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洲不清楚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原理,明明最近没有传送活物,顶多也就几箱方便面,怎么会这么快就结束了?
打车回家的路上,温清洲拨通了领导的电话准备请假去玉兔山。
因为温清洲的平时表现实在出色,所以这个小长假领导当场就批了,让他好好休息。
还没到家呢,温清洲请假的消息已经在研究所传遍了。
一个个都在八卦,温清洲一向是风雨无阻的来上班,什么事能让他请假的。
回家收拾了东西,温清洲拿上车钥匙就出发了。
开车前往玉兔山。
————
孟何君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出发去诏狱了。
官税找回来了,人也抓住了,今天便是审讯之日。
和上次一样,依旧是裴寂主审。
其他人以孟何君为首坐了一圈,落座之后并没有看见林鸿,反倒是有个锦衣卫在裴寂耳边小声说着什么。
裴寂听完脸色有些难看。
等林鸿来了,孟何君才明白为什么裴寂脸色难看了。
林鸿手脚都套着锁链,在锦衣卫的推搡下跌跌撞撞地到了审讯堂。
这个审讯堂是临时的搭的,诏狱只有刑房,这次观审的人过多,所以在里头放了桌椅,临时用作审讯。
“赫赫赫嘿嘿嘿”林鸿不停地抓挠着自己的头发,发出怪笑,不像个正常人。
曲谦皱眉说:“这还怎么审?”
刑部、大理寺、御史台来的人都是人精,在场的没一个能得罪的,所以三人不表态,看其他人怎么处理。
林鸿双眼涣散,不似装疯。
孟何君则是看向裴寂:“昨天人交给你的时候还好好的,今天就疯了?”
人在裴寂手底下出事,他难逃干系。
裴寂朝众人拱手:“此事下官自会向圣上请罪,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可定案封存,劳福满公公宣旨。”
福满看着众人不再争执,这才拿出圣旨,清了清嗓子,宣读圣旨。
众人窸窸窣窣跪了一地,林鸿坐在地上,看众人跪下,怪笑着直拍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玉兰城县令林鸿,贪污受贿,私扣官税,证据确凿,收押诏狱,秋后问斩,林家子嗣同罪。念林家女眷事出有因,准其自行离去。
钦此。”
在福满宣读完圣旨之后,孟何君起身的同时,抬脚踢起了裴寂的佩刀,刀还未落,已经被她利落抽出。
以刀作箭,朝着林鸿掷去。
“噗呲——”
好刀出鞘必见血。
从正面贯穿了林鸿的胸膛,滴血未溅。
林鸿低头看刀,伸手握住时,人已经失了力,朝着地上倒去,瞪着失神的双眼。
口水顺着脸颊流到头发里,看着实在令人作呕。
“恩华公主!”裴寂握着自己空了的刀鞘,厉声喊了一句。
孟何君理了理袖子,笑眯眯道:“此等败类,留着无用,我替裴指挥使料理了他,免得人在裴指挥使手里跑了,可就不是请罪这么简单了。”
话落,又看着曲谦:“曲丞相,你说呢?”
秋后问斩,等太久了,而孟何君,不想在这样的事情上面浪费精力。
曲谦看林鸿都死了,自然无话可说,朝孟何君拱手道:“既然证据确凿,罪犯已死,那便如此结案吧。”
一个死人,不值得曲谦和孟何君撕破脸。
此案本就起于曲谦,曲谦都没意见,其他人更不可能有意见了。
裴寂只能憋屈地结案。
孟何君亲自去牢房里接的忠义侯。
忠义侯秦良此时正盘腿坐在草席上,闭着眼睛似乎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穿着白色的囚衣,头发用发带绑着整齐,丝毫不见狼狈。
因为身份特殊,又一直没有定案,所以裴寂并未用刑。
“舅舅,我来接你回府。”孟何君站在一旁等着裴寂开门。
裴寂把门打开,跟随的锦衣卫立马入内奉上秦良入狱时穿的衣服。
秦良闻声睁开眼,礼数周全地朝孟何君拱手:“见过恩华公主。”
而后才一抖衣裳,直接穿在外面。
裴寂客气了一句:“忠义侯,这段时间多有得罪。”
秦良平静道:“裴指挥使忠君之事,何来得罪一说?”
话落,踏出牢房。
走动间,始终慢孟何君半步。
直至出了诏狱,清秋扶着孟何君上了马车。
秦良才立在马车旁道:“还望公主允臣骑马随行。”
从小到大,在孟何君的印象之中,舅舅秦良就十分古板,受封公主之后,秦良与她相处,更加谨慎。
就怕被人抓住错处。
孟何君没有勉强,让亲卫牵了马给他。
如此,一行人总算出发前往忠义侯府。
忠义侯府留守的锦衣卫已经撤走了,消息先一步传回来,家眷们都在门口等着。
马车一停,一群人热热闹闹地把孟何君迎入府中。
秦良拱手道:“还请恩华公主歇息片刻,待臣洗漱一番。”
孟何君颔首答道:“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