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悠然和冯晓婉两个人离开了很久,阮晴天还站在原地,她的手有些颤抖,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傻子,眼眶顿时变得酸酸的,有泪水落下,打在她的手上,凉凉的,一如此刻她的心的温度。
阮晴天不想再回到公司去拿钥匙了,可是现在的自己能够去哪里呢?如果回父母那里,自己要怎么说,还让父母担心自己,傅欢欢那里也不能去了,傅欢欢本来就对自己现在很担心,如果她去了,傅欢欢会更加忧心自己的吧。
现在能到哪里去呢?她不禁烦恼起来,难道要露宿街头吗?
晚上的温度格外的低,她抱紧自己,茫然的看着四周,周围的人和车辆不似白天那样多了,她只感觉到自己是那样的孤单。无奈之下,只好去宾馆住一晚吧。
她刚离开公司一段距离,忽然有一辆车子停在了她的旁边,车子的主人摇下车窗,阮晴天看到是冯晓婉,她的眉心轻皱,冯晓婉不是走了吗?怎么在这里?
冯晓婉不顾阮晴天的疑惑,弯唇一笑,说:“晴天,你现在要去哪里?”
阮晴天没有理会冯晓婉,继续往前走着,她不觉得自己有必要告诉冯晓婉自己的去向,她对
于这个女人真的完全没有好感,甚至是讨厌。
冯晓婉也不恼,依然笑着跟在阮晴天的旁边缓缓的挪动着车子,继续开口说:“不好意思,那天悠然留在了我那里,没有回家,你那天没有什么急事吗?如果有事的话,都怪我,我应该让悠然走的。”
阮晴天的脸上还是一副淡淡的样子,可是她的手却紧紧地握成了拳,指甲掐的她掌心生疼。
冯晓婉看到阮晴天的手握成了拳,她仍然气定神闲的开着车,勾着唇,带着几分轻蔑的开了口:“虽然你和悠然只是契约关系,可是现在毕竟你们两个还是夫妻,悠然那天晚上确实做得有点过分了,我都说过让他走的,可是他偏要陪着我,每次都是这样,我一生病,他都那么紧张。”冯晓婉可以强调了契约两个字,她猜想傅悠然和阮晴天的契约应该是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的。
冯晓婉清楚地看到阮晴天的眼神有着一丝闪烁,果然,她猜对了,她眯着眼睛瞄着旁边的阮晴天,继续开口:“本来你们的契约已经到期了,可是偏偏前一阵子我流产了,身子比较虚弱,而且医生说我还有可能不会再有孩子,悠然是不可能让自己
没有孩子的,所以只好辛苦你了。”
冯晓婉说到这里,成功的看见阮晴天停下了脚步,她嘴角的笑意越发的得意。
冯晓婉的笑容令阮晴天觉得头皮发麻,阮晴天觉得自己听不懂冯晓婉的话,她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辛苦自己了。
阮晴天转过身子,眼睛直直的打量着冯晓婉,眼里的情绪,翻滚的十分厉害,她尽量压着心潮起伏,让声音显得很平淡的开口:“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冯晓婉在阮晴天停下的时候,已经踩了刹车,停下了车子,此刻,冯晓婉趴在车窗上,看着阮晴天,脸上明明是无害的笑,可是说出的话却是那么的伤人:“悠然知道我有可能不会怀孕,而你是他的妻子,你自然可以生下悠然的孩子,而且……”冯晓婉刻意顿了一下,接着开口:“你长的这么漂亮,生下的孩子肯定也不会太差了。”
阮晴天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话,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摇了摇头,望着冯晓婉,颤抖着开口:“冯晓婉,我知道你耍尽心机,傅悠然都没有和我离婚,你现在说这些,一定是来刺激我的。”
“呵!刺激你!”冯晓婉冷笑了一声,像
是听到了很好笑的笑话一般,说道:“那次我陷害你让我流产的事情,悠然是知道的,可是他照样没有管你,抱着我走了,把你一个人留在了众目睽睽之下。”
阮晴天想起那次冯晓婉的流产,傅悠然把冯晓婉从血泊中横抱起来,而看着她的眼神却是如此的冰冷和压迫,他把冯晓婉带走了,而她成了全公司上下的笑柄,而傅悠然明明知道事情的真相,却没有还她清白。
看到阮晴天已经相信了自己的话,冯晓婉继续火上浇油的说:“还有,你的车祸是我造成的,悠然也是知道的,可是他照样也没有将我怎么样。”
冯晓婉轻笑着,她的话像是要将阮晴天凌迟处死一样,“还有一件事,那次给你和刘明远下药的人也是我,这件事,悠然也是早就知道的。我现在不还是好端端的在这里,我生病了,悠然不还是马上来到了我身边。你觉得,我这是在刺激你吗?”
如同五雷轰顶一样,阮晴天猛然一震,瞪大双眼,满脸惊骇,她感觉自己似乎一下子停止了呼吸,她试着压制着内心的惶恐,开口:“你,你胡说!”
??“我是不是胡说你可以去问悠然。”冯晓婉
看着事情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她直起身子,优雅地拨拨头发,“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说完发动车子,离去。
阮晴天看到冯晓婉的车子绝尘而去,她顿时觉得自己全身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像是一个失去了支撑的提线木偶一样,瘫软的坐在了地上,眼角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偶尔有几个人走过,都同情的看着她。
半晌后,她缓缓的站起身,