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孟何君等人回了林府,林闵已经被折磨得鼻涕眼泪流了满脸,眼睛肿得都睁不开了。
整个人哆哆嗦嗦的,下身的袍子湿了,空气中弥漫着尿味儿。
孟何君嫌弃地摆摆手:“给他断干净,带下去关好。”
听到这话,林闵还想挣扎,刚刚看木刃的瓶子喷不出来了,他以为熬过去了,就不用被切了。
“是。”木刃把防狼喷雾还给孟何君,瓶子已经空了。
没过一会儿,就听到了林闵杀猪般的惨叫声。
除开林鸿和林闵以外,林府的下人和林家妻妾全都跪在去往后院的路上,听到林闵的惨叫声,没一个人敢抬头偷看。
这不是孟何君的意思。
这些人是怕林家父子的事情牵扯到自己,所以在这里跪着请罪。
孟何君原本是想找个客房休息的,一去后院就看到乌泱泱跪了一片。
兰芷和清秋在一起,所以没在其中。
而孟何君的心腹中,绿枝死了,青黛养伤,清秋为人谨小慎微,不适合独自决断,金刃不懂管束下人,亲卫更不必说了。
一时之间,还真没有可用之人。
“金刃,搬个椅子来。”孟何君在五步之外的位置停下。
金刃立马去前厅搬了椅子放下。
坐在椅子上,孟何君问:“林府管事儿的是谁?”
跪在前面的女人往前爬了几步:“回公主,是罪妇。”
“林鸿的继室?”
“正是罪妇。”女人的头低了下去,已经贴着地面了。
孟何君翻看林闵的罪证,这些是木刃审出来的,有林闵签字画押。
还有一份,是金刃昨晚紧急整理出来的林家名册。
这些人里面,有好有坏,也有不好不坏的。
比如林鸿的继室。
因为年轻漂亮,被林鸿娶入府里,娘家没什么人,坏事没做,好事也没有,嫁给林鸿,完全是为了享乐。
“林家父子证据确凿,不过念在你并不知情,回房收拾收拾,离府去吧。”
“多谢公主,多谢公主。”
林鸿继室立马磕头谢恩,林鸿是活不成了,她和林鸿也没感情,自然不愿陪着林鸿送死。
离开当寡妇总比跟着送死好。
按照林鸿的性子,银钱上继室拿不了大头,她回去收拾,无非是带点首饰走,这些孟何君不计较。
嫁人一场,总不能让人两手空空地离开饿死在外吧。
比对着名册和罪证,孟何君把无辜的人都放了,被林闵强掳进府的女人们还额外给了银钱,方便日后生活。
只要不在林鸿和林闵罪证之内的人,就算是有卖身契,孟何君也是把卖身契直接还给了他们。
今日之后,他们便自由了。
这是对这些人心中有善的奖赏。
孟何君没有继续念名字。
剩下的人,大概是知道自己的下场,一个个开始喊冤。
“求公主饶命啊,都是林家父子逼我们做的,我们也是寄人篱下,不得不做啊。”
“求公主开恩。”
“”
权利是最好的武器,在这些人以为孟何君是孤女时,他们尽心尽力地跟着林闵干坏事。
林闵吃肉他们喝汤。
在意识到孟何君比林家父子地位更高时,他们便三缄其口,说自己是被逼的。
孟何君慢条斯理地收了罪证,至于名册,现在已经没用了。
“杀了吧。”
金刃抽出自己的佩剑,面无表情地执行孟何君的命令。
名册摇摇晃晃地落下,才刚沾地,便有血溅到了上面。
躲过一劫的下人们没有立马走,而是在角落里商量着,等孟何君离开再出府。
孟何君把卖身契还给他们,对他们有天大的恩情。
金刃离开之后,下人们便开始收拾尸体,刷地,少了一半的人,可干活的速度却不见慢。
那些人平日里得了林家父子的赏识,同为奴才却不用干活,所以少了他们,并不会影响什么。
孟何君处理了林府的事情之后,总算是有空休息了。
刚睡下不久,就听到银铃的响声。
人立马就清醒了。
她已经想到怎么把林家父子送回皇城的法子了,当然,这需要温清洲帮她。
“事情解决了吗?”温清洲这样问。
孟何君应了一声,有些为难地说:“我准备明早出发回皇城,但是上次人证在路上被有心之人毒死了,我怕重蹈覆辙”
后面的话,孟何君没有继续说。
像是在暗示温清洲一样。
温清洲赞同道:“确实防不胜防,不过,我可以给你提供食物,不吃外来的东西,应该不会有事。”
这次特意大张旗鼓的出发,各方势力都盯着孟何君的黑白双驹,相信没谁会在这时候动手。
要是被其他人知晓,岂不是给对方送自己的把柄?
“那就麻烦你了,回皇城之后我再付报酬给你。”
孟何君虽然希望温清洲帮自己,但她可不打算占温清洲的便宜。
这次出门,带了银票,不过孟何君猜,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