,身旁坐着土田夫人。
“吾准备将那古野城赐给吉法师,夫人意下如何?”织田信秀一边看着吉法师玩弄着一把木制太刀,一边对着身旁的土田夫人说道。
土田夫人自然笑开了花,但还是回应道“主公偏爱吉法师,妾身自然是高兴的,只是家臣们会不会......”
“无妨,此事吾早已告知了家臣,没有人会反对的。”
“古渡城已经修筑完成了,过几天我们便搬到古渡城,那古野城以后便作为吉法师的居城吧。”
“哈哈哈,吾儿马上便是城主了,如此年轻,日后必然大有作为!我织田家的男儿,必然是顶天立地的男子!”织田信秀脸上满是宠溺的神色,显然此刻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儿子过几年便是尾张闻名的“街熘子”。
看着眼前父慈子孝的场面,一旁的土田夫人感觉幸福极了。
织田信秀最开始的正室是织田达胜的女儿,但后来双方发生了一点“小摩擦”,于是织田信秀选择了退货,又娶了土田夫人。
夫妻俩感情颇深,而织田信秀对于儿子吉法师也是爱护有加,也想要培养出一个合格的继承人。
正当土田夫人和织田信秀情到深处你农我农之际,一名家臣不合时宜的出现打搅了二人的好事。
见有正事要聊,土田夫人识趣的带着吉法师去了后院。
“五郎左卫门,你不是应该在热田吗?”看着进入殿内的平手政秀等人,织田信秀一脸疑惑的问道。
自从去年将热田纳入势力范围之后,织田信秀相当于多了一个钱袋子,自然要将最信得过的平手政秀给派过去。
平手政秀也没有多说什么,上来就直接表明了来意“主公,尹势那边恐有大战发生,京极家已经出动了。”
“根据在下的推断,双方交战的兵力多达五万人。”
织田信秀沉吟了片刻,也有些拿不定注意,“京极和北畠皆是名门,最近几年发展迅速,如此大战已不是本家可以介入的了,稍有不慎恐怕会适得其反。”
见织田信秀冷静了下来,平手政秀也松了口气。
事实上,最开始得知北畠家出兵尹势的时候,织田信秀确实是打起了攻占北尹势的注意的。织田家最近几年发展迅速,更是攻占了那古野城,控制了爱知郡。
如今的织田家已经称得上尾张国内最具话语权的人。
尹势与尾张相邻,原本有长岛一向宗在,织田信秀还不敢打这里的注意,但后来京极高政一把火烧了长岛本愿寺,让织田信秀是拍手称快。
一向宗是让所有大名都头疼不已的角色,长岛本愿寺自建立以来就积极的发展宗徒,隔壁尾张自然深受其害。
但强如织田信秀也不敢轻易招惹一向宗,直到京极高政出兵攻灭了长岛本愿寺。
织田信秀虽然打起了尹势的注意,但也仅仅是想要浑水摸鱼罢了。如今俩方召集了几万人爆发了大合战,显然织田家已经插不进去手了。
万一把哪一方惹毛了,掉转枪头直接打织田家,那不是得不偿失?
说到底,织田家强也就是在尾张这一亩三分地,不管是面对如今控制近江一国的京极家若狭和美浓名义上还不是京极家的还是尹势半国和志摩一国的北畠家,织田家都略有不足。
“主公,美浓方面稻叶氏和氏家氏等西美浓国众聚集了上千兵势陈兵边境,想来是得到了京极家的指令,在防备本家。”平手政秀继续说道。
织田信秀微微一笑,“京极三郎确实不凡,早就对本家有所防备,看来即便本家提前出兵也不会占到什么便宜。”
“但若是放任京极家和北畠家任何一方在尹势做大,本家也绝无半点好处。”
“特别是京极家,这几年在长岛城的城下町发展的很不错,不少商人都被吸引了过去,长此以往对于津岛凑和热田等地影响颇大。”
“本家也损失不小。”织田信秀似乎心有不甘。
平手政秀看着一脸纠结的织田信秀,继续劝慰道“主公,不管是京极家还是北畠家,实力都比本家更强。”
“如今本家好不容易有了起色,是绝对不能陷入与这样的强敌之争的。”
平手政秀不愧是织田家的智囊,头脑足够清醒。他很清楚如今的织田家还不够强,如今织田家正处于上升期,绝对不能招惹比自己强的势力。
一旦陷入泥潭,也就失去了最好的发展机会。
“主公若想出兵,大可往三河方向动兵。”
“松本家自当主死后,家中一脸混乱,三河各地均有不稳的迹象。松平家新主不过孩童,家中可谓群龙无首,此正是本家攻占三河的大好良机。”
“在下认为,与其西进尹势,不如东向攻略三河之地。”
织田信秀做事果决,一听平手政秀的话当即觉得有理,“五郎左卫门说的不错,那边出兵三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