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上,几人互相介绍了一番,那个男人叫张灏,女人叫阿宁,都是专业的探险领队,这都是无邪和沈瑾清早就知道的,也没什么稀奇的。
至于无邪,那两人也是自然也是认识的,只有沈瑾清……他们还不清楚这个突如其来的小姑娘的底细。
“沈瑾清。”
沈瑾清的语气冷淡,眼底还带着些许自嘲,只说了这三个字,便闭上了嘴,没有再自我介绍的打算了,目光落在了窗外,这一路上再无半句话。
阿宁从后视镜中看到了沈瑾清说出名字时,面上一闪而过的痛苦表情,狐疑地皱起了眉头。
这个人……到底是谁?
回想起老板的计划,阿宁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这莫名出现的身份未知的人,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他们后面的行动。
无邪看见沈瑾清这副模样,嘴角抽了抽,也扭头看向了车窗外。
这一路沉默无语,直到坐上了最近的一趟去西沙的航班,沈瑾清似乎才从那种情绪中缓和了过来。
飞机上,无邪和沈瑾清接过阿宁递过来的资料,随意地翻看了两下。
“正规考察队?”
沈瑾清看着手上的文件,似笑非笑地抬眼看向阿宁。
阿宁点了点头,
“当然,我们是完全合法的公司,这次的行动也只是一次正常的海上考察行动。”
沈瑾清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
“哦,既然是合法的行动,为什么在船只失踪的第一时间没有报海警,等候救援,而是自行搜查海域,还要费尽心思找我们过来?”
这话一出,张秃子和阿宁的面色都有些难看了起来。
沈瑾清随手从一堆文件中抽出了一份,扔在了阿宁和张秃子的面前。
“出海拿的是越南的打捞许可,考察行动却在中国的西沙群岛海域……二位,你们事先可没说过,这趟是跨境走私啊。”
听到这四个字,阿宁赶忙朝四周看了一眼。
好在他们的声音不大,现在又是晚上,机舱内的人几乎都在睡觉,没人注意到他们的交谈。
“这是意外。”
这四个字阿宁是咬着牙说出来的,沈瑾清却是无所谓地摇了摇头。
“唉~我这样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是绝对不会干出这种事来的啊~”
阿宁只觉得自己被气得够呛,虽然他们说的是海上考察,但谁不知道这次去的地方是个海底墓?
盗墓的事都干了,现在倒是抓着这一点不放了……
“我们愿意再加价五十万,以表达我们的诚意……这一次真的只是意外。”
阿宁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句话,眼睛还一直死死地盯着沈瑾清。
沈瑾清却是一脸的无所谓,把资料往边上一放,朝着无邪的方向扬了扬下巴,示意她去跟无邪谈去。
阿宁再次转头看向边上盯着手里资料看的无邪,朝他问道,
“无先生意下如何?”
这话虽然客气,但语气却是讽刺,显然是对他们临时抬价的不满。
沈瑾清则是在边上饶有兴致地看着。
阿宁是美人,而且还是美得锋芒毕露的大美人,所以即使此时正在生气,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沈瑾清此刻倒是有些感慨,怎么盗墓的这行还有颜值要求吗?地下面乌漆嘛黑的,什么都看不清,这一个个的长得这么好看干嘛?
无邪抬起头来,眉眼间带着几分无奈,倒像是阿宁在无理取闹,
“阿宁小姐的语气没必要这么冲吧,这件事说到底是你们没有事先说明,说来,我们才是被欺骗的受害者。”
阿宁定定地看着无邪,无邪却是气定神闲的模样,没有半分让步,半晌,终究还是阿宁先松了口,
“再给二位追加两百万,下飞机后就会打到二位的账上,这次的考察行动,还希望两位能够尽心尽力。”
这最后四个字她是一字一顿地说的,一边说,还一边逼视着无邪,眼睛没有离开过他片刻。
无邪听到这话,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当然。”
飞机越过琼州海峡后,不过半个多小时,他们就在三亚的机场降落了,坐着阿宁他们公司提前准备好的专车去了港口。
考察需要租用渔民的渔船,这件事是由张秃子和船老大交涉,沈瑾清倒也乐得清闲地在边上看热闹。
这船老大姓蔡,是个当地人,一听他们要租船,立马摆手拒绝。
最近海上天气有变,他们这些靠海吃饭的渔民最是敏锐,这时候出海,无异于找死,若是大船也就罢了,他们这七吨的破烂小船,一旦遇到了风暴,极有可能会翻掉,他们自然不愿意冒这个险。
张秃子也是大气,张口就要把租船的价格翻个翻,这样的价格已经足够一户渔民生活一整年了,但那船老大还是有些犹豫。
在边上看热闹的沈瑾清也是叹了口气,看了看海上的天气,无意间插了一句,
“唉,这海上风浪一起,生死莫测的,家里还有亲人在,怎么放心得下啊?”
那船老大立马点了点头,
“是啊,这个小妹说得是啊,我劝你们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