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晓婉看着傅悠然紧张的样子,心里一喜,傅悠然,你心里对我还是有感觉的吧。她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眼泪在眼里打转,柔声开口:“对不起,悠然,我很没用,走个路还能摔倒。”
“别说这个,我们去医院。”傅悠然抱起她就要去医院。
冯晓婉挣扎道:“我不想再去医院了,在医院呆了那么多天,我不想去了,我讨厌里面的味道。”
“你的伤口不去医院不行。”傅悠然不理会她的话,已经走到了门口。
冯晓婉的眼泪已经落了下来,哭的梨花带雨,说:“悠然,我真的不想去医院,家里有医药箱,我自己可以处理的,现在已经很晚了,你还是先回去吧,别让晴天担忧了。”
冯晓婉提到阮晴天,傅悠然的手臂猛地一僵,这个时间不知道晴天睡了没有。
今天冯晓婉出院,他本来准备送冯晓婉回冯家的,冯晓婉不愿意,她要去住那个旧式公寓,因为这里长时间没有住人,他又陪着冯晓婉买了一些东西,回来的时候发现灯又坏了,准备买完灯换上就走人的,没想到冯晓婉又摔倒了,还扎破了手。
冯晓婉看到傅悠然愣住了,她
咬咬牙,挣扎着要从傅悠然的怀里下来,她开口:“悠然,你还是回去吧,这个伤口我自己会处理的。”
傅悠然看了看冯晓婉的手,已经是鲜血淋漓,他也不再坚持送冯晓婉去医院,开口问:“医药箱在哪里?”
“悠然,你连这个都忘记了吗?”冯晓婉的眼里泪花闪闪。
“嗯。”傅悠然不是忘记了,他以前都不知道在哪里,他不记得什么时候这个地方还有医药箱。
“悠然,你真的是好绝情,我自己去拿。”冯晓婉转身走去了卧室。
傅悠然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想要给阮晴天打电话,看到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想想作罢,也许她已经睡了。
冯晓婉走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傅悠然在盯着手机发呆,她咬咬嘴唇,单手拎了过来,“悠然,你帮我把东西找出来,就走吧,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
傅悠然没有说话,接过箱子走到沙发前坐下,打开医药箱,从里面找到药用酒精,纱布,镊子,消炎药,看了看日期都还是近期的,他皱着眉,难道冯晓婉最近就一直住在这里吗?
心里疑惑,但是他没有问。
冯晓婉此刻已经坐在了傅悠然的
旁边,她轻轻开口,“悠然,你还记得,我小时候摔倒,你也是这样紧张的,要送我去医院,那个时候虽然很疼,可是看到你,我就不疼了。今天,也是这样,我摔倒了,还好你在我身边。”
“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我可以不提,可是悠然,难道那些记忆就真的没有了吗?你是真的什么都忘记了吗?以前的你对我那么好,不舍得我受一点伤,我好怀念那个时候……”冯晓婉目光紧紧地锁着傅悠然,想要在他的脸上看到一丝动容,可是傅悠然还是没有一点表情,她狠狠的攥紧了手,不想却牵动了伤口,她惊呼出声。
“还是赶紧处理你的伤口吧。”傅悠然已经用酒精把镊子消了毒。
“对不起,悠然,我又失态了。”冯晓婉突然低下了声音,声音里很柔弱。
“没事。”
……
傅悠然给冯晓婉处理好伤口就回家了。
可是在路上却又接到了冯晓婉的电话:“悠然,我刚才在浴室摔倒了,扭到了脚,现在起不来,你可以过来帮帮我吗?”
“……”
“对不起,总是给你惹麻烦,可是我现在只能找你了。”
“……好。”
“谢谢你,悠然。对了,我担心自己出门会忘记带钥匙,在门口的垫子下放的有钥匙。”
“嗯。”
傅悠然看了看时间,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叹了口气,猛地把方向盘反转,拐了回去。
……
阮晴天呆呆的坐在沙发上,从她回家到现在,她都没有动,她的脑海里一直重复着冯晓婉的话,她说傅悠然今天晚上不会回来了,她疯狂的近乎自虐的看着手机里这几天收到的彩信,都是傅悠然和冯晓婉在一起的美好画面,而她竟然会觉得那些照片看起来是那么和谐。
眼前又再度浮现出她今天看到的那两个人相拥的画面,以及他们两个一起逛街,而她就在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而他们却没有看见。
她一直望着窗外,留意着车的声音,希望在下一秒就听到傅悠然的车声,希望下一刻,傅悠然的车灯就能照在窗上,可是她的希望一次又一次的落空,呼啸而过的车子都不是傅悠然的。
……
傅悠然打开门后,看到冯晓婉的浴室亮着灯,他打开门,看到冯晓婉裹着浴袍,躺在地上,她似乎已经昏迷了,紧闭的双眼一动不动,淋雨的水早都已经停了,
冯晓婉刚处理好的伤口又流出了血,纱布上沾染着斑斑血迹。
老式公寓浴室的暖气并不是很热,他本来紧皱的眉头都快拧成一团了。他还是稍微愣怔了一下,然后赶紧把冯晓婉抱了起来,感觉到她的身上凉凉的。
把冯晓婉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后,刚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